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嫣然见浴室里没有动静,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手指伸到浴室门把上,轻轻一推。
门开了。
男人靠在墙壁上,低着头,正在……
夏嫣然微微睁大眼睛,有些目瞪口呆,想要说的话到了舌尖,又吞咽了下去。
耳廓不自觉的泛起红晕。
垂着脑袋的男人,抬眸朝她看了过来。
夏嫣然头皮发麻,窘迫尴尬的道,“你继续哈。”
原本到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他应该不会追出来,但想到他堂堂一大佬,自己动手……咳,夏嫣然一个没控制住,关上门,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以为他不会听到的,毕竟她笑得很小心。
萧翊也确实没听到她的笑声,但门被关上时,他看到她嘴角弯了一下。
俊美的脸庞,顿时阴沉得厉害。
本来就够瘪屈了,她居然还有胆子笑他!
夏嫣然关上门后,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意识到危险,她愣了一下,紧接着快速朝卧室门口跑去。
刚将门打开一条缝,砰的一声,重新被关上了。
夏嫣然的身子被拉着转了过来。对上男人那双压抑的,隐忍的,燃烧着簇簇火苗的深眸,夏嫣然宛若被定格住了,无法再动弹。
他额头上的青筋在突突直跳,削瘦而清隽的轮廓线条带着硬朗的弧度,一滴汗从他脸廓划过,顺着下颌往下落。夏嫣然看到他突起的喉咙上下滚动,带着莫名的性-感与危险。
夏嫣然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
“我其实……唔。”她想说,她并不是故意要看到他做那种事的,只是见他好半响没出来,又没动静,她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但是他什么都不想听她说了,身子难受得很。他不是圣人,已经对她相当容忍了。但现在,她自己送过来的,他实在没必要再客气。
他要她做他的解药。
在会所包厢,闻到那股香味有异常时,他就是这样想的。
夏嫣然被他抵在门框上,他捏着她的下颌,霸道又激烈的亲吻。
他的气息很急,很沉,重重地喷洒在她脸上,炙热又浓郁,她的感官全都被他身上的气息湮没。
夏嫣然双腿有些发软。
感觉自己快要无法抗拒了。
两人的感情,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占主导地位。
她不想再那样……
可是他没有再给她机会,他将她抱起来,重新放到了床上。
炙热的吻,落到她唇上,迫不及待,在她唇瓣上辗转片刻,就挑开了她的贝齿,钻进她唇腔,攻占了她的小-舌。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穿过她的秀发,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不容她有任何退缩和抗拒。
夏嫣然半是强迫,半是悸动,唇-舌被他吞噬着,脑海阵阵空白,她不知道除了承受,还能做些什么。
带着淡淡烟酒香味的鼻息落到她脸颊和颈窝,仿佛细小的虫子钻入了她肌肤,蘓蘓麻麻的,她闭上眼睛,睫毛轻颤,理智与意识渐渐褪弥。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顺从,他的吻越来越深,她娇俏的脸上布满了红霞。
即便对彼此并不陌生,但两人分手那么久,长时间没有在一起,陡然间的激晴,让两人都感觉到了久违的激簜和悸动。
就在她被他吻得迷迷糊糊时,他突然松开了她,身上的重量陡然消失,夏嫣然深深吸了口气,刚刚被他吻得都快要窒息了。
嫣红的唇瓣微张,她睁开迷雾般的美眸,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扯身上濡湿的衣服。
衣服湿了,扣子并没有那么好解,他性子向来暴,解到中间,干脆大力一扯。质量精昂的扣子落到木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上衣脱掉后,他又扯开草草系上的皮带。
他脱衣时,那双漆黑炙热的眼眸,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容颜。
他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呼吸粗沉,猩红的眼睛彰显着他快要忍到极致。
他重新俯到床上,俊美的脸庞朝她压了过来,尽管自己快爆炸,他还是耐心亲吻她的嘴唇,脸颊,耳朵,嗓音又沙又哑,“我要做了,等下别再踢我脸啊。”
夏嫣然和他对视了一眼,心里头像是藏了头小鹿,怦怦怦直跳着。不知为何,刚刚他说出那句话,莫名让她的心柔软得不可思议。
但嘴上,还是忍不住骂了他一声,“混蛋。”
他低下头,咬住她的唇,两人气息交织,他眼里闪烁着猩红炽热的光,“嫣然,你还喜欢我吗?”
夏嫣然,“我一直都不喜欢你。”
他勾起唇,露出洁白的齿,坏笑了一声。
他粗沉的呼吸落到她敏-感的耳廓,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十分无耻不要脸的话,不待夏嫣然说什么,再次堵住了她的唇。
夏嫣然双手紧紧揪着他的头发,想将他推开,但双手好似失了力气,被他亲吻得喉咙里也发出细碎的声音。
其实她真的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一个月时间,她其实想看的是他能为她做什么。
可毕竟两人的感情在那里,看到他隐忍得那么难受,想到曾经他给她的那些甜蜜,心头又软了下来。
女人有时候,就是那么感性。
她并不是有多想跟他做,而是心里有他,对他有感情。
察觉到她的走神,他从她脖颈里抬起头,泛红的眼睛看着她,嗓音哑到极致的说,“嫣然,你提出分手后,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一直都是你,继续做我的女人嗯?”
……
时间过去了许久。
夏嫣然知道他禽獣,但中了药的他,更加禽獣。
也不知道到底是饿久了还是真的药效那么厉害。
不知道第几次时,夏嫣然想要踹他一脚,可是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翊,你再欺负我,我真的不理你了。”她红着眼睛,脸腮上还挂着泪珠。
看着她一副累到极致的样子,他将她捞进怀里,低头吻掉她的泪珠,“傻丫头,这哪是欺负,是疼你。”
夏嫣然卷住被子,滚到一边,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