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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李治立即恼了。
“且听臣一言。越是此时,越不能冲动。
殿下深入到那绿驿,这是想走那绿驿,破逻真谷,汉哭山,到乌海一线。当时情况十分危急,吐蕃大军在后面追赶,前方伏俟城必然派出伏兵阻拦。走这条道路是正确的选择。”
听到这里,武则天又在帘后垂泪。
裴行俭没有去看帘后,但心中想到若是太子能侥章回来,雍王的倒行逆施,与太子相比较,能在皇后心中作一个选择。这倒是一个时机,有了皇后相助,太子继位会变得顺利起来。
可太子能不能逃出来?想到了各条行军路线,裴行俭心中又是黯然。继续说道:“这份奏折到了京城已耽搁了数天,臣再去青海,还要调兵遣将,又是许多天。到时候殿下说不定已经到了乌海。乌海之路漫长遥远,夏天之时,我朝军行都十分困难,况且冬月到来,吐蕃军队又是我军的数倍之众,就是人数相仿佛,此去一行,亦是凶多吉少。再者,殿下到了乌海,会不会驻足不行?”
李治无言。
“殿下就是在大非川,臣是不是论钦陵的对手?当年薛仁贵大败破晓神灵手打,说法众多,有人说将帅不和,有人说是薛仁贵挟勇轻进。当真如此?为什么薛仁贵寻找敌人主力,一直没有找到?为什么郭待封在大非岭上据险而守,突然抢功前往乌海是不是与今年这次情况十分相似?孙子有云,上兵伐谋,次者伐交,次者伐兵,次者伐城。所以殿下前去青海,没有急着进军大非川,而是抢占九曲吐谷浑富饶之所就是逼吐蕃人失其短,攻我之长,损其兵将。这种计策看起来是那么完美无缺,休说是论钦陵,换卫国公前来也难以破解。最后呢?臣也在想,自从得到殿下捷报,就觉得不安可想了多久,才得以悟此节。以前殿下问臣何如论钦陵臣说,到了平原地带,论钦陵不及臣,到了凉州西域一带,能遑让平手,上了高原,臣不及他。此言都过矣,凭借这一点,臣就不及论钦陵。”
“难道吐蕃有论钦陵在,我唐朝就不能攻克青海?”
“若强行攻,不可能。在青海之土,我朝无一将乃是论钦陵对手。但不是没有方法,为什么论钦陵会知道我汉将会主动出兵?这是从内部瓦解的,陛下还记得吐蕃王妃一行?”
“朕记得,只是当时恍然”李治后悔地说道。现在李治终于默认了这个事实,不是薛仁贵打不过论钦陵,换谁硬打,也不行。于是想到没禄氏进长安的事。
当时儿子也窜夺的,然而皆没有动态,甚至都没有让这个王妃谨见。
“论钦陵虽然勇猛过人,终不是卫国公,是一个无君无父之人。其父禄东赞刚刚去世,兄弟二人只注军功,连孝也不守。”
这句话说得有失公平了,吐蕃因为所处之地贫瘠,人口繁衍困难,所以养成了一个好不的习惯,老者践,少者贵。人老了,若生一个病的啥,恨不能用刀将你砍了,省得拖累家庭。人家就那风俗,谈不土什么孝不孝的。
又说道:“其实李相公说涛将驾空他的权利,虽有逾越,但诸将听从黑齿常之与契芯明的指挥,好过李敬玄率领的百倍。实际上若不是有此事发生,我朝大将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李谨行、契芯明、黑齿常之恰恰接了上来,是我朝第二个契芯何力、阿史那社尔、李思摩、执失思力。最难得的是一颗赤诚之心……”
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眼用滚滚而下。
李治叹了一口气,软软地说道:“朕这一次做错了。”
又暴怒道:“李敬玄可恨也!”
“陛下,此言错也,当年太宗皇帝曾说过,尺规自有方圆,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用其长避其短。曹操八十万大军下江南,孙权没有听从托孤重臣张昭的建议,而是询问了周瑜。若是听从张昭之议,那该是如何?陛下让李相公前去青海,本来就是错误。”
“是”李治又软软地答道。提及此事,他很是心虚,不仅是让李敬玄前去破晓神灵手打青海,还有二帅,还有监军使,才是这次大败的真正原因。
“陛下若是让臣前去青海,臣自当从命。可若是强行让臣解救太子殿,臣万难奉命。非是不解救,须见机行事。再说青海李敬玄失权,乃是好事,正是将士簇拥于黑齿常之与契芯明摩下,才不会出现重大的失误。若是李敬玄继续指挥,岂只是殿下生死不明,数十万大唐将士还会继续葬送,河涅将会彻底糜烂。”
“裴侍郎说得有理,武则天在帘后说道。
“赤胆忠心该奖,指挥有方该奖,不听主帅命令,私自行动该罚。”裴行俭下了一句评价。
“可是弘儿那怎么办?”
“臣也不知,若是臣知,那么太子殿下就危险了。”
“是”李治愣了一下,忽然醒悟,如果裴行俭在长安能猜到,那么论钦陵在前线必然会猜出来。
“不过陛下需下诏书,从南诏到姚州、篱州、雅州到松州各州府官员立即准备好军队迎接太子。另外再下一份诏书从甘州到肃州数州刺史也要做好准备。”
“为何没有西域与河涅?”李治惊诧地问,此一行逃向乌海,从乌海到且末有一条道路,虽然崎岖,特别是在深冬,难以行走,但是唯一的生机,否则只好调头南上,孤军去逻些城。听起来很勇烈,可实际上无异是以卵击石。
“是有道路去西域然而论钦陵能想不到?这条道路很险恶,只要从西域调派一干精兵,扼守一些险恶的山道,大军缺破晓神灵手打少攻城器械,就不得渡,还是死路一条,只是将河西山岭的局面又推后了一些时间。况且从伏罗川到且末城有数条大道直通消息。论钦陵岂能不防?殿下此路必不会选。”
“那么他如何选择?”
“臣还是那句话不知,若臣知,殿下将无一钱生机。最后脱困更是难说,松州可能性是最小的,有可能从泥婆罗杀出逃向天竺,然后从南诏回返,都未必可知。”
“我的儿啊“,武则天一下子大哭起来。
裴行俭对这两口子无语在的时候想方设法的打压,不在的时候又开始痛哭。
不过他们心理,裴行俭倒能理解,若不打压,那么只有一条后路,禅让,这又是皇土不肯的。
“皇后莫急,河西那个山岭是何等凶险,弘儿不是杀了出来。”李治安慰了一句,然后扭过头又问道:“那么为何又要肃州准备?”
“西域是不可能的,还有就是青海也不可能的,论赞婆分驻了许多大军,分守各个要道,论钦陵又率大军在后面苦追不舍。可这是一场运动战,若是殿下能成功将吐蕃追兵调开。或者陛下让臣前去青海,能在适当的时机,吸引更多的吐蕃军队前来进驻河谨,让大非川、伏俟城兵力空虚。那么从乌海再次返回,杀出伏罗川,前往肃州,不是没有可能。肃州刺史是王方翼,观此人用兵,也非池中之物。”
总之,什么都有可能。
可你让我去青海可以,但不可以强行要我去营救太子。不是不救,不大好救,一旦挂上了这个名义,后面会有人大做文章。到时候不是不救,因为这些人掣肘,想救都救不得。
但裴行俭这一解释,李治对青海战局有了一个清楚的认识。
说到底,还是李治现在越来越变得昏庸,不及早年,李敬玄也不算恶,没有用对地方,用在治理国政上,李敬玄还算一个良臣的,尽管心胸狭小。与他类似的大臣,还有郝处俊、戴至德、李义谈、许困师、张文灌,皆算是不错的大臣。至于后期选拨的几位宰相,那就差得太远了,无论是高智周、来恒、张大安,象薛元超连一个基本的做人气节都失去了。
另外就是刘仁轨,在朝堂上勉为其难。
武将也有的,王方翼他们才露头角,可依然还有裴行俭、刘仁轨、薛仁贵等数人,虽然稍稍不及论钦陵,可也是历史上都有份量的大将。但李治将刘仁轨往朝堂上搬,将李敬玄往青海搬,那神仙来了,也无轨了。
李治说道:“裴卿,你先退下,此事暂不可泄露,朕要想一想。”
“喏!”裴行俭还是能理解,这个消息放出去,会引起八级大地震,这两位尊贵的主,也要想善后。躬身退下,眼中却是很迷茫,不是李敬玄之败,说起来唐朝与吐蕃这一次双方皆有损伤,但是太子啊”
武则天回到后宫,阴着脸。
李首成小心地问道:“天后,青海又有什么消息?”
“是啊,弘儿突围了,不仅是突围,西撤过程中还攻克了大非川城,顺便击毙了五千吐蕃精锐士兵。”
“那是喜讯啊。”
“非是”武则天淡淡地将裴行俭分析的话说了一遍。
“雍王作孽哦。”
“这个不孝子”武则天冷冷地说了一句。但不是世人所想的,越是这时候李治反而会更加护着次子。长子生死不明,逃回来的希望实是缈茫,可破晓神灵手打是国家总要有未来之主。数子当中,最好的人选只有次子,难不成选资质更差的李显?再说,次子基础薄弱,不会对丈夫构成危害,心性凉薄,试问有几个帝王心肠软的?心性凉薄,只是苦了将来的自己,绝不会苦着丈夫。
想到这里,对李首成说道:“你去将周王喊来。”
一会儿李显被带了过来,武则天问道:“赵家女死,你可恨本宫?”
“儿臣不敢恨”李显答道。恨也不敢说!
“嗯,很好,你也过了加冠之礼,若是喜欢,无论看中那一家的小娘子,那怕是五姓七家的女子,本宫也要替你求来。但品性一定在端良方正。”
显答道,可是莫明其妙。
武则天看着他浑浑沌沌的样子,心中叹了一口气,论资质,老三是差了许多啊。无奈道:“退吧。”
“是”
然而就在武则天准备重新洗牌之时,李敬玄第二封信又到了。
李治看完了,大叫一声,竟然也象李敬玄一样,昏了过去。此事李敬玄等人心知肚明,可都是唐臣,那个敢挑明说,但是落到论钦陵手中,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此事一旦曝光,这今后果,李治不能想像啊。
“来人哪,传御医,传御医”武则天急切地喊道。这结果眼上丈夫可不能出事,一旦出事,长子不在,群臣会立即扶次子登基啊。一边传御医过来,一边将这封信捡了起来。
想让丈夫安心,自己就得化解论钦陵这一手。
隔着千万里,武则天与论钦陵开始直接过招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