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就要走出晨光照耀的区域,墨昱当下调整了思绪一脸谦和的半垂着眸子走向了大殿中央。
之所以半低着眸子是因为哪怕是儿子,在没有得到帝王允许的情况下也不能再这威严的金銮殿上直视帝王。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哪怕是太子,进了这金銮殿也要如朝臣一般行礼。
在金銮殿上没有父子亦没有兄弟。
“太子可知朕寻你来所谓何事?”帝王没有让墨昱起身,而是直接质问出声,看似没有任何情绪的帝王这一开口便泄露了他隐忍的怒意。
“臣不知,请皇上明示。”墨昱回答的那叫一个坦荡。
“呵……”帝王突然冷笑出声,边笑边站起了身,一步一步从高台上走了下来,边走边道,“明示?你让朕明示?”一句话里满是讽刺。
除了下朝,帝王几乎从不离开那龙椅。
也有过那么几次,而每一次都是发生大事且帝王大怒。
所以当帝王站起身一步一步从那高台上走下之时,百官的心都随着那步伐咯噔咯噔的,就好似帝王那脚不是踩在台阶上,而是踩在他们的心间上一般。
墨昱一直低着头,但帝王的脚步声却听得一个分明,当下便意识到这一次摊上大事了。
就在墨昱这么想的时候,帝王的脚步停在了他的面前。
“自己做过的事还让朕明示,你要让朕怎么个明示法?”
一阵怒斥就这么劈头盖脸而来,随之而下的还有一叠伴随着血手印的纸张,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血手印映入了眼帘,那血手印下的字迹亦映入了眼帘。
墨昱本是下意识的看过去,却在看清上面字迹的时候,当下惊骇得直接不管不顾的伸手去捡了纸张拿在手中细细阅读。
一张看完又慌张的去捡另一张,在看完两张之后,墨昱已不再细读,而是就那么跪在地上慌乱的抓起近在眼前的纸张,用最快的速度在纸张上扫描。
在连续扫了四五张纸之后,墨昱已顾不得再去看其他的,当下扑通一声匍匐在地。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
一声父皇一声儿臣足以显示出墨昱的慌不择路了,而墨昱这般一喊出口,百官便是没看那纸张也瞬间明了那上面的桩桩件件定是直指太子。
“呵……冤枉……”墨昱的话让帝王冷笑出声,“白纸黑字你跟朕说冤枉,你当余成拼着命送来的是什么?”
“父皇,真假徐岚还未分出,且那身在穆府做丫鬟的徐岚还是儿臣亲自去捉的,若此事乃儿臣所谓,儿臣又怎会自揭短处,父皇,定是有人陷害儿臣,请父皇明鉴……”
一阵慌乱喊冤过后,墨昱便镇定了下来,智商上线的开始替自己辩解。
“你是太子,谁能陷害到你?”帝王明显的不信。
“……”墨昱想说对这高位觊觎的人都能,但墨昱话到了嘴边愣是憋了下去,身为高位者最忌惮自己的位置被人给惦记,他要是这么说了,也间接说明了他也在惦记那高位,这完全是将自己往死路上又送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