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蘅心情烦躁,脸色阴沉冷冽地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云蘅拿上包就直接走了。
一点面子也没给这几位身份不凡的大佬留。
陆迪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后脑勺:“野哥……”
秦际野眉头皱起,轻啧一声,随即也起身追了出去。
好好的一场子就这么冷了下来,陆迪叹气:“蟹老板,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忍忍呢?”
谢桀冷哼一声:“几年不见,其他本事没长,脾气倒见长了。”
大学修的是心理学的闻秋砚客观道:“从她的表现看来,她确实不记得我们。”
云蘅看他们的眼神就是第一次见陌生人该有的目光,这点不像是作假的。
陆迪连连点头,搭腔道:“野哥也说小美人失忆了。”
闻秋砚:“我觉得,你有必要跟野哥道个歉,不,准确来说,是跟云蘅道歉,毕竟当初的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我都不比当事人清楚。”
谢桀脸色不太好,但也没再对云蘅抱有极浓的敌意,他冷躁地揉了把头发,不耐烦地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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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蘅从餐厅里出来,坐在车内的蒋远看到她,不由得好奇:这么快就吃好了吗?
他打开车门下车:“云小姐,您吃完了?”
“嗯。”云蘅神情冷漠,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云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
蒋远还没来得及说后面两个字,就见他家主子也走了出来。
“主子……”
秦际野匆匆从他身边走过,连半分停留都没有,像是没看到他一般。
蒋远:“??”
他是透明的吗?
云蘅心里其实并没有多生气,相反,更多的情绪是……委屈。
倒也不至于哭,但就是酸涩涩的,不怎么舒服。
秦际野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一把抓住云蘅的手腕:“哼哼……”
云蘅顿住脚,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态度冷淡又疏离:“秦爷,有事吗?”
秦际野的目光落在女孩飘红的眼尾,语气微沉:“你落下东西了。”
云蘅:“什么?”
男人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转了个方向,指着自己:“我。”
云蘅表情微怔,随即别过脸去:“你又不是我的。”
“胡说。”男人的声音在夜晚的风里显得有些轻,他捏了捏云蘅又软又嫩的脸颊,“秦唧唧只能是云哼哼的。”
“但是云哼哼做过错事。”
“没有。”秦际野握住女孩的手,十指相扣,向来俊美冷漠的面容竟似多了丝温柔之色,“云哼哼很好。”
云蘅却没那么好哄,她抬起眸子,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知道你眼中的云哼哼有多好,因为我不记得了,我也不是她。”
闻言,秦际野蹙眉:“不是她?”
“对。”云蘅深呼吸了一口气,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我就是个鸠占鹊巢的小偷,你喜欢的人是原来住在这具身体里的那个人,和你有那些回忆的人也是她,不是我。”
秦际野的眉眼间掠过一丝狐疑。
他抬起手,在女孩的额头试探了下温度:“发烧了?”
怎么净说些胡话?
云蘅没好气地瞪了男人一眼:“我说的都是真的。”
秦际野挑眉:“哪句?”
云蘅:“每一句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