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戴鹏带头说道。
许闰此次仗着自己带了五十多人,更有底气,且手上都拿着木棍之类的东西,大喊一声“给我打”
这些富户自然也不示弱,双方扭打在一起。随着时间推移,尽管双方人数有悬殊。但许闰这边毕竟是经常打架的地痞,戴鹏等人的家丁慢慢落了下风。
此时,远远的来了一群军士。待走近后,带头的人大声喝道:“住手,胆敢在这里行凶,打扰钦差大人休息,谁给你们的胆子。”
众人听见后慢慢停了手,原来是钦差卫队来了。戴鹏上前说道:“这位大人,非是我等要打扰钦差大人,实在是他们不讲理,无缘无故的就要抓人,我等纯属自保。”
许闰见此,来到卫队长面前,“这位兄弟,借一步说话。”
卫队长不客气的说道:“你是什么东西,谁跟你是兄弟,我乃钦差卫队长,有话就在这里说。”
许闰一脸愤怒,却不好发作,只好说道:“我乃采买太监洪公公麾下,之前已经与钦差大人通过气,大家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尔等既是钦差卫队,自当听从钦差大人的,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卫队长看着许闰,一脸不屑:“你是什么东西,我等是奉陛下之命前来保护钦差大人,打扰大人休息,我自然要管,尔等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用强。”
许闰怒火中烧,妈的,这些人是有病吗?可这些人毕竟是军士官身,而他带来的人基本是地痞无赖。自然不敢和官军对着干。许闰只好带人离去。
待许闰禀报了洪重后,洪重一怒之下将手里的茶杯摔个粉碎。
“混蛋,这赵栎阳欺人太甚,说好了互不干扰,如今竟然派卫队去干涉,简直不把咱家放在眼里。”
许闰急忙上前安慰:“干爹息怒,别气坏身子。”
洪重喘了几口气,总算平静下来一点。转向许闰问道:“你说咱家如今怎么破这局?”
许闰说道:“干爹,我觉得那赵栎阳名义上说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这明显在支持那些富户。依儿子看来,还是得想办法让这些富户和赵栎阳分开。”
洪重瞪着眼睛看着许闰,愤怒说道:“哼,他赵栎阳不给咱家面子,咱家也没必要给他留面子,咱家这就上书陛下,让陛下收拾他。”
许闰心想,那赵栎阳是能轻易收拾的吗?你个蠢货。你这样做,只会让陛下觉得你无能,真以为老子不知道陛下的心思吗?
眼下太仓空虚,急需粮食。陛下很是着急,这时候让陛下处罚赵栎阳,显然是让陛下觉得你洪重没用,况且相比而言,当然是督粮重要。
许闰虽然心里不情愿,可还是说道:“干爹,儿子以为不妥,你二人均奉了陛下之命,况且那赵栎阳已经不同往日。咱们还是另辟蹊径。”
洪重很不耐烦的问许闰,“你可有什么办法?”
“干爹,我们可以以住房不便为由,让张府台出面给我们也在钦差行辕附近找个院子当住处。都是陛下派来的,凭什么他赵栎阳有行辕,干爹你没有。只要咱们在行辕附近住下,那些富户迫于压力,或许会离开。直接上交宝物银钱也说不定,只要他们离开了,他赵栎阳还有什么理由护着这些人。”
洪重一拍桌子:“妙呀,想不到你还是有点头脑的,和咱家想到一块了。不过京城送来消息,说这张彤居然也参与弹劾咱家。这次,咱家要好好敲打一下他。”
许闰心想,你个蠢货,怎么会想到这一层。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干爹,事不宜迟,还是得尽快。”
洪重点点头,向外面喊道:“来人,备车去杨洲府衙。”
张彤最近很是老实,杨洲城闹成这样,他却无能为力,得罪不起呀。特别是自己上次受那赵栎阳激将,一时头脑发热,上疏弹劾了洪重。不曾想,洪重什么事都没有,而且越发狠辣。
“老爷,老爷,洪太监来了。”一个小厮跑进们说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果然这洪重找上门来了。“快请。算了,还是我亲自去接。”
张彤刚出了门,便迎面遇见了洪重。
张彤只好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说道:“洪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洪重看着张彤,一脸严肃的说道:“咱家听说张大人弹劾咱家祸乱杨洲。不知是真是假?”
张彤一脸尴尬,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洪重接着说道:“咱家今日过来,是有事需要张大人帮助。”
张彤突然松了一口气。家里“不知我能为洪太监做什么是呢,”
洪重拍了拍张彤的衣服说道:“我与那赵栎阳同为陛下所派,凭什么他可以有钦差行辕,而咱家却要住在驿馆,所以凡请张府台也为咱家在在行辕附近找个地方居住办公。”
张彤翻了翻白眼,还不是你当初要住在驿馆的,这样的话他自然是不敢说的。
面对洪重的问话,张彤更怕洪重借口弹劾的事处处找麻烦。毕竟多年前自己被余旭弄到那地方,至今仍然心有余悸,所以对于太监,他始终有点害怕。
可另一方也不是省油的灯,那赵栎阳之前几次三番和自己对着干,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最后他把心一横,他到底还是惧怕太监。
翌日,张彤便找到了心怡的地方,钦差行辕不远处有一家三进的院子,刚好适合。
没几日,洪重要搬来此地的消息不胫而走,富户们顿时人心惶惶,戴鹏被他们推为代表,去找赵栎阳。
一见面戴鹏就要跪下来,赵栎阳急忙将他拉了起来。
“戴员外这是做甚?”
戴鹏唉声叹气说道:“听闻那洪重不日也要搬来此处,到那时候,恐怕我们一个都跑不了,大家让我来问问赵大人,我等该如何自处?”
洪重要搬过来的消息,赵栎阳也有所耳闻。他自然知道洪重的意思,所谓人的名,树的影,他们敢公开对抗许闰,可洪重,他们定然心有余悸,不敢直接对抗。
毕竟这洪重是皇帝派来的,他们如何敢正面对抗?毕竟谁都不似赵栎阳那样。连皇帝都敢怼。
赵栎阳却噗嗤一笑:“尔等竟然如此惧怕那洪重,他搬你们也可以搬呀。”
戴鹏急忙说道:“大人说笑了,我们离开这里,又跟之前有何区别,还请大人救救我等。”
“不必忧心,本官倒是有个主意,可本官怕尔等不愿配合,甚至会记恨本官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