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蘅把视频挂断后,洗了个手便出去睡觉了。
与此同时的秦家。
蒋远敲了敲顶楼的主卧房门。
直到里面传来男人低沉倦懒的声音,他才推门进去。
“爷,老太太请求见您。”
秦际野坐在吧台前,端着的酒杯里的酒已没了大半。
昏黄的灯光落在男人的身上,俊美如斯的脸庞冷漠又疏离。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不见。”
蒋远有些犹豫:“老太太说,您若不见她,那她也没有再活着的必要了。”
秦际野危险眯起眸子,嗓音冷冽:“她这是威胁我?”
蒋远沉默不语。
“她想死,便让她去死吧。”秦际野站起身,目光冷戾如同利刃,不带一丝温度的看着一片漆黑的窗外。
蒋远急忙劝道:“爷,这怕是不妥。”
老爷子临死前曾立下遗嘱,要秦际野答应不动夏氏母子。
秦际野行事虽然阴鸷狠厉了些,但也信守了承诺,没动夏家母子。
但野种就是野种,永远也不可能养熟。
蒋远是秦家培养的门人,向来只听从秦家家主的命令。
秦亦铭当初妄图夺权,对方失败后,便是他在秦际野的吩咐下废了秦亦铭的双腿。
夏知梦听闻儿子变成了个废人,疯了似的想要杀了秦际野。
最后则被秦际野关进了小阁楼。
对外宣称的也是,秦家老太太疯了。
秦爷一片赤子孝心,将她送去了疗养院。
至于秦亦铭……
秦际野看在老爷子的面上,暂且饶了他一命。
但他也再无翻身之地。
蒋远正回想着往事,一道冰冷的视线忽然定格在他身上。
男人裹携着巨大压迫感的声音响起:“什么时候我说话,轮到你来置喙?”
蒋远忙不迭低下头:“是属下多嘴了。”
话落,蒋远猛地在脸上打了一巴掌。
但那几乎刺进灵魂的寒意却迟迟没有褪去。
良久,男人才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是。”
蒋远退出去以后,整个房间里顿时沉寂得仿若空气都凝结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秦际野拿起手机,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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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优说请客并不是随口说说的。
云蘅将儿子送去幼儿园,这才去约定的地方。
她刚坐下,陈优就皱着眉头问道:“云蘅,你没谈恋爱吧?”
“没有。”云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我经纪人,我若是谈恋爱,肯定会先跟你报备一声。”
陈优暗暗松了一口气:“你要是有男朋友,一定要告诉我。”
云蘅没多想,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陈优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没放在心上。
但昨晚突然接到秦爷电话的陈优却在心里叫苦。
你们两位大佬的事,拉他一个小经纪人下水做什么?
见陈优憋屈着脸,云蘅疑惑地问道:“陈大经纪人,你这是怎么了?一脸菜色,昨晚没睡好?”
陈优轻叹了一口气:“是啊,没睡好。”
任谁接到秦爷打来的电话,都会睡不着好嘛。
云蘅:“熬夜使人头秃肾虚。”
陈优:“……”
那都是因为谁啊?
要知道你是秦爷的前女友,我当初就不会选择做你的经纪人。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头秃且肾虚,你云蘅要背一半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