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齿常之大喝道!:……干嘛,环不见礼!”
老老安实地伏下施礼
此时几人束手无策,休说左右几百侍卫已包抄上来了,就是自己没有前来迎接,难道扎下了大营,以诺葛钵的身份,自己这一行人,还不得乖乖的前去看望一下,最后还是束手就擒。
或者自己不在其中,但皇帝—出现,还不是孤身一人出现的,手中带着五千精兵,并州城外是有十万军队,可有几个人敢真正拿起武器,站出来反抗的?但新的疑惑又浮上心头。
做诺易钵的工作比较容易,可也要做一些准备工作,比如军队,皇上不出现罢了,一出现,自己没有去过青海,但知道这支军队中必然有许多精锐的党项士兵拱卫,这样才能保护皇上的安全,增加这一部军队的战斗力,否则黑齿常之也不会答应。两部原来生活在一起,又多有姻亲,若不是久在青海的人,做一些化装与掩饰,仅从相貌上很难分别。这也比较容易,没有谁一个个认真去看。难的是不能让朝廷知道,必须隐秘的潜入到灵州。这需要时间安排。
皇帝前来,一是兵不血刃夺下这近十万,甚至会有更多的大军,二就是为了对付自己。可是皇帝怎么知道自己与张虔肋必然率领大军前来北方。除非是他提前数月就知道了突厥人会入侵,还不是普通的入侵,是大规模的入侵。朝廷才能调动更多军队反击,才会在需要将才的情况下,至少要保持自己会成为主将之一。
再冒充吐谷浑人,以诺易钵超然的身份地位,自己等人必前往迎接,那么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自己了。
但这怎么可能,突厥人是人,不是牛羊,会让皇上牵着鼻子走。
李威说道:“你们起来吧。
嘴努了努,走过来侍卫,将李孝逸一行人的所有兵器都解了下来。特别是程务挺,那可是一个有着万夫不当之勇的勇将,然后看着远方。远处就是唐军扎下的大营,傍晚时分,离得还有些远,隐隐成为一条长长的黑线。眉头舒展开来,终于大局定了下去。
说道:“进城。”不是害怕唐军大营会有变,自己将军中几个主将全部拿下,那个士兵敢哗变?不过当初选择太原城前拦截是有用意的。太原城是北方最大的城市,有许多储粮与物资,前段时间为了备战,又再次筹备了一些粮草。城外来了许多唐军,一旦自己出现的消息传开,后方将粮草截留下来,这可是十万大军,没有得吃,就是自己是皇苹,也要造反了。
除非不顾突厥人,半兵反攻洛阳。
何必有那么必要?只有夺下太原城,大军消耗三四个月不大可能,消耗一个月的粮草,还是足够的。有了一月时间,什么事都水落石出。
太原又是李唐龙兴之都,自己出现在太原,本身就有着强烈的象征意味。就要关城门了,正好赶止,还来得及。太原城的守军也不知道,看到李孝逸要进城,没有人敢阻拦。直接闯入府衙。若是在平时,此时早就下值了。但是城外聚集了近十万大军,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边际,无形中增加了许多工作。城门快要关上,府衙里还有许多官员在处理公文。
一行人进来,诸官员全部出来行礼。无论是李孝逸,或者程务挺,或者诺葛钵与张虔勋,官职皆比他们高。只是李威为了不引人注意,一身小兵打扮,站在人群后面,还没有人注意。
李孝逸与程务挺、张虔勋含含糊糊地作了一些回答。
大家立刻察觉几人神情的古怪,并州的长史罗长史想要询问,李威走出来,说道:“张知愿,你随他们将城防与仓储接管过来吧。”
“喏。”
是谁啊,两个小兵若大的口气,然而罗长史嘴同样也张了起来,道:“陛,陛,陛下。”
“嗯,好象你我在东都还见过一面,这才过了三四年,你就不认识联了?”
罗长夹立即伏下去,大声道:“臣参见陛下。”
这一下子,所有官吏全部傻眼了,反应不一,但全部跪下来。
“你们都起来吧,联时间很要紧,你们配合张仁愿将交接顺利完成。”不是多此一举,还没有将城外军队完全控制起来。小心驶得万年船。
可都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屈平。
此时他脸上阴晴不定,心中想着许多事,还不知道孔正方来太原城做什么的,肯定与皇帝有关。皇上现身,看样子,李孝逸与程务挺、张虔助全部软禁起来。那么城外大军必然很快被皇上控制。
东都的政权完蛋了!
本来与他没有关系的,然而因为自己的告密事情一旦翻开,自六凶多吉少了。嗯一想也知道,孔正方雪是孤身一人前来太原,所办的事情定非小可,而自己却将他出卖。
皇上到洛阳也会要处理—批大臣,甚至会杀人。自己能不在其中?
走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之色,城中在默默的交接,为了暂时不惊动城外的士兵,也将城门给关上。但没有戒严,屈平找到两个太原的游侠儿,一个叫张大保,一个叫胜牛。
太原临近北方,平时多与胡人打交道。本来唐朝重武轻文的作风,使百姓轻敢果勇,太原城的游侠儿格外多。不过这两人,平时与屈平略略有些交情,所以屈平托负他们替自己办事。
将他们找到,喊了出来,低声说道:“待会儿,我会约一个人出来吃饭。然后借机离开,你们寻找一个机会,将他杀死。事成之后,我给你们一百婚钱。”
“是谁啊?”张大保问道。
就是我府上的那个客人。”
“那你还要杀他?”这时候杀人,不是平常时间,不问清楚,不能动手,虽然一百婚钱不是一个小数字。
不提了,以前我做了—件不好的事,让他抓住了我的把柄,特地来到太原,向我敲作勒索。我都给了他—百探钱,还不满足,只好行此下策。”随口编造了一个谎言。
胜牛皱眉头说:“那么屈长史,能不能再过两天。”
尔行,他惘吓我,说我不满足他奢侈的要求,就要面见李孝逸大总管,上达圣听。”
“这样啊,那么屈长史,你也知道,大军在外,刚才似乎还有一支军队开进城中,风声紧,能不能再加我们一些钱?”
好,我再给你们五十婚钱,立即替我将事情办好。”
“喏。”
城外的士兵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更不知道李威回来了。
心中还很不服气,不就是一个吐谷浑没落的可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但让我们大帅相陪,一来,还进了城中休息。说着不平的话,一川烟草,渐渐也带上了夜色。
程务挺治军颇严,心中不满,还是乖乖地扎营编队休息。
城中继续。
一干官吏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离开,只剩下诺易钵与李孝逸这些主要的将领。
李孝逸先开的口:“陛下,臣错了。”
“你不算大恶,不过你是皇室宗亲,为了权利,附从母后,也是不大好的。侥幸你没有犯下严重的错误,平灭徐敬业,那也是确实他想谋反,且坐下来吧。以后联观后效。”
“是,”李孝逸一颗悬着的心才松下来,然后用可怜的眼神看着程务挺与张虔歌。
程务挺车张虔勋再次伏下,说道:“臣等也错了。”
程务挺认完错,头说道:“但臣等听闻陛下安全无事,也准备改正错误,正好太后下了诏书,让张虔勋前往关中,若是陛下从关中回京,张虔勖开关迎接陛下。若是陛下从并州回京,臣会率兵相迎。陛下若是不信,可以问一下李总管。张将军中午接的诏书,是臣对他说了这番话,才没有离开的。”
“是有这么回事。陛下,程将军虽犯了错误,然而他是难得的将才,请陛下饶恕他一次吧,给他—个更正的机会。”李孝逸大着胆子说道。对程务挺,李孝逸一直爱惜他的才华。
“联你也知道你们二人是人才,一个是难得的帅才,一个是难得的将才。程务挺,联与你没有打过多少交道,但张虔肋,当初联从青海杀出重围,你还立下赫赫的战功。可惜啊,仅与薛讷发生了一些矛盾,就果断地背叛了联。还真是人才啊,连联都不能得罪。”
“臣错了。”
到了这时候,成了阶下囚,还能说什么呢?
“李孝逸说你们是人才。联想到了很多人才,刘裕,恒玄,候景,曹操,萧衍。为了你们的权利,连国家都不顾,连提拨指点你们的上司,半个老师都不顾,连皇上也不顾。联,也不清楚,这样的人才,联能不能用?联敢不敢用?去年联生死不明之时,朝廷废立我三弟为皇太子,你们当着诸臣的面,就将我三弟从朝堂上直接拉下来。好大的胆子。不知将来给你们这个机会,能不能将联也从朝堂上拖下来?联若是放了你们,做出这些大逆不道的事,居然都平安无事,以后,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效仿?请回答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