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良载着棠蔓到了深巷别墅区,将车停在了祁空的那幢别墅前。
阔别三个多月,再次站在她曾生活了近五个月的地方,棠蔓感慨万千。
柴良停好车下来,看了看久久望着别墅的棠蔓,问:“你来过?”
“算是吧。”棠蔓上前,熟练地输入密码,打开了大门。
跟在后面的柴良:“……”
他家艺人的大门密码,他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却一清二楚……
关键是,棠蔓什么时候来过祁空这?
他作为经纪人,居然毫无察觉!
太失败了!太失败了!
他收底下的艺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金屋藏娇,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看来他得早点准备祁空公开恋情的那天,他的公关策略了。
柴良就一会捶胸顿足,一会万般叹息地跟在棠蔓身后进了别墅。
“还挺……干净。”棠蔓环视了一圈客厅。
“是啊!昨晚祁空特地交待我,让我今天找人好好打扫下,方便你随时入住。”柴良意有所指地看向棠蔓:“毕竟他这几个月放着好好的豪宅不住,去住小区了。”
棠蔓无动于衷,似没听出来柴良话里的探究。
柴良自讨了个没趣,轻咳了一声:“你有需要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先走了。”
柴良留下电话,便走了。
棠蔓慢慢的在别墅里晃。
厨房的冰箱里塞满了新鲜的食材,估计也是祁空今天让人特地买的。
她上了二楼。
首先看到的就是祁空的卧室,还是和她那时候一样,简约又冷硬的风格。
祁空卧室旁边,就是她曾经的房间了。
棠蔓还在房间门口,就闻到了阵阵花香。
酒红色的欧式竖棱玻璃花瓶里,插着各种各样的鲜花。
他们曾在路边买的那三幅油画,还放在房间里的原位,没有被动过。
这房间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她当初离开时的原样,就好像她不曾离开过这里。
棠蔓坐在床边上,望着房间里的一切,思绪万千。
晚饭她随便用冰箱里的食材做了些,她洗漱完毕,正打算窝在沙发里看会电视时,祁空的视频电话来了。
棠蔓接通视频电话。
祁空从背景里就知道她在深巷别墅。
“晚上吃的什么?”祁空问。
“用你家冰箱的食材炒了两个菜,做了点饭。”
“食材不够了跟我说,我会让人买了送过去。”
“我又不是不能出门,我自己能去买,你不用担心我,专心拍你的戏。再说了,我只是住一段时间而已,你冰箱里的食材够我吃好长一段时间了。”
祁空垂了垂眼,掩去眼底闪过的精光。
再抬起眼时,他黑眸深邃幽静:“柳端逢和萧斯幽查得有点结果了。”
“这么快?”棠蔓微讶:“他们查到了什么?”
“棠沁和祁雨秋是坐得同一趟航班去的苔城。她们到苔城的当天,正是你在苔城义诊的第一天。”
棠蔓聚精会神地听着祁空往下说。
“祁雨秋坐得当天晚上的航班回的帝城,棠沁是第二天上午和棠鸿还有焦淑咏一起坐航班回的副城。”
“棠鸿和焦淑咏也去苔城了?”棠蔓很是意外。
“是的。他们是6月3号,也就是你在苔城义诊的第二天,从副城飞到的苔城。他们坐得当天早上最早的航班。”
“他们为什么那么早飞得苔城……”棠蔓兀自嘀咕,想不明白。
“苔城很多路段都没有监控,尤其是乡间小路。从仅有的监控里,我们只能查到,祁雨秋和棠沁同时出现在了苔城机场,俩人分别上了不同的车走的。我们找到了棠沁乘坐的那辆车的司机,他说棠沁在机场外找的他,让他带她去苔山。他把她送到苔山脚下后,就走了。他说当时有辆车一直在他们的车后,也是去的苔山脚下,从车上下来的也是个女人。他走的时候,那辆车还没走。我们通过他提供的车牌号对比了下,就是祁雨秋上的那辆车。”
祁空接着道:“苔山周围几乎打不到车。棠沁应该是找不到车回苔城机场,才上的祁雨秋的车。但是祁雨秋那辆车的司机,自从那天之后,就连夜搬家走了。他周围的邻居都不知道他们一家搬去了哪,柳端逢他们目前也没找到他的踪迹。”
“搬家……这么凑巧。”棠蔓思忖:“如果像棠沁说的,祁雨秋邀请她上车,却拿东西砸了她的后脑勺,那司机极有可能看到了。”
“是的。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棠沁被强是祁雨秋找人做的,那棠鸿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几乎在第一时间飞去的苔城接的棠沁?”
棠蔓经祁空提醒,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会不会是棠沁醒来后,给棠鸿他们打的电话,他们才会第一时间飞去苔城的?”
“也有这个可能。”祁空道:“但是,还有一个可疑的点。棠鸿他们没有报警,也没去找强棠沁的人。”
“你确定?”棠蔓不可思议。
“这点很确定。”
“这就奇了怪了。”棠蔓呢喃:“棠鸿他们不报警我倒能理解。棠沁是公众人物,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以棠沁的性格,她肯定受不了。她被强这事,棠跃一开始都不知道。要不是那天在楼道面对祁雨秋失了理智,棠沁绝不会失口说出来。”
棠蔓顿了下:“但是以棠鸿他们和棠沁的性格,又绝不会善罢干休,私底下肯定会找强她的人的。难怪棠沁看到祁雨秋时会神志不正常了,在她心里,祁雨秋就约等于是强她的人了。”
“是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是祁雨秋找的人,目前没查到。”祁空道。
棠蔓在心里又理了一遍。
如果能找棠沁确认一些细节,那她就能离真相更近一些了。
不过,她觉得,不需要她主动去找棠沁,过不了几天,棠沁肯定会主动来找她的。
说完了目前的进展,祁空又道:“过几天,你会收到一个惊喜。”
棠蔓还在想棠沁的事,没听明白:“啊?什么?什么惊喜?”
祁空如墨的眼眸带着丝丝屡屡的笑意:“就是字面意思上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