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倾染眼眸一冷,“姜文祥,本妃给你脸了是吧?上次本妃说的不够明白吗?治病这回事,没有谁能保证下次不犯。三万两银子是上次的看诊费,这次再想本妃去,十万两银子。”
“不可能!”姜文祥双眼能喷火,“你就是存心坑我的,那太后娘娘的头疾为何不犯?”
“哈哈哈……”
姜倾染毫不掩饰的大笑,话语中带着满满的嘲讽,又隐有几分悲凉。
“姜文祥,你可真是个大傻子。从我出生就被你骂做灾星,无论我与府内的谁发生了矛盾,你都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抽我一顿。别的府内的嫡女,那是锦衣玉食,爹爱娘疼,可我吃了上顿没下顿,大夏天跪在太阳下罚跪,大冬天脱了衣裳被你打。
你还有脸找我回来为姜倾玥替嫁,在你眼里恐怕我都不如条狗吧?
你以为我回来,不坑你,还会像舔狗一样抱你的大腿?
也不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滚!”
姜文祥毕竟是丞相,在朝堂上虽说不能呼风唤雨,但旁人也尽是对他阿谀奉承。
姜倾染不过是一个他瞧不上又厌弃的女儿,在他心里,姜倾染趴地上求他,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可偏偏就是这样下贱的人,处处折辱他。
他一忍再忍,但换来的却是她的得寸进尺。
顿时怒火滔天,“姜倾染,我到底是你的生父,你身上流着的是我的血,我怎么对待你那都是天经地义。可你如此对我,那就是大逆不道,有违纲常……”
“砰!”
姜文祥的话还未说完,景墨玄手里的茶杯,便重重的砸在了他脸上。
瞬间,茶杯四分五裂,茶水四溅,姜文祥的脸肿了一大片。
景墨玄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一样的冷。
“本王打你,有没有大逆不道?有没有违背纲常?”
姜文祥一怔,抬头惊愕的望向景墨玄。
以往七王爷的,总是病怏怏的,似文弱书生一个,今日怎么如此冷峻?还充满了压迫感。
仿佛是不可侵犯的帝王,那阴冷的眼神,充满了杀气,又如勾命的阎罗。
让姜文祥不由自主的腿软了一下,可片刻他便反应了过来。
这只是个双腿残疾的废物,他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不悦的冷哼,“七王爷虽说是陛下之子,可七王爷的处境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或者是七王爷以为娶了姜倾染,便能仗着她的势了?”
景墨玄双眼微眯,空灵的语气杀气四溢。
“九心,掌嘴!”
“是,王爷!”
九心大步走到姜文祥跟前,“啪”的一声就甩了他一巴掌。
姜文祥一时间没想到景墨玄这个废物竟敢动他,恼怒的红了眼。
“本官是丞相!是姜婕妤的父亲,谁敢打……”
“啪,啪……啪……”
九心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左右开弓,几十巴掌下去,姜文祥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嘴角哗哗的流血。
他上气不接下气,愤恨地瞪着景墨玄。
“你……竟敢打我?”
景墨玄慵懒的靠后,眼神冷厉如利剑。
“本王是皇子,你是臣子,本王就算要了你的命又如何?胆敢对本王和王妃以下犯上,九心去把丞相大人的衣裳扒了,让他跪到七王府大门口醒醒脑,不然他还以为这东阙国的江山姓姜呢!”
“是!”
九心抓住姜文祥的衣裳,“刺啦”一声,便给他撕的只剩一条裤衩了。
“住手,你住手!”
姜文祥连忙双手捂住胸,九心喊来两个侍卫,直接将他抬到了大门口。
姜文祥嚎叫的像是要被宰杀的猪。
“放开!你们放开本官!”
护卫把他扔到地上之后,九心一脚踢在他的腿弯上。
“跪好了!你不是喜欢来七王府门口闹吗?那今日便让你闹个够,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家王爷和王妃能是你一个狗东西可以欺辱的吗?”
“你……你……”姜文祥气的面红耳赤,“本官是姜婕妤的父亲!你一个卑贱奴才竟敢羞辱本官,本官一定要杀了你!”
雨还在下着,姜文祥跪在地上,冷的直打哆嗦,骨子里都发疼。
九心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姜丞相有本事尽管杀,当年你不就是这么让我们家年仅六岁的王妃大雪天脱了衣裳跪在地上的吗?世上竟然会有你这么狠心残忍的父亲,就算你最后落得五马分尸的下场,都是应得的!姜丞相,你可跪好了,身子若是歪斜一次,我便抽你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