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你到三上优雅云岚宗,等到天空井也空......】
【又是想你的一天,桃儿。】
诶呀,什么玩意?
曹操猝不及防,一不小心就戴上了痛苦面具。
你干脆被袁术打死算了!
中了几次招,他现在也学聪明了,直接跳过前面一段,看向最后。
【亲亲,mu
a
!】
诶呀呀。
怎么后面也有?
真是躲不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曹操脸颊抽了抽,然后好生将帛布前后一段,都向后折起,挡住那些粗鄙之语,确认四周无人之后,才开始认真看信。
【桃儿聪明,曹公确有雄才大略。】
这才是人话嘛!
会说,以后就多说点,就来这种。
曹操顿时开心了,战术后仰哈哈大笑,原来文伯心底还是很认同我的。
那平日为何要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不知道。
应当是宪儿的话提及,文伯才会谈起我。
曹操暗自思忖,并且知道荀潇对自己的看法后,心情极好。
毕竟,他对桃儿说的,才是绝对的真话!
【但是,我跟你说个好玩的事,曹公有些不对劲。】
曹操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顿时来了兴趣继续看下去。
【最近他夜会了我那副将王二,以王二的那副尊容,我想主公倒不至于有龙阳之好。】
噗!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曹操突然想到曹宪经常对他说的那句话,大为鄙夷。
还龙阳只好,你是不是想死!
【我起先是怀疑他对我有所忌惮,安排了王二来盯着,后来我小心试探了王二许久,没有发现异常。】
【而且我琢磨着,我在曹营也算不得出色,才能不显,腹中也没两本圣贤书,这应该不可能。】
【后来我又想了许久,有了一个猜测。】
原来他只是以为我疑他?
曹操看到这里方才明白,一切都是误会,看来文伯没有怀疑信的问题,反而多心了。
不过想想也是,谁能想到信有问题?
谁能想到信被我看了?
如今是宪儿在回,无论口吻还是心思都是毫无破绽,没有人能知道。
曹操总算是大松了一口气,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同时对后面内容极为好奇。
这个事,就算是文伯也万万想不到。
他还有何猜测呢?
【我怀疑曹公有偷窥癖,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病,就是喜欢暗中偷看他人隐秘之事,得治!】
【你知道曹公向来有喜欢已婚之妇的癖好,想想倒是正常。】
【对了,桃儿你帮我寻两人,一人名叫华佗,一人名叫张仲景,这二人都是当世名医。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心理治疗,但是我想若是华佗在他脑袋瓜上来一下,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
放肆!
岂有此理!
曹操拍桌而起,勃然大怒,对着新就隔空破口大骂一通。
不骂实在不足以平愤!
还偷窥癖,还喜欢已婚之妇,还要在脑袋瓜上来一下......
我难道在文伯心目中就是如此?
你才夸我一句,就说了多少坏话了?
现在就想给你脑袋瓜来一下!
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主公,有......”
门外的宿卫听到里间动静,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冲了进来。
“滚出去!”
“额......得令。”
那几名宿卫在门口划过一个U形,果真很丝滑地滚了出去。
“不能看了,迟早要被文伯气死不可。”
曹操嘴里轻声呢喃着,眼睛还是很诚实,一目十行地扫过。
生怕遗漏了重要讯息。
总算跳过去了。
曹操待心情终于平静了些之后,眼睛陡然一亮,看到了想看的东西。
他早就好奇文伯对天子有何看法,只好耐着性子看下去。
【奉迎天子者得天下,若是袁绍奉迎了天子,我便去冀州找桃儿去。】
信件之中,荀潇还详细地分析了奉迎天子的利弊,以及可能对今后局势的影响。
这当然是他知道后续历史,在桃儿面前装杯,自然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然而,曹操此时却不再关系,只是一直盯着最后一句。
奉迎天子者得天下。
文伯也如此看重此事么?
曹操双手死死按在案牍之上,面色极其沉重,甚至因为太过用力,手上尽显苍白。
这家伙,难道袁绍迎回了天子,他就要去投奔袁绍么?
那我能让你走?
去迎天子么?
去啊!
我不可能不去!
曹操这才想起来,之前荀彧和程昱等人已经轮番来劝过几次,只是一直好奇文伯的想法,才拖着没做决定。
现在看来,文伯也是赞成的。
而且他做的更绝,竟然偷摸着不进言,准备谁接了天子就去投奔谁。
也就是说,他极为看重此事。
真是岂有此理。
我得赶紧去迎!
现在立即马上。
不惜一切代价!
“快请荀彧!”
......
荀彧出了曹府,刚离开没多远,便迎来了一架马车,黑色的车厢黑色的车帘,透露着些许阴森。
马车停住,从上面走下来一个人,是程昱。
“令君,主公还未做决断?”
自徐州回来的路上,荀彧提起奉迎天子大驾一事,后来又数次提起。
甚至,还找了荀攸轮番上阵,荀攸找到了程昱,毕竟镇守兖州他立了大功。
程昱哪里又不明白事情轻重缓急,一直在关注。
然而,荀彧摇了摇头。
“主公到底是如何想的呢?”
车厢里又探出了个脑袋,荀攸的脸色也有些失望:“要是文伯在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劝劝主公。”
咕噜。
话说,好久都没吃点心了。
“也许我们都错了?主公智慧过人,自然清楚其中诸多好处。”
荀彧也顾不上二人失望,低头又沉吟:“会不会是主公压根不想?”
天子有难,主公不想管。
这个事情就严重了。
荀彧想起当日和曹公初次见面,彻夜长谈,谈起当今天下局势,谈起以后。
当时,二人曾共同立誓,要拯救大汉于危难之间。
如今羽翼渐丰,明公可是改变了心意?
荀彧一时之间有些迷茫。
“军师!军师!”
这时,曹府宿卫从后方跑来,一边呼喊着一边挥手。
大喘了几口气,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主公……主公有请,还请军师速速回去,商……商议要事。”
荀彧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难道主公想通了?
这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呢?
还是荀彧有办法,荀彧总是有办法。
不然我们怎么劝都没用,他今天去了一趟就劝好了呢。
“不愧是荀令君,看来我们在主公心中的位置还是有点远啊……”
程昱看着荀攸,摇摇头有些酸。
“我们可不比子房。”
荀攸拍了拍他肩膀,安慰到。
你不是一个人。
不过,主公既然想通,还是正事要紧,先把战略商定再说,二人齐齐看向荀彧。
荀彧点了点头:“来都来了,一起去吧。”
于是,一行人上了马车,再次去见曹操。
“文若,我想好了,应当迎接天子,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迎回来!”
刚一进门,曹操就快步出来,紧紧拉着荀彧的手。
果真如此!
荀攸和程昱各暗叹一声,跟着走进去。
再来曹府,曹操的反应已截然不同,没再坐回主位,引荀彧等人入座后,他干脆在一旁坐下,不时还起身。
显然有些急。
这是受啥刺激了啊!
几人啧啧称奇,主公可极少流露出这种情绪。
“我若出兵上洛阳,袁绍定然不会看着,必定阻拦。”
商议一阵后,终于到了最关键的节点。
天下群雄,自反董联盟开始,如大浪淘沙一般,已经有不少英杰随滚滚大江去了。
剩下的袁绍自不用说,曹操定兖州,拿徐州,如今还在往豫州出兵,隐隐有分庭抗礼之象。
曹操很清楚袁绍,知道他不会干看着。
“袁绍必定动!”
“不若谋而后定!”
“先低调谋划一番。”
“不错,暂且先命人与天子联系上再从长计议。”
荀彧点了点头,看来把荀攸二人叫过来不错。
这二人都是当今顶尖的谋士,给出的主意很不错。
“天子归东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如今也不知道洛阳情况如何,要是陛下也有意,有内应的话,就容易许多。”
几人快速商议着,荀彧很快理顺了几人思路,而想到天子受苦,他这个汉臣自是心有苦涩。
这同样是他一定逢迎天子的原因之一。
在洛阳,在其它地方保不准,来兖州的话至少还有我荀彧看着。
“很难了!”
曹操面带苦涩:“刚才来了消息,我们进洛阳的路已经被堵死,张杨关了城门,路过人等皆要经过层层排查。”
从兖州进洛阳,说白了就两条路。
豫中通道有天险,极不好走,而张杨卡在了豫北通道上。
之前曹操表兖州牧,给荀潇表功,走的就是这条路。
然而,现在此路不通。
当然,也可从南阳绕一圈进关中,但现在天子已经不在长安,绕一大圈联络一次都要很久,更不用说把天子迎接回来。
“袁绍,这些年张杨一直在向袁绍靠拢!”
“看来袁绍已经有所预料,在防备主公。”
“袁绍若是要争,倒是更紧急。”
荀攸几人都是聪明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几人跟张杨势力并无交情,况且袁绍势大,他就早想靠拢。
也就更不会因为此事得罪袁绍,形势更麻烦了。
“不管多大困难,天子必须迎回来!”
“我等汉臣世受皇恩,怎可见陛下在洛阳受苦?”
“你们想办法,不惜代价迎回来!”
曹操突然的大喝,将荀彧都喊懵了,说完便丢下众人直接走了。
啧啧。
我都没急,你怎么急了?
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最近是受了啥刺激啊……
……
河内,张杨所在之地。
一名体型富态的中年儒生回到府邸,泡了一壶好茶,又叫来探子问了一遍当今情报后,这才惬意躺下。
此人名叫董昭,当年举孝廉入仕,后又成为袁绍的参军。
在界桥大战袁绍与公孙瓒血拼时,当时舆论普遍看好猛男公孙瓒,袁绍手下钜鹿太守李邵和郡中士族准备叛变。
腾不出手的袁绍便派董昭去夺权。
董昭到钜鹿之后,二话不说闹事士族的领头孙伉等人,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又迅速展开慰问,忽悠士族说前线一片大好,袁绍马上就要赢了,剩余人等不闹事便不再追究,迅速平定了钜鹿。
其实,当时袁绍于界桥极其劣势,胜败还不可知。
后来黑山贼趁着袁绍出游,一口气把魏郡端了,杀太守,起大事。
董昭再次深入前线,快买了黑山贼内部人做探子,为袁绍黑山剿匪立下大功。
留探子问情报,这个传统艺能便是从那时一直保留下来。
接连几次立下大功,他本以为要受到重用。
结果曹操入了兖州。
董昭是兖州济阴定陶人氏,董家人全部在张邈手下,当时张邈未反叛,与曹操有托妻献子之情。
自然,董昭的出身很快引来袁绍账下各个派系攻击,被认定为曹营奸细。
当时袁绍内部党争已经初现端倪,大家都拉帮结派,不搞你这个兖州独苗搞谁?
袁绍为了平衡各方面势力准备做了董昭,结果董昭早发觉不对,打着见天子的名义直接溜了。
半路被张杨截胡,留在了这里。
“也不知董家如何了……”
想起当年往事,董昭也十分感慨。
后来他才知道张邈之乱,而他那弟弟董访顾及兄长还在袁绍处,没帮曹操平乱,选错了路。
殊不知,当时董昭已经逃到河内,投奔了张杨。
“真是个愚蠢的弟弟。”
董昭摇摇头,想到曹操的为人,董家和董访怕是难得善终。
这时,探子来报:“大人,有家书。”
家书?
董昭一愣,接过书信一看,这不是董访的字迹么?
“公义还活着,他竟然还活着!”
他顿时大喜,激动地痛哭流涕。
董家之事,他一直就心存愧疚,特别对自己这个胞弟。
如果同在一起为官,他怕是也名声渐起了吧?
擦了两把眼泪,他打开了书信。
董访的书信相比荀潇,就简单了许多。
也许,是他写的少。
简短说了一番董家的情况,便让董昭不用担心。
当然,送给王二那三千金就不小心忽略不表,他怕兄长骂他败家……
随后更大的篇幅,则是谈起了荀潇。
“荀潇,荀文伯?”
董昭拿着书信,颤颤巍巍地道:“以公则之言,他是我董家的恩人哪!”
荀潇的名声,他也是最近才有耳闻。
月下斩貂蝉的君子之名,在黑山贼中还引起了一阵嘲笑。
董昭不太关心,只是笑了笑便未多想。
现在,从董访的信中,他看到了另外一种解释。
曹操在有意抬高荀潇的名声!
“原来如此!”
董昭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多年不见,公义又长进了很多。”
他再继续看下去,便发觉剩下的内容,董访都在说他已经投奔荀潇,以及之后的一些见闻及对荀潇的看法。
嗯......基本都在夸赞。
“这个荀潇真有如此才能?”
董昭仔细想想,除了知道他是荀彧的族弟之外,没其他过人之处。
可以说,董访信中的荀潇和听闻到的荀潇,根本就是两个人。
他不知道的是,董访这封信时,正被荀潇征伐袁术大军的战略震惊之时,字里行间不免有几分吹嘘。
结果就是,把董昭人都看傻了。
“公义此番来信,除了报平安之外,定然另有深意。”
董昭心里想着:“难道是要我也投奔曹操?”
果然,董访最后提了一句。
荀潇有惊人谋略,加上又被曹操赏识,日后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而公义如今投靠了荀潇,看起来关系还处的不错,若是我去曹营,也想必会因此受到重用。
大不了就干脆也投奔了荀潇,日后董家定然兴盛。
不比现在好?
如今天下大势渐渐清晰,董昭也看好曹操,只是在袁绍处入仕的经历,很难取得信任。
如今便是最好的机会。
只是,怎么去呢?
空手去,还是带着功劳去,效果截然不同。
“我得先做点什么。”
董昭心里有了决定,便再次招来了探子。
“打听打听曹操的动向。”
“仔细盯着城中,如有异常,迅速禀告!”
......
豫州战场,天气放晴,冰雪融化了少许,天地仿佛更加寒冷。
转眼,十日很快过去。
荀潇还是没有动作,纪灵几人等得是已经是头皮发麻。
十日之约已到,他还不动!
难道只能开战?
不开战不行了,数十万的黄巾兵要兵变。
贝壳都再次吃完,天气又愈加寒冷,局势真是日渐艰难啊......
“那就战吧!”
纪灵来到账中,召来黄邵二人,发了一道军令。
黄巾军先冲。
中军大营,虎豹骑派出的斥候第一时间便收到了消息,赶紧上报。
这段时间,荀潇等人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一直在密切关注袁术大军的动向。
“可算是要打起来了。”
曹纯摩拳擦掌,早已急不可耐,正要下令全军冲锋的时候,手被荀潇一把抓住。
“向后撤退。”
“啊?”
曹纯就搞不懂了,之前尚且说在消耗战,磨平对方士气,还能等。
现在对方肯定没粮食了,哪里还后撤的道理?
虎豹骑第一场大战,有点憋屈啊。
“正是对方粮草所剩不多,真打起来肯定拼命。”
荀潇哪里不知道曹纯的心思,解释了句安他的心:“先撤,因为逃离得太过匆忙,丢下一些粮草很合理吧?”
王二立马答道:“说句公道话,很合理。”
曹纯脸都气绿了,后撤不行,还要丢粮草。
主公要是知道你挥霍,怕是也要气死,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收下百万黄巾那年,日子是怎么过的!
又想坑我,这次打输了回去一定狠狠告一状!
“典韦将军,你说句公道话”
“诶?典韦呢?”
曹纯不甘心,就准备带着典韦冲锋好了。
加上自己有两个猛将带队,也是足够。
典韦在低头收拾东西。
“靠!”
动作倒是挺快。
曹纯没得办法,总不能一个人冲上去吧。
于是,虎豹骑迅速整理好阵型,有序向后撤去,同时颍水上运粮的队伍也向北去,不时丢些粮草袋子在河面。
为了制造仓皇逃离的假象,甚至营寨都没来得及拆除。
几刻过后,黄邵带着数万黄巾兵,不费吹灰之力攻下营寨。
“我看那荀潇,也不过如此。”
“纪将军官大了,胆子就是小。”
志得意满的刘辟二人,坐在曹纯的位置上哈哈大笑。
更高兴的是,士兵还在河中捞到了粮草,顿时高兴得不行,立马开锅做饭。
天天吃贝壳,多久没闻过豆麦了啊!
随后,有人发现粮草又有从上游漂来,甚至岸边都能找到。
“他们有粮!”
“定然是逃离的太匆忙,落了下来。”
黄巾军顿时士气大涨,随意填了些生粮便向前追去。
只要能追上,就能吃个饱饭。
黄邵和刘辟自是大喜,可终于不用啃贝壳了,带着大军就像蝗虫一般扑过去。
又是几息过后,纪灵带着张勋两位大将,也来到荀潇留下的营帐。
此时,黄巾兵祸祸完之后已经离开,满地狼藉。
“竟然打赢了?”
几人都是不可置信。
主公的梦魇荀潇,竟然被一群黄巾贼给击败了,如何让人不震惊?
“怕是没这么简单!”
桥蕤眉头紧皱,冥思苦想却没找到思绪。
荀潇到底在干什么?
还是我们想多了?
“不好!”
纪灵一声大喝,紧忙加快了步伐,向河边走去,张勋二人不解,也连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发现了遗落的粮草。
以袁军现在的情况,定然是争抢落下,不然哪有豆麦?
迎着这条道路,果然在河边发现了麻袋。
粮草是从上游下来的,也就是荀潇留下。
“可有大仗?”
“好像还未交锋,荀潇便引兵撤退了。”
那定然是了。
“那荀潇定然是佯装撤退,好引兵进入他的陷阱。”
纪灵迅速将心中猜测说与二人听,张勋和桥蕤顿时脸色苍白。
我就说了不可能。
果然有诡计。
“纪将军,那现在怎么办?”
往前看去,黄巾士兵早已不见踪影,要召集回来,怕是迟了。
而且,他们真的会听令么?
许久没吃饱的黄巾兵,看到粮食已经疯了,哪里管军令?
你要是让他撤退,不吃了你才怪!
那是要他们的命!
原来荀潇的计策,竟然落在了此处。
然而,这是阳谋,你就算是识破,局势还是会往预计的方向走。
士兵也是人,在就要饿死之际,生命会自己寻找出路。
只是,看似都在自救,却入了一个更大的局。
想到此处,纪灵才面露苦色:“看来一生征战,要死在这了。”
“将军,撤军吧。”
“怎么撤?”
张勋二人一回头,便看见袁家的士兵也发现了残留的粮食,没有任何军令就向前冲了。
再不快点,就要被那帮饿死鬼吃完。
纪灵摇了摇头,迅速往前追赶,一边杀人立威,一边妄图重整阵型。
结果,更乱了。
他忘了,袁家的士兵,十有八九也是贼出身。
接连几日,荀潇有条不紊撤出了几十里。
每隔一段时间,便抛下粮草少许,引得曹纯大骂败家玩意。
荀潇当然不心疼,反正都是找兖州士族借的。
估摸着敌军人数和粮草,荀潇终于就地整理阵型,不再退了。
曹纯眼睛顿时亮了,像两把利剑般射出:“上吗?”
“上啊!”
一声大喝,荀潇已经冲了出去,典韦穿了两幅铠甲,也骑了匹马紧紧跟在他身后。
随即,万余虎豹骑冲锋。
惊雷劈大地!
高山落大石!
声势惊人!
曹纯嘴角疯狂抽了抽:“文伯这该死的气质,又装杯!”
说完,他也策马跟上。
留在原地的董访人都傻了,别驾不是文官么?
你们都上了,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