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梓夜和他妈妈卓涵玲视频通话的时候,这个女人出现过,是祁梓夜的妹妹,叫祁雨秋。
“我找人打听的。”祁雨秋目光有些闪躲。
“你向谁打听的?”祁空紧紧追问。
祁雨秋咬着下唇,不敢告诉他她找人跟踪了他好几天,才好不容易摸清楚了他住哪。
“哥,你好久都没回去过了,我们好想你。”祁雨秋转移了话题。
祁空幽冷的眼眸深深地看了她几眼。
他大概猜到,前段时间一直跟着他的黑色轿车,估计就是祁雨秋找的人。
“你走吧。”祁空向门走去。
“哥~”
祁雨秋伸手想去拉他的手臂,但祁空冷冷的一个目光,就让祁雨秋刚伸出来的手又生生缩了回去。
“点心,你收下吧,都是无糖的。”祁雨秋可怜又期盼地凝着他。
祁空看都没看一眼,指纹密码解锁家门。
“哥……”
祁雨秋还想再说什么,祁空已经推着行李箱进了门,只留下一句:“不要再来烦我。”
祁雨秋手指捏紧纸盒,盯着紧闭的门,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静静地等了好一会,确定祁空真的不会再开门后,才转身离开了。
她坐电梯去了楼下,上了她的车。
在发动车前,她还抬眼不甘心地望了一眼祁空所住的楼层。
那里的灯还亮着,可惜那里一点都不欢迎她……
祁雨秋猛踩油门,驶上了车辆寥寥的街道。
她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眼底的委屈、不甘和落寞越积越多。
无数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滑过,其中有一个疯狂的念头越来越清晰,鼓动得她不顾理智,想跃跃一试。
她像被这个疯狂的念头蛊惑了一般,心一横,咬着牙,猛得打转方向盘,撞向了路旁的一棵粗壮的大树。
在“砰——”的一声沉闷巨响和剧烈的晃动中,安全气囊弹了出来。
祁雨秋只觉得她的额头不知道撞在了什么地方,疼痛难忍。她抬手拭了一下,手指上全是血。
她吃力地摸出手机,拨打了祁空的电话。
漫长的嘟嘟声过后,传来的是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祁雨秋一点都不意外。她这才拨打了急救电话,报上了她现在的位置,她才敢松开吊着的那口气,虚弱地瘫在了驾驶座上。
她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般,意识也越来越弱。
她想到她还真的把那个疯狂的念头付诸实施了,嘴角露出了一抹扭曲的笑……
……
祁空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棠蔓飘了过去:“她在门前等了好久才走。”
这个“她”,不用她明说,祁空也知道指的是祁雨秋。
“你确定她走了?”祁空问。
“是啊,我亲眼看到她走的。”
“她走了多久了?”
“嗯……不到半小时吧。”
祁空点点头,拉开了行李箱。
“怎么了?你不希望她走,想让她进来?”棠蔓语气有一点点怪异。
祁空没理她,而是整理起了行李箱里的衣物。
但是他没把行李箱里的衣物拿出来,而是塞了更多衣物进去。
“你又要出远门?这次又去哪?拍戏吗?”棠蔓问。
这次祁空回答了她:“搬家。”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家啊?这里住得不好吗?什么时候搬?”棠蔓越发的奇怪了。
“一会就搬。”
“啊?你要大晚上的搬家?搬去哪啊?”
祁空清冷地觑了她一眼:“你问题真多。”
“我现在跟你是一起的,你搬家我也受影响啊。你要搬家就等同于我也要搬家了,我多问问自己的事怎么就是问题很多了。”棠蔓振振有词的反驳。
祁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具体搬去哪,你一会就知道了。”
“哦。”棠蔓安静不过三秒:“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搬家了?之前没听你提起过这事啊。”
这次祁空不理她了。
棠蔓负着手,以他为圆心,在他周围绕着圆圈飘来飘去。
正在收拾行李的祁空,就见棠蔓时不时的或穿过他的行李箱、或穿过衣柜里的衣物。
祁空头疼地闭了闭眼:“你能不能别转来转去了?搬家帮不上忙,就去一边待着。”
“我在想问题呢。”棠蔓置若罔闻,继续绕着圆圈飘来飘去。
“想问题去一边想。”祁空嗓音低沉沉的。
“你不好奇我在想什么问题吗?”棠蔓挑了挑眉。
“不好奇。”祁空冷淡地挤出三个字。
棠蔓毫不受影响的径直说了出来:“我在想啊,你这么急着搬家,是不是因为祁雨秋知道了你家地址。你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你的住址。所以你才向我确认,祁雨秋是不是真的走了,走了多久。”
祁空脸上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行李。
虽然祁空没说话,但棠蔓觉得自己肯定猜对了。
她得意地躺在地上,单手支着脑袋,悠哉游哉地看祁空收拾行李:“这样一说,搬家我也帮上忙了啊。我给你通风报信了啊,确定祁雨秋走了,不会跟着你去新家。”
祁空:“……”
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祁空放在客厅的手机突然响了。
“去看看是谁打来的电话。”祁空手下不停的指挥。
棠蔓瞪大了双眼,刚要出声,祁空先开口打断了她。
“你不是说搬家你也帮上忙了吗,那就再多帮一点。”
棠蔓:“……”
棠蔓撇了撇嘴,哼了一声,飘去了客厅。
祁空的手机被他随手扔在沙发上,此时屏幕上正显示着三个字:祁雨秋。
“祁雨秋的电话。还要我跟你接吗?”棠蔓扯着嗓子问,最后一句几乎是怼回去的语气。
“不用管。”祁空的声音从衣帽间传来。
“哦。”棠蔓虽然这样应了一声,但还是在手机前等了一会。
她还以为祁雨秋会打来第二个、第三个电话,也许祁空见她打来的次数多了,就会过来接了。
但是这通电话自动断了后,祁雨秋便没再打来。
棠蔓回了衣帽间,继续躺在地上、单手支着脑袋,悠闲地看祁空收拾行李。
祁空没有拿太多东西,没多久就收拾完了,推着行李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