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会试
第二天是做的是算学和诗赋。
算学是他绝对的强项,诗赋他也不错的,如今是决定成败的关键,他肯定是要借用一下明清大家的诗赋。
这次的算术题,第一题还是鸡鸭同笼的题,知道的就不难,不懂的难于上青天,很容易裹人。
第二题是工程方面的题,如果用一元二次方程很容易算出来,不然也有点伤脑筋。
第三题是测水深的题,跟曹冲测大象同理,题目有些弯弯绕,但难不倒他,相反,越难他越高兴,为什么?因为越难别人就越做不出来,那就能拉很多人的分。
最后是诗赋,题材是现如今边境的战争,这比咏春咏花复杂的多,但对他不难,边境本是去过的,明清战争方面的诗赋他会许多,挑一首略做改动。
稍微改一下,是怕它太好了,,风头过大也不是他希望的,平平安安得个高分就行了。
题做的很快,半上午就全部做好了,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不对。
然后是写诗,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借用了戚继光的《马上作》,诗里表现出一种崇高的襟怀,他一张直很崇拜这个人。
稍微改动了两个字,实在不舍得改,就这样吧,这样就已经相当好了,他自己看着都热血澎湃,何况那些考官?
他不由得一笑,要是娘子在这,又要骂他不要脸了。
还不到中午,他不打算写了,起身烧了些开水,中午就泡些炒米,煮两个鸡蛋,晚上再吃早些,一日三餐还是要吃好点,再苦不能饿肚子。
第二天很轻松地过去了。
第三天上午,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题目,重新检查了一遍,发现做的堪称完美,不由得沾沾自喜起来。
到了中午就可以交卷了,原则上是半下午,但没有必要挨时间。
他慢慢地收拾东西,东西还是要带回去的,不然万一丢了,自己没有准备,那下场怎么办?懒是最要不得的,特别是看场合。
午时一到,斯文立马交了卷,提着东西出了贡院。
外面还是满满的人,他刚看了一眼,方和跟汪朗就跑了过来:“主子。”
斯文笑着把东西递给两个人,汪月过来扶着他
一鸣肯定还没有出来,他应该算是比较早的了。
车上烧着一个炭盆,暖暖的,斯文上去就接过方仁递过的热稀饭,一碗下去,肚里暖到了心里,整个人都舒服起来。
一刻钟后,袁一鸣也出来了,一脸浅浅的笑,斯文知道,他肯定考得也不错。
袁一鸣出来也是一碗热粥下了肚,车就缓缓地动了起来,人少就这点好,不用等这等那的。
回去后,两人就是洗漱吃饭休息。
从头到尾,杨山长跟袁春都没有问一句考试的事。
只是要汪月给两人诊诊,看有没有什么,结果当然是好的,这些年斯文的身体非常棒,袁一鸣也还不错,最主要的是,袁春给带的东西够好够多,不冷也不饿。
第二天照样是五更天出发去贡院,还是带那些东西,还是穿那些衣服,唯一不同的是里衣换了。
号房没有换,还是那个,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有熟悉感。
首先考的是策论,也是四题,题量都很大。
前三道题应该都是官场的实例,稍微改头换面让你作答,是看看你如果碰上这样的事情,会如何处理,考的就是你应变的能力。
这样的的题出的很妙,也不容易答。
但对他不难,前世活了那么多年,什么事没有看过,就是这几年,山长也跟他们说过许多,此类的书也看过不少。
无非是怎么遣词造句,回答得更完美点,这个他会。
最后一题是如何发展经济,这个问题不难,但唯一过激了不好,平庸了也不好。
斯文稍作思考,就提起了笔,洋洋洒洒千余字,但字多了也不好,考官没多少耐心看。
于是他又删删减减,直到剩下六七百字,还是仔细润色一番,再读已经很满意了,这才停下笔。
今天题量大,一个下午都在抄题,差不多天光暗下来,才堪堪完事。
晾好考卷,仔细卷好收起来。
点起油灯,他还是做了一锅腊肉饭,然后烧了半壶水,劳累了一天,不补偿下自己怎么行?
第二天做的是律法和诗赋,古人还真是喜欢诗啊,不当吃不当喝的。
律法也是四道题,前两道不难,很快就做好了,第三道也可以,老师是跟他们说过差不多方面的题,稍微多思考下,应该不会扣分。
最后一道题就有些模棱两可了,通过一个杀人案例,涉及到律法,也涉及到孝道,看你如何处理两方面的问题。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律法来判,虽然百善孝为先,但就看主考官的意思了,对他来说,一切得以律法为主。
前世讲的就是法治社会。
没有法,一切都是空谈。
四题做好已经午后了,下午还得写诗,再抄这么多答案,工作量可谓是不小,不过晚上他是坚决不做的,得不偿失,万一滴了点墨,就什么都完了,一个卷面不整洁就扣了你的分。
一个下午,他抄了四个律法题,诗赋没有抄,尽管还是借用了明清大家的名作,但他改动了一些,明天上午还是多看看多想想,实在不行就少改些,高分才是目的,其他都是浮云。
晚上他没有点蜡烛做诗了。
而是躺在床上,把他写的诗句反反复复地琢磨,又尝试着改动了两处,觉得非常满意才进了梦乡。
梦里还是娘子跟他的孩子们,一家人笑眯眯地围在娘子身边,听她讲故事,小儿子不时地大惊小怪,场面非常的温馨。
半夜尿意涨醒,再次上床,他不由得失笑,不管哪世,他都是一个过于恋家的人,娘子孩子总是在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恋家就恋家吧,缘分自有天定,两世的姻缘本就是天下人都没有的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