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结果是穆鹏完好无损的醒了,而这一次的结果是木槿不但半点事没有还冲上了金銮殿告了御状。
即便他以不动治动来应对,却还是没逃过去。
“太子殿下,陛下御书房有请。”
看到于数的到来,墨昱忐忑了一天的心却莫名的安定了下来。这一天他想了很多,如今也该付之于行动了。
“公公稍等,容本宫换一件衣服。”
“太子殿下折煞奴才了。”于数立刻弯腰行礼,很是诚惶诚恐。
墨昱没再多说,而是当真进了里殿,速度不缓不慢的换了一件衣服,然后走了出来对着于数道:“走吧。”
“是。”话落间于数麻溜的在前面躬身领着路。
而墨昱,一如平日,满身谦和,完全看不出他忐忑了一天。
不管从东宫到御书房的路是近还是远都有走完的时候。
到达御书房的时候,于数停在了御书房的门口,对着墨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退到了一边。
离开前皇帝那支开京兆尹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说明他要和太子殿下单独谈谈。
墨昱在御书房门前站定,理了理衣摆这才抬脚跨进了御书房的大门,然后大步走进了御书房,在走到离书案三米远的地方对着上方看似在批奏折的墨诨直接行了跪拜大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墨诨没有开口,就跟没听见也一样,拿着笔在奏折上沙沙的写着。
墨昱依旧温和,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腰板挺直,就那么跪着。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内除了呼吸声就只有毛笔游走于纸张上的沙沙声,而那气氛随着这沙沙声越发的压抑,就好似每动一笔都吸走一口空气一般,时间越久,空气越稀薄,稀薄的让人窒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墨诨啪地一下放下了笔抬眸看向了下方跪得停止的墨昱开口道:“太子长大了。”
一句话说的不知是赞叹还是讽刺。
“在父皇面前,儿臣永远是个孩子。”
墨昱知道墨诨所谓的长大并不是表面意义上年龄与身体的长大,于数去之前他就得到消息说京兆尹进宫了,而这个时候父皇招他定是京兆尹说了什么,多以这个长大无非就是在说他的心思,这他怎么能承认。
“呵……”墨诨冷笑了一声,“既如此,朕的好儿子跟朕说说你近来可都做过一些什么事?”
“儿臣近来一直在东宫静养,不明白父皇所言,还请父皇明示。”
墨昱一副我什么都没做不知哪错了的表情愣是气得墨诨想揍人。
“墨昱。”墨诨气得忍不住大声吼了一声墨昱的名字。
“儿臣在。”墨昱挺直腰板应声道,那姿态隐隐有要对抗之意。
而这看在墨诨眼中那是比墨昱犯了错还要让他不能容忍的。
任何事在墨诨这里他都惯于递出话头让对方自己叙诉承认,他从来都是借别人的嘴说出他想要说的话,因为这样许多时候他可以撇清许多责任。且这样的做事方法让他可以享受这种掌控感,所以一旦他递出话头对方不接他就有一种要失去掌控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