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此次率兵南下的不是姚启圣,也不是施琅、郑成功,而是郑成功之父郑芝龙,为什么会派他出战呢?高一鸣也是考虑很久才做的决定。
郑芝龙以前做过海盗,后来归顺大明朝,率领属下喽啰成为了明末非常强悍的一支水师。郑芝龙与荷兰的战争很在就开始了,在荷兰人进入中国南海时候,就与占据台湾的郑芝龙发生过海战。
后来在1633年,也就是崇祯五年,郑芝龙在福建沿海,再次与荷兰人大战,这就是史料记载的明末“金门海战”,此战击溃了荷兰东印度公司舰队,从此明朝沿海绥靖。
郑芝龙在东南沿海名望很高,郑成功能够一举驱逐荷兰人收回台湾,全赖福建沿海居民相助,沿海居民相助他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郑芝龙。
郑芝龙当年之所以到台湾与朝廷分庭抗礼,是因为当时闽南发生了严重旱灾,遍野赤土,许多村落连草根树皮都被吃尽了,朝廷那时候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北边,自顾不暇,所以郑芝龙就招抚了泉州受灾的百姓好几万人去了台湾耕田牧海,但是那时候明朝实行严格的海禁,所以他的行为不被明朝容忍,就将其列为不法分子、海盗之流了。
不过在这期间,郑芝龙对百姓很仁慈,从不枉杀百姓,还大力救济贫苦,带领百姓抗击荷兰人,威望比官家还高,由于郑芝龙的威名远播,那时候做海上贸易的都会打着他的旗号。
另外,郑芝龙阅历很丰富,到过国外很多国家,精通卢西塔语、日语、荷兰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等多国语言,绝对是航洋方面的专家,因此高一鸣思来想去还是让他担了此次重任,为此还把阎应元派给他做了副将。
他们第一站选在了旧港,因为靠近南海的占城虽然海路不通,但是陆路去大明朝朝贡的举动一直没断过,倒是距离南海稍远的浡泥、满刺加、真腊、逻罗、锡兰等西边的小国断了朝贡,这些国家郑芝龙之前大多都曾到访过,这一次算是故地重游。
“大帅,你说我们这五千人一路南下,能不能站住脚啊。”阎应元没参加过这种远洋作战,心里忍不住有些担忧。
“你放心吧,你没到过这些个小国,说是一个国家,不如说是一个部落,他们的国王就是首领,手里聚集一帮人就敢建国,别说五千人了,就目前我大明的装备,百十人就能征服一个小国,妥妥的一个顶俩木问题,不过皇上既然提出了岛链计划,我认为还是很明智的,与其费劲巴力的去占领一些不毛之地,不如占据有利位置,保护我商道,这是大智慧。”
“那些小国果真如此好打吗?”
郑芝龙笑着拍拍阎应元的肩膀道:“等到了旧港你就知道了,到时候在旧港我们将会建造我们第一个海军基地,我们后面不是跟着近万商人船队么?你看看他们手无寸铁都比你有信心,所以啊,打起精神来,到了地头你就会发现你的担心都是多余。”郑芝龙短衣短裤的站在控制室,像个老咸鱼一般的教育阎应元,对于提携后起之秀,他还是很乐意的。
又航行五日,站在了望塔用望远镜观察海面的水手突然通过特制传声筒汇报道:“大人,前方二十里外出现陆地,水面有不少舢板船和独木舟。”
“知道了,传令下去,舰队直接靠上去,如果对方不进攻我们,我们就不动手,先于之谈谈,也不知道这旧港的当家的还是不是号称混子的那混球。”郑芝龙命令一下,三艘战舰一字型直冲海滩。
正在海里打鱼的水手一看喷着浓烟的巨兽突然出现在海面上,慌乱的往沙滩上跑。
“操!那不是明朝海军么,这些狗日的不都在南海么,怎么浪到这里了。”得,这里面居然还有明朝人。
“首领,我们该怎么弄,夺船么?”
“夺你妹啊,听说明朝现在整出来了铁甲战舰,刀枪不入,就凭我们这些舢板船哪够看,也不知道这次领军的是谁,我们先到岸上去,和对方先谈谈,如果好收买,那就破财消灾,如果不行,哼哼!猛龙过江也得过过地头蛇的关卡。”
郑芝龙率领船队来到近海,传令战舰沿着海岸线巡弋,等见到开阔地沙滩上升起了白烟,郑芝龙便下令:“阎应元!”
“末将在!”
“本帅到岸上会会这里的地头蛇,你负责指挥舰队。”
“大帅,您怎能只身涉险?”
“你放心吧,对方放的是白烟,是向我们传达善意的,想给我们谈谈。”
“那属下去吧。”
“别争了,你不会他们的土着语,再闹出误会了,到时候还得大费手脚。来人,准备小船,你俩带上家伙跟我走。”
郑芝龙带着两个挂着冲锋枪的亲卫,上了小船,等船靠岸,就听岸上有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不知来的是哪位朋友?”
郑芝龙一听,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混子那家伙还没被干掉,还不错。
“混子,你还没死呢,怎么,多年不见架子大了,老朋友来了,让你这些丢人现眼的虾兵蟹将出来壮声威呢。”
“我道是谁,原来是郑老大,不是说好的双方都不带冰刃的么?”
“你看我带了么?”
“你当我是文盲啊,你两个属下手里的家伙一开火,只怕我们这群人都不够看吧。”
这货现在变聪明了,不好忽悠啊,不过老郑那会承认:“别扯淡了,老朋友来也不准备酒菜么?”
“就怕是引狼入室,请!——”
郑芝龙打哈哈,权当他后面的话是放屁,很热情的上去挽着混子的手,朝沙滩上的草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