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醉花楼老鸨的供词,你们昨夜与刘和在一起,而且一早你们催促刘和离开,随后一起去了一个房间见一个人。所以本官有理由怀疑你们跟刘和的死有关,不过只要你们说出所见之人是谁,此刻在哪里,本官也不会为难你们。”赵栎阳说道。
“赵大人,我等都是兴华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如此做就不怕吗?”又一个人说道。
“怕什么?怕你们家那些做官的人弹劾我,还是怕你们诬陷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您的在这兴华县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本官念你们为本县也算有过贡献,所以之前并没有为难你们,否则你们不会比王贵好多少。”
“大人这是在威胁我等吗?我等也不是刘和那种商贾人家。”
赵栎阳又看了看徐克己,徐克己再次耳语。待说完后赵栎阳拿着名单看了一眼说道:“你叫吴江,你兄长吴永是西南道御史。”
“哼,是又如何?”
“原来你是仗着你兄长来威胁我呀?还有你们,是不是也仗着自己家族有人做官,才如此肆无忌惮?即便如王贵那般,兄弟是吏部郎中,可他犯法,我也照抓不误,更别说是你们了。”赵栎阳说道。
一帮乡绅之此刻没有了刚才的底气,都不说话了。
赵栎阳放了他们回家,让人暗地里监视,目前来说自己也没有好办法。
五日后,杨洲知府派了杨洲府推官邢昭林前来调查刘和之死。还带着杨洲知府的信。大概意思就是让赵栎阳别闹的太大。
邢昭林貌似根本没有查案的意思。整日里无所事事,搞的赵栎阳很是不爽。
五日后,赵栎平终于来到京城,将事情告知了赵凌奕和萧正楠。
翌日早朝,赵凌奕率先上奏。
“陛下,臣赵凌奕有事奏报,事关兴华县。”说完拿出一份奏表。
皇帝从刘振手中接过后看了一会。
“你是从何处得知的?为何不见赵栎阳这个县令奏报?”
“陛下,兴华县令赵栎阳情急之下让长随送信回来,后续事情发展相信他会上奏的。”赵凌奕说道。
“众位爱卿都看看吧!”
待各部院大臣看了后,张宁首先说道:“陛下,臣以为这事幕后定有推手,而且身份恐怕不低,朝廷官员谁人不知赵栎阳是陛下任命的兴华县令,然而,竟然可以在半夜堂而皇之的进入县衙,威胁诬陷一县父母官。一般人是没有这个胆量的,而且此事恐怕与赵栎阳前些日子为民做主得罪了许多人有关。”
皇帝点点头,赵栎阳是自己亲自下旨褒奖的,如今谁也不能说他的不是,否则就是打皇帝脸面。
“陛下,臣以为,此事只是赵栎阳的长随一面之词,不可信。”一人说道,众人看去原来是西南道监察御史彭松。
“彭御史,是否真伪,派人一查便知,据我所知,你也是兴华县人吧?陛下,据臣所知,前任兴华县令亦深受百姓爱戴,然吏部评选则为劣等,故此调任。加上此次赵栎阳刚刚因为百姓得罪了几乎整个兴华士绅,紧接着就发生此等事情,这绝非偶然。还请陛下明察。”张宁不爽的说道。
“崔爱卿,可有此事?”
“回陛下,江南官员评选调任,都是由吏部郎中王东阳负责,可让他说明。”崔佑此刻心中恨不得将王东阳杀了。
王东阳作为吏部郎中是有一个参加朝会的,只不过此时他在太极殿外面站着。带他进来后。崔佑便说道:“王东阳,你说说吧,兴华县前任县令顾远的考评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臣都是根据平日里的表现正常考评,没有特别之处。”王东阳说道。
“王郎中,你也是兴华县人吧?”张宁问道。
“下官却是兴华县人。”
“呵呵,前此兴华县那个强买别人田地不成,诬人是贩子的王贵是你兄长吧?”张宁又问道。
“中丞大人,却是如此,这能说明什么?”
“陛下,既然赵栎阳已经拿下闯入县衙之人,审问之下必有所获,张中丞就不必如此咄咄逼人了。”夏赟说道。
皇帝想了想说道:“令镇江按察使即可赶赴兴华县察查此事。待有结果后再报。”
皇帝一锤定音,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晚间王东阳去了夏赟府上。
“阁老,下官特来请教阁老。”
“哼,这件事是不是你指使人干的?”夏赟问道。
“阁老,下官就是觉得那赵栎阳欺人太甚,不过是一届小民,他却小题大做,将我兄长下狱。下官本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辞官儿去,没想到他居然不肯罢休,不过今日那赵凌奕等人并未说实话,赵栎阳借申冤之名,强暴报官之妇人。此刻兴华县已经传遍了。”
“蠢货,这件事情漏洞百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有人诬陷赵栎阳,你竟然让人去了县衙,实在是蠢不可及。”夏赟说道。
“阁老,下官是让兴华县一个商贾派人行事的,如今那商贾已经去了阎罗殿,此事没了线索,想必他们也查不出什么,只是下官所派之人如今被困在兴华县,赵栎阳下令全县封锁,我拍是呆不了就好了,。”
“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为今之计,就是让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闭嘴。否则怕是你要人头落地。”
“下官知道了。”
却说赵栎阳今日去后堂见了小兰。
“你的家人没有找到,被转移了,或许已经被灭口了,你要有所准备。”
“姑爷,是我对不起你和小姐,可小兰还是求求姑爷,帮我救救我父母和兄长。”
翌日,镇江按察使到了兴华。
“赵县令,此事惊动了陛下,陛下下旨,此次派我来调查此次事件,劳烦你多多配合。”
“大人请放心,我定然尽心。”
不久徐克己来报,这几日有几个乡绅分别去了几个地点,相信是见幕后之人。
“让人继续盯着,这些乡绅一有动静,不管他去见了谁,直接给我抓。我就不信这幕后之人能一辈子躲着,漏不出一点蛛丝马迹。”赵栎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