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经过街道,厉行下了马车,于是我看见他买了一床棉被,又买了一些吃食,甚至还给我准备了一些小零食,之后更是亲自铺上。
那赶车的马车夫对我说:“你家老爷对夫人可真好。”
厉行还特意看了我一眼,竟然有点邀功的意思,我扬了扬下巴:“对夫人好是天经地义的,不然得打一辈子光棍呢!”
途中马车颠簸,但有了那床被子,缓冲不少,摇摇晃晃的倒有点摇篮的感觉,渐渐的我也困了,厉行尽心尽力的坐着肉垫,没多久我便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双眼,却已经是天亮,厉行从外边掀开车帘,见我睁开双眼:“醒了,咱们到了。”说着朝我伸出手来。
就着他的手下了马车,一看竟是一座府衙前,为首之人好巧不巧的正是霍随心,他见我目光投向他眉毛微挑:“就知道你不会出事。”
我没好气的回答:“那是你不知道我差点挂了!”
厉行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流动了一下,然后携了我的手进了衙门,路过霍随心旁边的时候,我压低了声音对他说:“给那个车夫亮下你的剑,注意加上你砍人的眼神。”
霍随心不明所以,厉行垂眸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然后拉着我继续走,我赶紧在提示一句:“你照做就是了!”
进门没多久就听到那车夫告饶:“各位大人饶命啊,我这就把钱交出来,有话好好说......”
厉行捏了捏我的手心,面上却依然是一本正经。
进了书房之后,霍随心等向厉行报告那天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有幸站在一边了解原委。
据霍随心说,那天他击退那群黑衣人之后,顺着那车印记到了那个悬崖边,观察了周围的痕迹,断定我们是掉下了山崖。
但因为他体力透支也晕了,被后来追来的下属救下,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我一锤打在霍随心的肩膀:“你不是平时吹牛说自己一个能打百个吗?就那几个你就晕那么长时间,亏我家丞相大人带着我,不然等你来救,我骨头渣子都没了。”
霍随心被我打得后退了一步,捂着胸口,表情像是真的受了很严重的伤。
见他许久没回话,我走进了一步:“喂,你受伤了?”
厉行一把抓过我,将我拖到他旁边坐下,这才示意他们继续。
于是他们第二天赶紧下崖去找,看到树山的痕迹,便推测我们已经脱险,本想下去找,可得知追踪矿石的人出了问题,想起厉行之前的交代,那件事情为主,只能先顾那边。
难怪厉行一下子就猜测他们这边出了问题。
就连在这里相聚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手机联系呢?
于是接下来厉行进行了安排,首先是追踪那批矿石到底去了哪里,另外一个是找到那个矿区,顺便将被困再那里的人救出来。
去追踪的好歹还有线索,可犯难的是那个矿区怎么去?据说派了很多人去都迷路了,根本进不去。
还有传说那片森林晚上闹鬼,害死了可多人,说的还有鼻有眼的。
我虽然我自己身上的事情科学无法解释,但是这件事情我却了解一些。于是我自告奋勇,表示我能找到那个矿区。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厉行看了我一眼,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然后下定决定对我说:“夫人既然说这话,本相便信你,但是能给你调拨的人手不多,还请夫人一定要找到那里,很关键。”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保证完成目标。”
休整了一下,嘱咐要的那些东西准备好之后,我与厉行再次出府,厉行亲自送我上了马车,那眼神里边竟是含了几分不舍,颇有些含情脉脉的感觉,只定定的瞧着我。
看得我心头一凛,也加了几分惆怅。
我们这好不容易唧唧歪歪上了,刚有点正式恋爱的感觉,这就又要分开,我还想着趁着这几天培养一下感情,顺便把他真正不进洞房的原因套出来,就他说的那破理由,骗骗小姑娘还行。
看来只能延迟了,厉行啊,你等着吧!
最后还是身边的小厮低声喊了一句:“大人,时间不早了。”
厉行这才拍了拍我的手:“早点回来,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给你的东西保管好。”
我拍了拍手上,脚上的暗器:“你放心,我这次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厉行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帘子,转身上了一匹马。
然后我们出发,听到他骑马的马蹄声也渐行渐远。
一路颠簸,终于再次来到了上次那个所在,我下了马车,查看周围环境,确定了方位之后,然后继续走,路过了上次那片林子,我们直接走了另外一个方向。
果然很顺利的就再次到了那个矿区,距离我被掳走已经是第五天,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被困在山洞?
很快我们就进到了目的地,果然我们的人已经控制了整个矿区,只是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看到我们强打起精神。
娃娃脸已经把伪装撕掉了,顶着原来那张娃娃脸看着我们,虽然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是总觉得他看我们的眼神还是带着些眼巴巴,径直越过我,向着我身后的霍随心而去。
难道,这两......?
那些人对我们到来很是欢迎,特别是食物。
趁着他们吃东西,我带着人又看了看这座矿区,竟然是一座火山形成的铁矿区,难怪有很多天然磁石,这里边的铁器都不能用。
霍随心站在我身边,看着这个矿区:“之前还只当是夸大,这样的矿区每年得出多少铁?无怪乎毕竟派出丞相来彻查此事。”
“我说呢,一桩江南贪污案,虽说影响甚巨,但怎劳动丞相大人亲自来查,果然那只是顺便,这才是主因啊。”
“是啊,这案子一出,江南的天怕是要翻了。”霍随心感慨道。
“似乎在你的嘴下,没有哪一年是寻常的。”
这还真不是我冤枉他,他去年过年之时就跟我说,去年会不寻常,如果我三哥回归,一家侯府倒台,万年老光棍厉大丞相从良娶了我,这姑且都算是大事吧,那好像也没错。
但是后边的接触,他跟我说有一年的大事都没有,那也叫不寻常的一年,我就对他的不寻常的定义有了了解。
霍随心辩解:“每一年确实都不寻常啊,比如说......”
我举起双手打断他:“好好,确实都不一样都不寻常,那个,你是光棍我知道,娃娃脸成亲了没有?”他的话唠我是见识过了。
霍随心震惊看着我,然后忽地凑近些许:“你真要养nan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