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悬心说,今天出手时,他已毫无保留,看来是瞒不过莫小星的……
莫小星以为,曲飞白是得到了无崖“海”字印中的传承,然后又是传给了秦悬。
但其实,曲飞白是直接将佛门六乘六道都传给了秦悬,只要他全部修成,或许也能达到无崖的境界。
面对莫小星的疑问,秦悬不由的看了看秦歌和秦狱,那眼神,似在求救。
她不想对小妹说谎,但先隐瞒的,是曲飞白啊!他也不想把曲飞白给卖了。
秦狱摇了摇头,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当然也就帮不上忙。
秦歌耸肩,也爱莫能助,依他的经验来看,还是老实招认的好,当莫小星在问一件事情的时候,通常不是在问,而是,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过了一会,见秦悬不肯说,莫小星于是道:“大哥,你知道我师尊是谁了吧?”
秦悬一顿,有些诧异,但随即一想,又觉得合理,小妹这般聪明,他何必想着如何周旋呢……于是点了点头。
莫小星自言自语似的,说:“你知道了,师尊自然更应该知道。”
原来,曲飞白早就找回记忆了,那他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呢?
秦悬:“曲飞白必定是有难言之隐……”
他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有点苍白,不由的有点无措,要是莫小星和曲飞白因此有了矛盾,他岂不是罪过大了?
然而,莫小星却说:“大哥,你不用紧张,师尊还在昏迷,那些事便不重要了,他想起自己是谁,我其实很高兴。”
秦悬一听,脸上也露出笑容,“好。”
现在,倒是秦悬和秦歌好奇了,曲飞白不是曲飞白,那是谁?
二人凑到秦悬身边去问,秦悬却摇了摇头,又耸了耸肩,不说。
秦歌:“大哥,你怎么还记仇?”
秦狱:“大哥,修佛之人,要戒嗔心。”
秦悬还是不说,二人也没有办法,只是更好奇了。
……
莫小星:“师尊,你有没有想起别的什么?”
神机摇头,“虽然说我的力量在来到这里的时被唤醒了,可是,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在压制我……”
他都不知道,莫小星就更不解了。
于是,莫小星换了一个问题:“师尊,你现在有多强?”
闻言,神机侧头,目光落在莫小星身上,忽然扬起一个笑容,那般冷漠的脸,在他笑起来时,又是旁人没见过的温柔。
神机:“总之,做得了你师尊。”
莫小星:“你这人,也记仇。”
他这是还记得她说“可以做他师尊”那句话吧?
莫小星又问:“师尊,这便是你全部的力量?”
神机点了点头,“我的本源之力,好像,本来就应该在这里。”
莫小星挑了挑眉,她注意到,神机方才说的话,带着“好像”“应该”这样的词,以往,他是从来不会这么说的,要么不说,要么就一定是笃定的。
可见,这里当真是他也难以完全掌握的。
莫小星:“也许,去了永恒星盘,你会更熟悉。”
神机:“在去永恒星盘之前,先去另一个地方。”
莫小星:“什么地方?要不还是……”先去永恒星盘吧。
她惦记曲飞白,所以实在不想在别的地方耽搁了。
可是,不等她说完,神机就说:“如果是救曲飞白,更应该先去这里。”
莫小星一顿,马上改口:“去。”
大船调转方向,“嗖”的一下贴着海面飞远。
半空之中,一只青鸾鸟乘风飞行,有两个人正看到那船,二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同行的,竟还有些低阶修士。
“周真人,那船,竟比青鸾鸟都快!船体竟然是用玄武红蟾蛟的龟背做的,这才一个多月,竟有修士杀了玄武红蟾蛟,还将龟背练成了这般行路的法器?这该是神器级别的法器了吧?没想到,这些外来的修士当中,还有如此厉害的炼器师。”
那周真人,是个女子,容颜姣好,贵气不凡,她的气息格外的强,同行的还有些低阶修士,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而这女子,便是凤凰星宫的一名星官!
她全名叫周宝珍,但在永恒星盘之中,所有的星官都以真人相称,为的是与俗世划清界限。
但,怎么可能呢?
从她带来的那些地阶修士就知道了!
这些人中,便有周妍!
周妍也站的很远,但她时不时羡慕的看向周真人,这,便是他们周家的先祖啊!
不枉她孤注一掷,进入了归墟秘境,看来,冥冥之中老天是保佑她的!
那些神阶的修士在归墟秘境拼死争抢四象血脉,好为进入永恒星盘做准备,可她一来到归墟秘境,便被周家先祖带进了永恒星盘。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些人,生来就是人上人,比如说她!
若再见到那莫小星,她一定要老祖给她点颜色瞧瞧,当然,前提是,莫小星能活到那个时候!
因为在这归墟秘境之中,强者比比皆是,这都一个月了,说不定她早死了……
想着,周妍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这时,听到周真人说:“能进入归墟秘境的修士,自然是不简单的,不要有轻视之心。”
“是,真人……只是,他们怎么也往落日山的方向去了?难道,他们也要找乌喑石?”
周真人却轻轻叹息一声,“乌喑石虽是大千世界一颗奇石,但却不是任何人能拥有的,若他们是为了乌喑石去,那就可惜了,白白去送性命,今日是本座看见了,不能当做无事发生……小童,你追上去提醒他们,早早返回吧。”
那“小童”其实看上去是中年妇人的模样,实际年纪更是数不清了,反正绝不“小”,但在永恒星盘之中,星官之下,便都是星童了。
这些星童,要么做些杂事,若有实力强大者,继承星官之位也有可能。
星童说道:“周真人心善,可他们若是不听呢?”
周真人:“那你便回来即可,本座做了该做的事,他们听不听是他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