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亦水看到贺一舟从后备箱里提出来几袋东西，问：“你又送东西？”
贺一舟合上后备箱，“应该的。到对象家里做客，哪有空手的道理？”
“哦！”楼亦水应了声，心中却在想，那她下次去贺一舟家里，是不是也要准备礼物？第一次上门，应该准备什么礼物来着？
想不起来，等等去问度娘好了。
“喵喵？”贺一舟见她愣在原地，叫了她一声，“怎么了？”
楼亦水摇头，“没。进去吧，他们在等我们。”
楼家不成文的惯例，饭前，都是男人在厨房忙活，女人在客厅聊天。
楼母闲闲地磕着瓜子，瞥了眼厨房的方向，“就是你爸太惯着你们，这也舍不得让你们干那也舍不得让你们干，这会儿才一点忙都帮不上。”
“嗯！”楼亦珊淡定回怼，“我记得，之前外婆说过类似的话。”
楼母：“……”
“起码，我还能洗个碗！”楼母微笑。
楼亦珊和楼亦水两个，名副其实的厨房杀手，洗个盘子能洗出一堆碎片的那种。
楼亦水说了句：“贺一舟不让我洗。”
楼亦珊嗑瓜子的手一顿，眉头不由皱起，“你俩住一起了？”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贺一舟动作这么快的吗？
楼母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没有啊。”楼亦水说：“只是经常去他那里吃饭而已。”
贺一舟手艺好，做出来的东西非常合她口味。贺一舟也知道她惦记他的手艺，不忙的时候，他俩都不会在外头吃饭。
“出息！”楼亦珊轻嗤，“几顿饭就把你骗走了！”
楼亦水也不气，回了句：“彼此彼此！”
肖晟也是厨房的一把好手！
贺一舟跟肖晟，拐人的手段倒是相似得很。
楼亦珊：“……”
两姐妹关系缓和归缓和，该怼的时候还是得怼，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每每这个时候，楼母总是看得最欢快的那个。她抱着一盘瓜子，嗑得津津有味的。
嗯，不错，是场好戏！
待到战火停歇，她问：“珊珊啊，关于婚礼，你还有啥要求不？”
肖晟跟楼亦珊婚礼的日子已经选定，肖晟的父母前些日子已经飞来B市，专心筹备婚礼。夫妻两个都退休了，楼父楼母也是闲着，四个人隔三差五见一次面，商量商量婚礼的事。
四个主力，再加上肖晟和楼亦水，倒也不至于太忙活。
楼亦珊对这些事一窍不通，也插不上手，就看着他们忙活。这个新娘当的不要太轻松。
楼亦珊摆摆手，“我的要求肖晟都知道！”
“你啊！”楼母无奈，“好歹学一下这些，别总什么都肖晟肖晟的。什么都不会，也不怕被嫌弃。”
“不怕啊！”楼亦珊揽着楼亦水的肩膀，抬起下巴，“我后台硬着呢，晾他肖晟也不敢嫌弃，对吧妙妙？”
楼亦水点头，“嗯，我给你撑腰。肖晟敢嫌弃你，就炒他鱿鱼逐出公司，然后跟各个公司打好招呼。我面子大，他们肯定不敢收肖晟，到时肖晟就无法再在B市立足了，只有灰溜溜滚出B市的份。”
楼亦水说这些的时候，表情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厨房里的肖晟忽的感觉后背一凉。
楼母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论狠还是他们妙妙狠！
“那妙妙呢？”她又问：“有考虑过结婚这件事吗？妈还挺喜欢贺一舟这个小子的！长得不错，工作能力也不错，还会下厨……”
楼母噼里啪啦把贺一舟夸了一顿，楼亦珊掏了掏耳朵，“又不是你嫁，你喜欢有什么用？”
楼母：“……”
她横了楼亦珊一眼，“你闭嘴，我问妙妙没问你！”
楼亦水想过是想过，但没好意思跟贺一舟提。她连贺一舟的家长都没见过呢！
“啊，这个不急。”她说：“先把姐姐的搞完再说吧！”
楼母：“妈就是问问你有没有这个想法。你的性子自己也知道，好长一段时间，妈都要以为你这辈子得自己过了呢……”
楼母还要再说，厨房三个大厨已经把菜做好了，她只得把满腹疑问压下。
饭桌上，楼家一家，加上两个女婿——
一个准女婿，一个还没有名分的未来女婿。
气氛挺不错，众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楼父跟肖晟在谈论婚礼的事，楼亦珊磨着楼亦水明天去嗨皮。楼母是真的喜欢贺一舟，仗着自己跟贺一舟坐的近，悄咪咪地跟贺一舟聊着天。
“一舟啊，阿姨刚刚听见你喊妙妙亦水，怎么喊这么生疏？”她试探地问：“你平时也这么喊她？”
贺一舟笑道：“那倒没有，在外头我喊她名字，就我们的时候，我会喊她别的。”
“喊什么？”楼母目光灼灼，显然对这个非常感兴趣。
小女儿冷清惯了，好不容易找了个男朋友。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忌有别人，两人周围都没什么粉红色泡泡。要是平常相处也这样，那就有些麻烦了。
“这个不能告诉您。”贺一舟看了看对面的楼亦水，眉宇中似是无奈似是宠溺，“她不让我告诉别人。您知道的，她脸皮薄，比较害羞，恼羞成怒就不好了！”
楼母：“……”不，我不知道。
见两个人都用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楼亦水手一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不是，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
饭后也没急着回去，众人坐在客厅聊了好一会儿，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九才散去。
肖晟带着楼亦珊回去了，楼亦水也跟在贺一舟后头离开了楼家。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楼母非常满意这两个年轻人，跟楼父说：“老公啊，你说我们上辈子是不是做了很多好事啊？”
楼父沉浸在两个女儿都被拐走的悲伤中无法自拔，恹恹地问：“怎么说？”
“你看啊，咱两个女儿找的人都这么不错。长得好，脾气好，能力还好，各方面都好。现在这个社会，这样的年轻人不多见了，珊珊跟妙妙有福气啊！”
楼父：“……”
楼父气呼呼。
有个锤子的福气！分明是那两个臭小子有福气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