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胆敢擅自升堂,你们竟然不禀报,还想不想干了!”
看着属下威风凛凛,史可法脸黑的跟锅底一般,这嚣张的没边了。
“你——啊,史大人。”那长史这才看清楚堂上坐的人是谁。
“你威风的很啊,来人!”
“在!”
“将这斯拿下!”
“大人,属下不知道是您,多有冒犯,还请大人饶恕。”
“曹正坤,你作为漕运总督府长史,本官不在时你主持总督府日常事务,而今本官到此,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废话少说,你、周永年、陈浩才、胡飞舟、杨俊、黄宇周跟我来,其他人各司其职,胆敢有怠慢者,本官严惩不贷!”
“是!”史可法一口气将漕运总督府一众高官基本上都逮捕了,堂下众官员噤若寒蝉。
“大人,属下冤枉啊,您不能仅听他人一面之词啊,属下跟您那么久,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清楚啊。”
“曹正坤你嚎什么!本官面前害怕不给你申诉的机会吗?还是说你连本官都想动?”史可法厉声斥问。
曹正坤吓得一哆嗦,他连道不敢,这倒是没说假话,开玩笑呢,史可法这些年带头大哥白干的,敢朝他动心思,和想自杀差不多。
“不敢就都给我闭嘴,你们也跟了我不断时间,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太难看,所以自觉点都跟我走,当然,你们当中谁如果想试试,就动手。”
“属下不敢——”曹正坤有些底气不足道。
史可法带着一行人来到军营,盐政的人也被押了过来,大大小小不下十人。
所有人都和曹正坤一样,进得营来大呼冤枉。
“去看看,谁在咆哮大营,再不闭嘴,直接拉出辕门斩首!”高一鸣的话传出大营,所有人立即闭嘴。
史可法先一步进入中军大帐道:“皇上,一干犯官全部羁押到场。”
“好,辛苦了,崔大亮!”
“臣在!”
“现在你升堂问案,务必要有凭有据,不可冤枉一个同僚。”
“臣遵旨。”
“带漕运衙门巡漕御史周永年。”
周永年进来,看到皇帝在座,立马跪倒在地:“臣周永年叩见皇上!”
高一鸣不吭声,示意崔大亮可以开始问案了。
崔大亮施了一礼,侧着身子道:“周永年,钱不同以公谋私,已经认罪,同时指认是受你指使,你们往来书信他已悉数上交,这是他的供词和你们的往来书信,你可认罪!”
周永年战战兢兢的拿过钱不同的供词,以及自己给他的一些亲笔信,暗骂钱不同是小人,他曾多次嘱咐他,事情办过之后立即销毁书信,那家伙也给自己回复说是销毁了,没想到他都留着,其中不少信中还涉及其他人,悉数都在这里,因此由不得他抵赖。
“看好了吗?”看他额头冷汗直冒,一直不说话,高一鸣淡声问道。
周永年浑身一抖,匍匐在地,颤声道:“臣知罪,不过皇上,这不是臣一个人做下的,臣有话说。”
“很好,说说吧,别说我不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是——本来罪臣是不愿意做这事的,都是受曹正坤指使,是他多次劝说臣,说是史大人不在这里,朝廷还得靠漕运和盐政的税收养百官,即使发现了也不会大索江南的,都怪臣意志不坚定,受不了十丈红尘的诱惑,就被他拉下了水,臣有证据,而且总督府的项目还是臣在曹正坤的指使下修改了多次,每一次臣都留有凭证。”
“唔——还不错,还有吗?”
“臣一时想起来的就这么多。”
有了周永年的前车之鉴,后面的官员进来都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将自己的犯罪事实给交代了,一番审问下来,除了漕运、盐政的官员,沿河有两个知府、五个知县竟然都牵涉在案。
高一鸣一声令下,全部抄家从重问罪,一番追查下来,追回的银两竟然高达三百多万两,对于贪官高一鸣向来不手软,贪污一百两以上的无期,五百两以上的斩立决,不过他毕竟是后世的人,抄家灭门的事不是大逆不道,他还不愿意用,因此除了经查证确实有罪的充军了四五十人外,犯官的其他家人都没有被追究,让他们以后靠双手自行养活自己。
事情处理完毕,高一鸣为了让这件事起到教育百官,警醒天下的目的,将此案在大明日报上刊登而出。
此事情立马赢得了天下百姓的拥护,但是天下百官从此却是战战兢兢,要知道在古代,读书人从来把名声看的比命还重要,犯了罪被明告天下,其人都会被逐出宗族家谱,后果严重。
作为漕运总督的史可法因驭下不严,自请处罚,高一鸣酌情免罪,同时让礼部尽快选派漕运总督抓紧时间到任,同时还下令,今后无论漕运还是盐运衙门的人,到了其他地方都要遵守法律,如若有违,各地可依法逮捕,之后交给直属衙门问罪,问罪结案后,必须给犯事地官府一份正式的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