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木回到家,洗了澡,擦着头发往客厅走。
萨摩围着茶几转悠,她走过去,揉揉狗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上面有一条私家侦探发来的未读消息。
“夏小姐,夏森手底下的人最近似乎在找一个人。”
夏梓木回:“什么人?”
“具体不清楚,那些人口风紧,查不出什么。”
“你继续盯着,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是。”
挂断电话,夏梓木抱起萨摩进浴室,给它洗澡,思绪却飘到别处。
夏森现在背了一身的罪,当务之急应该是想办法减刑,他怎么还有心思去找人?
难道这个人对现在的夏森有什么帮助?
夏梓木找不到头绪,没放太多注意力在这件事情上,收拾完后便躺上床睡了。
次日醒来,她洗漱好,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白依依打电话。
昨晚白依依就这么被温言一给带走了,不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那边的人似乎是刚睡醒,声音还有些迷糊。
“喂?谁啊?”
“我。”夏梓木淡淡出声,“你现在在哪儿?”
“嗯?”白依依有些懵,“我不是就在你家……”
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个骨碌从床上翻身起来。
她她她,她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不行不行,她现在还不想看到温言一!
白依依匆匆忙忙起床,穿上拖鞋就往门边跑。
她刚起床,身上还没什么力气,脑子也稀里糊涂的,刚走出两步,脚下一滑,来了个平地摔。
门牙差点磕掉的那种平地摔。
磕出鼻血的那种平地摔。
好死不死,房间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
白依依捂着鼻子,缓缓抬头。
她先是看到来人骨节明显的脚踝,顺着往上,是温言一那张平淡英隽的脸。
她的鼻血顺着手指间的缝隙流了出来。
社死瞬间。
夏梓木只听到一声刺耳的划拉声,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她在打过去,语音提示对方已关机。
这是把手机摔坏了?
白依依没有注意到息屏了的手机,对上温言一的视线后,又默默把头埋了下去。
看不到她,看不到她……
“依依。”温言一蹲下身,扶她坐回床上,眉心拧着,“怎么摔了?”
白依依摇摇头,不说话,也不看他。
她想逃离地球。
温言一看出她对自己的抗拒,扶着她的手收回,和她保持了一些距离,抽了两张纸递给她。
温言一道:“下楼吃饭吧,叔叔阿姨都在等你。”
白依依拿了纸,堵上鼻子,沉默半晌,道:“上次的事,对不起……”
她也没想到她会兽性大发,把温言一给办了。
要知道,温言一心里可是有人的!
他守身如玉这么多年,身边一个莺莺燕燕都没有,如今却被她……
她想起那晚零散的片段。
那散发着成熟气息的雄性躯体,夸张又充满了男人最原始的野性魅力。
隆起的一块块腹肌,性感低哑的嘶吼在耳边吐息……
白依依刚刚止住的鼻血又有冒头的趋势。
温言一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一身书卷气,没想到脱了衣服那么有料。
她咬了下自己的舌尖,试图让自己清醒。
呸!
她真不是人!
把人强了居然还想这些下流的东西!
温言一低头看着她,眼神缱绻而温柔,藏着几分笑意,“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白依依低着头,没有注意到他的态度,“你不用装不在乎,我知道你一直有喜欢的人,现在和我……你应该挺恶心的吧?”
她想了想,她如果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强了,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温言一在她身边坐下,“不恶心。我喜欢的人就是……”
“温言一,”白依依打断他,“那晚的事,我们当做没发生好不好?”
在夏梓木家的这几天,她一直在思考以后和温言一的相处模式。
最后她选择了逃避。
她希望他们能够像以前一样正常相处。
他继续喜欢他的心上人,她调整一下状态,再去找她的小狼狗。
温言一眸色暗了暗,“你希望这样?”
白依依抓着睡衣的衣摆,“嗯。”
温言一盯了她一会儿,站起身,“那就这样。”
白依依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那、那你以后还是我哥不?”
温言一没回答她,“收拾好赶紧下楼吃饭,我先出去了。”
说完,他大步离开,关门的动作比往日重了些。
虽然他没有表露出来,但白依依能深刻地感受到他生气了。
他生什么气?
难道是因为她强了他,伤害到他的男性尊严了?
还是说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白依依想了半晌,无果,起身洗漱下楼。
和温言一的事暂时告一段落,白依依满血复活,下午便约了夏梓木出去逛街。
白依依宅了这么多天,今天情绪高涨,像是要把之前漏掉的快乐全部买回来,大手一挥就花出去了小几十万。
在买了衣服之后,她又拉着夏梓木去了珠宝店。
“木木,你最近不是拿下一个大项目吗?我都还没送你贺礼呢。今儿看上什么你随便挑,姐给你买单!”
夏梓木笑道:“我要是看上百万级别的珠宝,你也给买?”
白依依小手一挥,豪情万丈,“买!省几个月的零花钱给你买礼物,值!”
珠宝店的店员认识夏梓木,见她和白依依进门,立刻笑盈盈地凑了上来。
夏家这一年没落了,但以前可是和顾家齐名的顶级豪门。
夏正国向来宠自己的独孙女儿,在夏梓木嫁进顾家之前,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夏梓木在这家珠宝店的消费早就破百万了,是这家店的vip客户,所有店员都认得她。
“夏小姐,您今天想看什么?”
“我们随便看看。”
“好的。”
店员退到一边,没有打扰两人。
在顾家的这一年,夏梓木很少出席名媛间的聚会,离婚后忙着工作,也没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细细算起来,她也有一年多没给自己买过新的首饰了。
她看了一圈,相中一条低调的银色的钻石项链。
虽然白依依让她随便挑,但她还是想替她省着点钱。
这条项链没有标价,但夏梓木猜测价格应该不高,准备叫店员过来问一下价格。
她话还没出口,身后便出现一个女声:“蔓蔓姐,你看那条项链怎么样?我前不久刚在杂志上看到过,据说是国外某知名设计师的最新作,价值不菲,配你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