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你本就好动,好玩,静不下心来参悟功法。”
心中的郁闷稍缓,许松开始关心女儿的武功进境。
“再有个几年,你原来的功法就能小成,顺利突破瓶颈,晋升先天四重,为何突然转修功法?”
“爹,少爷并非我北邙宗之人,我继续修炼原来的功法,对您的影响不好。”
许烟睁着眼睛,说瞎话。
若不是被强迫,她才不会转修【冥水锁身诀】。
“叶小兄弟,我查看下烟儿的武功进境,你是否介意?”
许松的目光落在叶青身上。
若功法有问题,此人绝不会让他检查。
神情,语气必然有异。
“许宗主说笑了,烟儿虽成了叶某的女人,但依旧是你的女儿,叶某自然不会介意。”
叶青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冥水锁身诀】是他以赵家的【冥雨蚀体】为基础,参考自身功法创造出来,让阮清美人弥补根基的功法。
又有他这位功法创始人的日常矫正,指点,改进。
完全不用担心练错。
可以说,除了真气受制于他之外,并无隐患。
自是不惧探查。
“多谢!”
许松暗自松了口气。
答应的如此爽快,看来是正宗心法。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将手搭在许烟肩膀上。
真气凝练,根基深厚,有着玄门正宗心法的影子。
真气极其精纯,没有混杂他人真气,不是双修功法,是正宗的水系功法。
一番探查后。
他回身坐下。
“烟儿,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稳固根基,你定然下了一番苦功,很好!”
“算……算是吧!”
许烟眼神飘忽。
她在岛上的打坐时间,比在宗门时,少多了。
观这心虚的小模样,怕是没少偷懒。
许松摇头。
“烟儿,你平常都在做什么?”
“我……我……”
许烟不知该如何回答。
岛上的日常,少不了男欢女爱,不能说。
出去的话,不是玩,就是插手他人的家事,找理由抓人。
这种欺负普通百姓的事,说了,肯定被训。
求救的目光落在叶青身上。
“……”
许松恨不得打人。
自家女儿当着他这位老父亲的面,把其他男人视为依靠。
这种宝贝女儿被拱走的感觉,极差。
“许宗主,叶某的爱好不多,也不喜欢出门,所以……”
叶青仔细酝酿着合适的话语。
“你的名声和爱好,我很清楚,不用说了。”
许松脸都快黑了。
一个好色之人和一群美人整天待在家里不出去。
会做哪些事情,显而易见。
他不想听。
“我们换个话题,从北邙郡跑来的流民,如今的生活……”
……
酒尽,宴散!
叶青带着美人,许松带着诸位长老,双方一左一右走出湖心岛。
他觉得北邙宗一行人不错,可交,许松一行人觉得他虽好色,但算不得恶人。
“烟儿,你的选择,为父不好阻拦,但乱世的序幕已经拉开,你们切不可因为沉迷玩乐,而耽误修炼。”
打不过,拦不住,许松轻声叮嘱。
随后目光偏移。
顿时换了种说法。
“叶小兄弟,你目前的武功尚能护住身边之人,但名望,财富,美色在乱世中都是祸端。
若不能活到最后,笑到最后,小心白白便宜了他人。”
“多谢许宗主提醒,叶青记下了。”
叶青认同许松的观点,否则他也不会将水源,将这个云海县百姓的命脉,牢牢抓在手中。
闲聊中!
一行人来到了湖心岛的出口处。
三道人影映入眼帘。
“姚家姚东雷见过叶大人,见过许宗主,见过北邙宗诸位长老。”
云海县姚家还不上档次,姚东雷搬出了姚家的名头,拱手作揖。
“百花楼云海县分楼楼主冬红玲,见过叶大人,见过许宗主,见过诸位长老。”
冬红玲搬出百花楼的名头,矮身行礼。
“叶青大人麾下雨卫统领阮乘风,见过大人,见过许宗主,见过诸位长老。”
阮乘风为了混个脸熟,搬出了叶青的名号。
“嗯!”
许松等人点头示意。
这三人地位一般,武功一般。
若不是看在叶青的面子上,他们根本懒得搭理。
“无需多礼,本宗主和诸位长老只是来看看许烟这丫头是否安好,是否过的开心,有没有被人欺负。”
许松气归气,却依旧记得给自家女儿撑腰。
宝贝女儿再气人,那也是他女儿。
外人需敬重。
想欺负他的宝贝女儿,那也得看看他同不同意,经不经得起他这位老父亲的登门拜访。
“许宗主您无需担心,有叶大人在,有常县尉在,没人敢惹许烟小姐的。”
姚东雷能跑来建立姚家支脉。
自然能听出许松的话,另有所指。
他不会真的以为,这位宗主大人会带着一群长老大张旗鼓的跑来看女儿。
他知道许松一行人是打不过叶青,才会改为探望。
“许宗主放心,有我陪着,只有烟儿她们欺负外人的份,绝无被外人欺负的可能。”
叶青眼中有冷芒闪过。
“至于不长眼的,我虽懒,但会杀人。”
“这我就放心了,叶小兄弟我们就此别过,若是有心可以带烟儿回北邙宗玩玩。”
许松拱手离去。
强者为尊,他看的很透。
若是打的过,不用说,女儿的待遇也差不到哪去。
打不过,有些话,说了不如不说。
一行人离开云海县城。
没飞多远,便有人拦路。
“老祖,您怎么来了?”
“我担心有人被打死,所以赶来看看。”
北邙宗老祖背对着徒子徒孙。
热闹没看成,一个人留在了荒山上吹了许久山风。
此刻的他,有一股萧索,失落之意。
“老祖,是我们给您丢脸了!”
许松等人躬身赔罪。
“丢就丢吧,那叶青也算是小许松你的便宜女婿,是半个自家人。”
北邙宗老祖不关心输赢。
“你们觉得那叶青如何?”
“他身边除了烟儿,还有五大一小六个美人,好色这点,没的洗。”
众长老闭口不言,许松作评。
“不过我们在酒宴中,一起谈论了不少话题,此人全凭喜恶定敌友,算是亦正亦邪。”
“不错!不错!”
北邙宗老祖夸人的语气有点怪。
他老人家在外面风餐露宿,徒子徒孙在里面喝酒吃饭,畅谈闲聊。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岂止是不错!老祖,那叶青自酿的云花酒和云果酒实乃酒中上品。”
一听不错二字。
还在回味着美酒滋味的九长老,下意识的接话。
“我们这次把他的存货全部喝光了,一点都没给他留下,也算出了点恶气。”
一点没留!
北邙宗老祖嘴角抽动。
这群徒子徒孙做的真好。
全然不给他这个老祖打秋风,品美酒的机会,让他这个老祖注定白跑一趟。
“有好处就拿,还记得老祖我的教导,不错。”
他又夸了一句。
随后,语气一转,话风突变。
“但武功才是根本,你们这次输的根本原因,还是武功太弱,来,老祖我亲自教导你们一番。”
根本原因不是疏忽大意,轻敌冒进吗?
许松还来不及询问。
便看到了一只拳头,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