李式听到李傕的话,直接跪了,拜道:“父皇,孩儿不走,我们一定能挡住杨凌。”
李傕叹了一口气,说道:“式儿,走吧,以父皇的所作所为,杨凌一旦攻破长安,我李家必然是个抄家灭族的下场,为父之所以让李利离开,就是为了让你,跟他一起走,你们二人,是我李家的未来啊,父皇可以死,你们若是死了,李家岂不是绝后了?听父皇的话,跟李利离开,若是我们能击退杨凌你们可以回来。”
“这…父皇!”李式刚想开口,就被李傕给打断了。
“这是父皇的命令,你要违抗吗?”
“孩儿不敢。”李式连忙说道。
李傕笑道:“既然知道,你立刻去找李利。”
“诺!”李式无奈的点点头,去找李利去了。
李利知道了李傕的打算,也没有拒绝,他跟李式年龄相当,从小一起长大,李利的父亲是李傕的亲兄弟,不过,在李利很小的时候。
他的父亲就死了,李利也是从小跟着李傕长大的,李利与李式虽然是堂兄弟,却是如亲兄弟一般。
二人准备一番,很快就离开了长安城。
三天之后,杨凌的大军抵达长安。
此时,长安城内,除了三万多守军,还有两万青壮,都是郭汜这几天抓捕的壮丁。
杨凌也没有废话,抵达长安之后,便在城外安营扎寨,同时打造攻城器械,准备攻打长安。
“陛下、美阳王,杨凌不会这么快攻城,你们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今夜,便由末将守夜,以防万一。”樊稠说道。
此时樊稠的嫡系兵马,也就剩下了不足五千人。
李傕郭汜倒是没有多想,他们都是多年的兄弟,樊稠主动请缨守城,他们自然不会拒绝。
是夜
樊稠一脸惆怅的看着远处的燕军大营!
“将军,敌人应该不会攻城,不如让末将替您守着,将军回去休息吧。”樊稠的心腹樊仁开口道。
他原本就是樊稠家的家奴,从小跟着樊稠,后来,樊稠加入西凉军,樊仁也跟了过来。
多年以来,樊仁一直对樊稠忠心耿耿,樊稠也对其信任有加。
听到樊仁的话,樊稠叹了一口气,说道:“樊仁,西凉军完了,如今,咱们只能为自己考虑了,本将军要去办一件事。”
“请将军吩咐。”樊仁闻言,一句话没有多问,直接开口。
樊稠笑道:“我会让人将你放出去,你去找杨凌,告诉他,本将军会为他打开城门,我只要一个条件,希望杨凌可以对我和麾下的士兵们既往不咎。”
“末将遵命。”樊仁虽然有些意外,却是毫不犹豫的领了命令。
随后,樊稠直接带着樊仁,来到一处偏僻的城墙,直接让亲兵将樊仁放了出去。
杨凌正在与贾诩商议攻城的事,典韦便走了进来。
“陛下,营外有人求见,对方说是受樊稠命令前来,有大事商议。”
杨凌一愣,随即便若有所思起来!
“将人带进来吧。”贾诩在一旁笑道。
典韦点点头,转身离开。
“陛下,咱们破城的机会来了,现在,应该不用强攻了。”贾诩笑道。
杨凌也是微微点头,这个时候,樊稠派人过来,还能有什么事?必然是为了商议投降的事。
很快,典韦就带着一个西凉壮汉走了进来。
“小人樊仁,拜见大燕皇帝陛下。”樊仁见到杨凌,立刻恭敬的行礼。
杨凌点点头,示意樊仁起身。
“樊仁是吧?不知道,樊稠派你过来,有何要事?”杨凌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樊仁连忙将樊稠的话,转述了一遍。
杨凌和贾诩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皆出现一丝笑意。
杨凌假装沉吟一番,说道:“樊稠的意思,朕明白了,你们的罪过,朕可以饶恕,不过,从今之后,凡是做过恶的人,都只能安置为民,朕的军中不需要兵痞,至于良善之人,自然可以加入我大燕军中。”
樊仁一喜,连忙拜谢道:“多谢陛下,小人。”
杨凌点点头,随后,便与樊仁商议了一下具体的细节之后,便让樊仁离开了。
三天之后
子时
典韦、许褚带领数千精锐,埋伏在长安城门外。
樊稠看了看时间,命令一个亲兵在城头点起了十八根火把。
典韦、许褚顿时精神一震。
“打开城门。”樊稠忽然下令道。
“什么?将军?”听到樊稠的命令,他麾下的士兵直接就愣住了。
樊稠眼睛一瞪,不悦道:“听不懂本将军的话?”
“这…是!”士兵连忙应了一声,随即,挥挥手,示意打开城门。
虽然不理解樊稠为何下这种命令,不过,城头的士兵都是樊稠的嫡系兵马,他们还是立刻执行了樊稠的命令。
“轰隆隆…”
城门缓缓打开,城外的典韦、许褚没有犹豫。
“冲…”
随即,二人直接带头冲了进去!
与此同时,燕军大营之中,杨凌也率领其余兵马,直奔长安城而来。
“你就是樊稠吧?快带我去抓李傕,老许,你守住城门。”典韦看着在城门口迎接的樊稠说道。
樊稠点点头,笑道:“将军请随在下来。”
典韦对着许褚示意了一下,带着三千人马,跟着樊稠,向李傕的府上杀去。
数千人马在长安城内,快速穿行,动静不小,很快就引起了西凉军的注意。
“有敌人,快跑!”
一队巡逻的西凉兵,发现大量敌人出现,立刻大声示警,典韦直接冲了上去。
“砰砰砰…”
双戟挥动,典韦直接将这些巡逻兵解决,只是,典韦虽快,可是,依旧难免惊动了西凉军。
“樊稠,带路。”典韦解决了西凉兵,立刻大喝道。
樊稠点点头,带着典韦迅速向李傕的皇宫而去。
此时,李傕还在呼呼大睡,忽然有亲兵进来禀报。
“皇上,敌军进城了。”
李傕一惊,连忙起身。
“怎么回事?敌人怎么突然就进来了?”李傕脸上,尽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