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二章一切都能重来
“现在灵气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吗?“
“唉。“张三叹一口气,”灵气已经发挥它们最大的作用了,在这样的环境里,谁都没有办法。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还能看看天,看看地,透口气,我们比他惨多了,什么都不能。“
“三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我知道天堂村很快会发生地震,害怕你有危险,便赶紧来找你。”
“你怎么知道会有地震?难道你的第六感已经恢复了。”
张三轻轻摇头:“我的第六感没有恢复。姐,你还记得盼盼临走的时候给我们说过一句什么话。”
许灵想了想:“他说天堂村会有一场灾难。“
张三点点头:“今天上午十点钟的时候,金龙潭的所有鱼儿都在水面争先恐后地逃命,两条龙鱼更是如此,甚至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水面上,金龙潭的水有一千多米深,龙鱼肯定对来自地壳深处的震动十分敏感,再想到盼盼说过的话,我就判断会有地震发生,我就赶紧让万哥通知了刘市长,果然,半个多小时后,地震就发生了。“
“原来是你最先预报的地震,我接到市里的短信,还以为是地震局预报的消息。“
“这次地震,应该没造成多大的人员伤亡,除非运气不好,遇上像我们这样的意外。“
许灵叹一口气:”唉,连这么大的一座山都崩塌了,也不知道咱们三丰公司的损失有多大。“
“我也不知道,不过,只要性命还在,一切都能重来,天堂村还会有希望的。”
“希望?”许灵幽幽一声,“也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希望活下去。要是就这样送了命,我心里真的是很不甘啊。”
“姐,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姐就是连恋爱都没谈过,所以才很不甘心呀?”
“姐,你心里有没有喜欢的男人?”
“姐心里喜欢的男人……就是你。”许灵说完这句话,脸上就飞起两团红云。
“姐,如果你喜欢其他的男人,我会给你最美好的祝福。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我会好好地照顾你,爱护你,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三儿,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其实我一段时间想杀了你。”
“为什么?”
“因为小曼。小曼说你强奸了她,我真是气坏了……”许灵慢慢地诉说着。
马德奎带着牛娃子和二狗等人在靠山镇找了一些锄头、铁铲,还有两根长长的钢管,很快回到了崩山现场。
刚好李国涛也带着上百个战士急匆匆地赶到,两股人马汇合到一起,现场热闹非凡。
李国涛一到,李静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泪珠儿直滚:“爸,张三他……呜呜呜……”
苗苗和许小曼抱在一起,蓬头苟面,都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两个人刨了一阵山石,身上满是尘土,双手也是血迹斑斑。
李国涛一看见现场就明白了,张三这一次定然是凶多吉少,他的一颗心脏也是沉甸甸的。
但是,他拍着女儿的肩,不得不轻声安慰着她:“静儿,你要相信张三一定会没事的,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以前他有过多少危险的事呀,可是他都挺过来了,这次肯定一样,他总是能给咱们创造很多奇迹的。”
“嗯……”李静知道爸爸是在鼓励她,点点头,哭泣声也小了很多。
秦兰向李国涛走过来道:“涛哥,张三和许灵已经在下面埋了一个多小时了,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最需要的就是新鲜的空气,所以我们打算在可能掩埋他们的地方戳进两根钢管,通过钢管,能保持他们的呼吸。”
李国涛点点头:“对,新鲜的空气十分重要,兰兰,你们的想法没错,我们要争分夺妙,打通他们的生命通道。”
“钢管戳进去之后,如果有忽然空洞的地方,多半就是他们的位置。”
“对,马上开始行动,走。”
李国涛一挥手,大踏步地往前走去。
酒糟鼻和几个黑道杀手也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现场,几个人离得人群远远的。
酒糟鼻一见上百人都在为抢救埋在下面的张三而忙忙碌碌,禁不住乐不可支,拍着一个同伙的肩头,开怀笑道:“好了,兄弟们,用不着咱们动手了,张三这一次肯定死定了,真是天助我也。”
“呵呵呵,大哥,这五千万咱们挣的太便宜了。”
另一个同伙提醒他们道:“大哥,钱咱们还没到手呢,强哥要是知道张三是地震震死的,肯定不会给咱们这么多钱。”
酒糟鼻懵逼了一下,拍着脑袋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屌,这些人要是刨出了张三,肯定是要拖去火化的,咱们晚上偷偷地摸去殡仪馆,一刀割了他的脑袋,提到强哥的面前,看他有什么话说。”一个家伙边说边做着手势。
“对对对,就是这样。”几个家伙都同声附和。
酒糟鼻点点头,然后一挥手:“咱们先看看再说,看他们把张三的尸体弄到哪儿去,再做打算。”
李国涛、马德奎、万重山、秦兰,四个人指挥着上百个人,忙活了一阵,开始往预定的方向戳进两根钢管。这两根钢管是在建筑工地找的,有拳头那么粗,上十米长,为了戳进的速度快一些,李国涛特地让人把钢管的一端割成尖状。
尘土堆积得实在太厚,很多人心里都清楚,这种笨拙的办法,就是将死马当活马医,只不过是求得心里的一点点安慰罢了。
几十人攥着一根钢管,齐声呐喊着,开始从两个方向,努力地往疏松的山体里面戳,戳到坚硬的地方,肯定就是岩石,便掉一个方向,一米、两米、三米……愈到里面,钢管戳进的愈慢,但还是在一点点的往前。
酒糟鼻环抱双臂,冷哼一声,轻声耻笑道:“这群笨蛋,他们以为张三还活着呢,做梦。”
……
张三和许灵说了一些话,两个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再也没有了包袱,心里顿时宽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