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直打光棍这么多年?也不担心一直遇不到合适的,打一辈子光棍?”
厉行看着我,眼神特别专注:“这不是遇到你了吗?”
这突如其来告白吧,实在是让我相信不起来,我呵呵两声,撇了撇嘴角,宁可相信我是一只鬼,都不再信厉行的嘴。
我这嘲讽的表情太明显,厉行表情有些落寞,接着说:“你小时候便是个特别的姑娘,只是后来我们再相逢,你与小时候便不一样了,别别扭扭的,我还好生失望了一番,可是后来,你再入京城,带着一身让人赞叹的惊喜,像是一个全新的你,我便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动心蔓延心头,后来接触,心里越发肯定,你就是我等的人。”
我仔细的看着厉行的表情,火光下,他的眼睛盛满的期盼。
“那个,你看了哪本话本子,情话写的不错啊。”
厉行闻言,目光黯淡了些许,然后一把拉住我的手:“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我掀了掀嘴角,敷衍的表示知道了。
厉行却不放手:“你不信我?”
我挣扎了一下我的手,却挣不开,只能任由他拉着:“拜托,我刚刚被你当成棋子引蛇出洞,差点没命了,这会儿让我怎么相信你?”
厉行默默地不说话。
看他这小媳妇样,我想了想接着说:“你如果真的那么喜欢我,光嘴上说可不行,你得表现。”
厉行眼睛亮了亮,然后过来将我一把拉入他的怀里,将我整个都纳入他的怀抱,然后殷勤的把好吃的都先给我,至此我算是明白了,这少年天才的丞相大人压根就不会谈恋爱。
然后我深深体会到了来自奶奶觉得你没吃饱的恐惧,厉行非常关爱的看着我,一个劲的给我塞吃的,还想亲自喂到我嘴里,我吃下两只兔腿,两只鸡腿,半条鱼之后再三表示我真的吃不下了,厉行还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样子。
配上他目前这张圆乎乎的脸,我决定实话实说:“没盐,没调料,味道真的不好吃啊,我真的吃不下来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厉行这才败下阵来,又殷勤的帮我擦嘴,帮我把衣服换一面晾干,我看着他忙上忙下,联想到之前的相处,似乎他一直在讨好我。
只是有件事我不得不问,趁着他坐下来吃东西的时候,我问他:“你当时罚我跪祠堂,这事儿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呢。”
厉行放下嘴里的吃的,这才回答我:“那陈贵人是太后的人,我怕她以后为难你,索性罚你跪祠堂,这样传出去,太后以后也没理由以这件事情发作你,当然我也知道你不会乖乖的跪。”说到最后笑了出来。
“那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当时天气那么冷,给我一盆炭火,快冻死我了,而且我当时还来这大姨妈呢!”
厉行又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把你关进去没多久,我就让人把锁给松了,可你一直没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怪我喽?!”
厉行给了一个差不多的眼神。
气得我站了起来:“你气死我了,这个时候你应该哄我的,以后和我相处,有一条你一定要谨记,我的话永远是对的,即使是错的,那一定是你没理解,你要说是你错。”
厉行有些目瞪口呆,愣了一下这才站了起来,将我扶着坐下:“好好,我的错。”
我翻了一个白眼,至此又得出一个结论,厉行绝对是直到不能更直的直男。
厉行接着说:“那天之后,你一直都不理我。”
我冷哼一声:“我的错喽?”
厉行马上反应:“我的错我的错。”
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还有件事儿,你为什么不进洞房?”
厉行耳根又红了:“这个,我们成亲那天,我祖母来大闹一场,害你失了面子,我以为你,必是对我心存芥蒂,想着先讨你的欢心,以后再......”说到最后竟然支支吾吾。
我面上想继续端着,可看他这小媳妇的样子,噗嗤一声破功了。
厉行见我笑了,也笑着挨了上来,伸出手将我搂住:“夫人不生气了。”
我高扬着下巴看着他:“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占我便宜。”
厉行有些急眼:“那怎么行?”
在我严厉的眼神下,他小小的抗议:“我们都已经成亲了。”
“你婚前都没有追求过我,我可是一下子就从少女变成已婚少妇,你想亲近就亲近,我不要面子啊。”我有恃无恐的说着。
“我婚前给你弹过琴,送过礼物的。”
我想起那次他邀我一起游湖,还给弹了一首曲子,原来那时候就包藏祸心啊。
“那你也不明说,我怎么知道,还以为你是以叔叔的身份关爱我呢?!”
“叔叔?”厉行声音里边全是难以置信:“那首曲子是凤求凰啊。”
“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凤求凰?我压根不知道啊。”
......厉行沉默了一秒:“我下次注意。”
“那个,别人都是这么追求妹子的吗?”
“是话本子写的,女子多是爱慕有才华的男子,送她礼物,她便明白了。”厉行有些别扭的说。
我一听,摇了摇头,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大兄弟啊,你看的话本子不够专业啊,我跟你说,追求妹子我教你就行了,这边专业的?”
厉行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你怎么会知道怎么追求女子?”
当然是因为我看的言情小说多啊,对付各种各样的妹子,御姐,萝莉,LOL,文艺等等,这边都有对策。
“因为我看的话本子比你多啊,并且我是女的,当然知道女的心里边想什么啊。”
厉行沉默了一下:“缥缈,我要追求的人的是你。”
我也愣了一下:“对哦,其实我很好追的,只要你是高富帅,给我买买买,对我一心一意,百依百顺。”
厉行正儿八经的说:“我知道了。”
看他这幅样子,我实在忍不住一把掐了他的脸:“这么听话。”
他定定的盯着我,一副任由我蹂L的样子,胖乎乎的脸,像是一只柴犬,难道他是忠犬系?
就这么一张圆乎乎的脸,我竟然觉得可爱,不行,我的审美不能这么堕落,脑海中努力浮现他本来的样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当年先帝没点你做探花,据说探花郎是前三甲最帅,你们那一批的探花郎帅不帅?”
厉行将我的手从他脸上取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夫人,满朝文武就我最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