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这边将事情报与皇帝,皇帝也有点惊讶,这赵栎阳又在搞什么鬼。随后命人去诏赵栎阳入宫。
而赵栎阳离开万年县后,直接去了京兆府。京兆府尹焦醒听闻赵栎阳又来了很是郁闷,不过还是得接待。
赵栎阳见到焦醒直言道:“焦大人,在下今日前来是要状告万年县众官吏,勾结内卫萧百户,随意抓捕兴华县秀才徐克己,并对他动用酷刑。而且在下认为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均是为了陷害在下。”
焦醒面露尴尬:“赵大人,你可有凭证?毕竟状告一县官吏非同小可。”
赵栎阳将金大福的口供拿出来给焦醒看,焦醒看后大为震惊,不光为此事,最主要的是供词上还有吏部和都察院两位主官的签字,这等供词,他还是第一次见。
“还请焦大人尽快传唤他们到堂,以便救出无辜者。”
焦醒眉头紧皱:“赵大人,这,这,事关内卫,京兆府无权过问内卫之事呀!”
“在下自然知道,不过焦大人可以传唤余肖他们。”
“这,赵大人,你就别为难老夫了。”
赵栎阳脸色突变:“我就知道,既然如此,本官便去大理寺和刑部。”
赵栎阳又去了大理寺和刑部,提到内卫他们都是一样不愿意插手,只是说让他去找都察院。
转了一圈,还是得找都察院。赵栎阳也不在意,这些都是他意料之外的,他就是想将事情闹大。
于是他又去了都察院,对于内卫,都察院自然也无权过问,可都察院有直接上奏皇帝的权力。如今余肖随意抓捕徐克己的事情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余肖勾结内卫。
宫中传旨太监跑了好几个地方,都晚了一步,赵栎阳刚刚离开。他们无奈之下只好去内监院,让他们帮着找赵栎阳。
而此时的赵栎阳又来到了内卫府,不想居然碰见熟人了,门口两人正是当初押送赵栎阳去凉州的老白和老黑。赵栎阳很是疑惑,他们二人怎么做起值守了?
赵栎阳对身旁的许老三说道:“老三,今日之事要看你的了。”
许老三一脸疑惑:“大人这是何意?”
赵栎阳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说道:“徐克己与你既是同乡,又是朋友,你这就去内卫找他们要人。”
许老三虽然不是很聪明,可也不傻,内卫是什么地方,他自然知道,那可是京城百官都避之不及的地方。这段时间来京城,他可是听过不少内卫的事。
“大人,你是让我,让我一个人去?”
赵乘风见此拍着许老三的肩膀:“我说老三,你怕个鸟呀!想当初我随阳叔来内卫府,几个内卫被我三拳两脚就放倒了,可谓名震京城,如今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许老三反驳道:“大人不是被你害的充军了吗?”
这些事许老三听赵栎平和赵乘风自己提过。赵乘风正要反驳,赵栎阳也在许老三耳边一阵耳语。
许老三听完看着赵栎阳:“既如此,我就去一趟。”于是许老三便壮着胆子去了内卫府门口。
老黑见有人过来便呵斥道:“这里是内卫府衙,闲杂人等速速闪开。”
许老三大声说道:“在下同乡被你们内卫的萧百户无故抓去,今,今日在下来问问,你们内卫何故随意抓人?”
“放屁,我们内卫抓人还要向你禀报吗?再不离开,将你抓进府衙。”
许老三再次壮着胆子说道:“哼,你当老子怕你呀,有本事就将老子抓进去,否则老子和你们没完。”
老黑和老白不想遇见这么一个二货,便要将许老三抓起来,不想许老三三两下将他们放倒在地,两人大怒,急忙去叫人,不一会出来一个人带着几个军士。
“娘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又有人敢来内卫撒野了,来人,给我上。”
一群军士纷纷围了上来,可许老三居然不动了。一帮人一脸懵逼,围着许老三转了几圈,纷纷扑了上去。许老三根本没有反抗,便让他们抓回内卫府。
过了约莫一刻钟,赵栎阳带着两人走向内卫府衙。
老黑和老白一看来人竟然是赵栎阳,纷纷施礼:“赵公子,不,赵大人,好久不见,你这是?”
赵栎阳哈哈一笑:“今日见到故人了,你二人不是凭借那两颗人头升官了吗?怎么如今竟然在此值守?”
老白叹口气:“这事和你有关,那萧百户来此后,得知我们与你相识,便以那几颗人头存疑,将我们兄弟所立功勋给撤了,又将我们一撸到底,现在成了内卫最低级的值守。”
“成指挥都不管吗?”
老白摇摇头:“成指挥哪里会为我们这等小人物去得罪那萧百户呀?那萧百户可是萧贵妃弟弟,再说那萧百户在成指挥面前可是乖巧的很。”
突然老白话风一转:“赵大人,你这是?”
“哦,我一个护卫被你们抓了,我来要人。你们也做不了主,去找成指挥,就说我要见他。”
老黑不爽的说道:“碰见你就没有好事,不过成指挥不在。”
“那此刻谁在,你去告知他,就说户科给事中赵栎阳求见。”
不一会,老黑跟着一个千护装扮的人出来了,此人远远的拱手说道:“原来是赵大人,在下值守千户邝兆雷,不知大人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赵栎阳也不废话,回礼道:“内卫刚刚抓了我一个护卫,特此前来,还望千户大人请行个方便。”
邝兆雷故作深沉:“原来如此,来人带刚才那人前来。”
不一会许老三被带到,赵栎阳上前呵斥他:“你竟如此大胆,敢来内卫闹事,不想活了?”
许老三一脸委屈:“大人,内卫一位姓萧的百户抓了徐老弟,就是大人你当初的西席先生徐克己,他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大人求你救救他,”
赵栎阳责备了许老三几句后,转头问道:“邝千户,这萧百户是何人,那徐克己是我当初在兴华的西席先生,不知所犯何罪,竟然被内卫所抓?”
“这个嘛,在下也不是很清楚。”
“萧百户可在内卫府?”赵栎阳再次问道。
“这个嘛,他倒是在。不过……”
赵栎阳打断了他:“既如此,劳烦请萧百户出来,我问问他如何随意抓人?”
没想到此刻那萧平鸣居然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看了赵栎阳一眼:“内卫抓人需要理由吗?”
赵栎阳见此问道:“敢问阁下可是萧百户,是否抓了一个叫徐克己的人?”
“不错,本官正是萧百户,这内卫也只有我一个姓萧的百户,可本官可没抓那什么克己的。”
赵栎阳哈哈大笑:“好,很好,找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