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徒生和格林这两本童话书,云葡萄都能倒背如流了。
所以云蘅和小家伙打商量:“今天不讲故事了,给你唱首歌怎么样?”
生病中的小家伙还是很乖的,声音软软地哼唧一声,算是答应了。
云蘅靠坐在小家伙身边,云葡萄便如嗅到蜂蜜的小熊般,朝着她这边拱了拱。
今晚格外有耐心的云蘅干脆让小家伙枕在她的腿上睡,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轻声哼唱——
“啦啦啦……
断桥旁边种着葡萄
啦啦啦……
葡萄夹着酸酸味道
啦啦啦……
味道记着那时我们年少
啦啦啦……
小白说陪我陪到老
琴棋和书画一旁靠
姑娘小白……”
还未唱到一半,云蘅就忘词了。
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首歌里有很多个“啦啦啦”……
没听到声音的云葡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妈咪,还要听。”
“不记得歌词了。”云蘅拉高被子将儿子盖得严严实实的,“给你唱另一首吧。”
小家伙乖巧地点头,却不忘提要求:“要听有葡萄的歌。”
云蘅:“要求真多。”
想了想,还真被她从脑子里的曲库里扒拉出了一首歌词含有葡萄的歌。
“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呐,现在上来干什么,阿黄阿黄鹂儿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云蘅连唱了三首有葡萄的歌,小家伙才彻底睡熟。
她俯身在儿子的额头吻了一下:“晚安,宝贝儿。”
折腾了一夜,云蘅也有些困了,半睡半醒间,手机忽然响起。
云蘅皱眉,怒气值瞬间上升到爆表。
谁特么大晚上扰人清梦?
靠!
她单方面宣布对方死了。
看见接听的绿键,云蘅想也不想地就点了。
然后……
手机里出现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五官精致完美,轮廓线条凌厉清隽,俊美的眉眼像是笼罩着晨间的薄雾,给人疏冷的距离感。
云蘅的大脑有些宕机,视线从男人好看的眉一路下移,飘过俊挺的鼻,菲薄的唇,随后来到性感的喉结和极具诱惑力的锁骨,以及那若隐若现的蜜色胸膛……
男人清冷的嗓音从手机里传出:“擦擦口水。”
云蘅瞬间回神:“?!!”
秦,秦际野?!
她什么时候接了他的视频通话?
等等……
所以说,吵醒她的人就是秦际野?
云蘅:“……”
还是想让对方死。
但不敢。
冷静下来的云蘅面无表情地开口:“秦哥,有事吗?”
秦际野似乎是坐在办公椅上,身上穿的还是白衬衫,上方的纽扣解开了两颗,眼镜也拿了下来。
他深邃的目光就如有实质般扫过云蘅:“你睡觉不换衣服?”
云蘅低头看去,揉了把头发道:“太困了,忘了。”
她说话时音量并不大,但还是惊动了睡在她腿上的云葡萄。
小家伙咕哝着不知说了什么。
云蘅的身子顿时一僵。
woc!
差点忘了她身边还有颗小型定时炸弹!
秦际野不知有没有听到小家伙的梦呓声,冷漠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绪。
就在云蘅怀揣着侥幸心理,认为男人没听见的时候。
他忽然启唇:“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