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要借鉴前辈们的经验,摆出大佬的标准开场,通常之下,都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但,剧本略有跑偏。
牧黑冷笑一声,直接道:
“妖女,藏头露尾,故弄玄虚。”
叶染白:……能不能来个人,给小伙子上一堂课?感受一下魔宫的鞭打。
本座很怀疑,这张绝世美颜的脸,是个摆设。
不但没有人痴迷,还经常吓到人。
到了现在,还直接造成言语攻击的利器。
交朋友的心,忽然就淡了。
维持面子,叶染白嘴角勾起,道:“有勇气,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你还敢这么说。”
牧黑见到那张笑容,神识都失神一阵,等回过神来,周围哪还有女人的身影。
唯一变动的,就是他之前伤到的花草树木,都恢复原状。
此女修为,定然在他之上。
但,有何惧?
有朝一日,他必然会战胜,凌驾于众人之上。
月明星稀,荒郊野岭。
叶染白发送了一条极为羞耻的消息,为此她撕裂空间,直接跑到一个无人区,再三确认周围无人,才敢发送。
跳动的小心脏,证明她方才剧烈波动的内心。
神宗,灵池之下。
距离地面,十万米,有一个空洞的巢穴。
说是巢穴,更像是一个巨大的胚胎。
胚胎正中,盘坐着一个蓝衣人。
头顶,浮着一把雪白色的长剑。
这是在此地闭关十天的山河止。
此刻他眉头紧锁,汗流浃背,长剑嗡嗡作响,随着一声刺耳的声波传出,山河止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躺在地上,蜷缩起身体,仿佛每一根筋都要冲破皮肤,跳动出来。
时间,在这里好似被无限延长。
山河止的皮肤被一道道伤口刮开,细小却又深入骨,鲜血由黑色变为红色,又从红色转为黑色,浸透了蓝色的外衣。
躺在血泊之上。
雪白色的长剑,露出一点点碎纹,处在破裂的前沿。
混乱中,山河止仿佛又听到女魔头的声音,传到自己的脑海中:
“如果我从善一生,可以挽救你的性命,那从现在开始,再无魔头。”
“亲爱的宝贝儿,加油。”
停动的手指,微微颤动,山河止不知是被感动到,还是被刺激到,居然竭力挣扎着坐了起来。
虽然动作极其缓慢,但好似每隔几个呼吸,身上的疼痛就会减弱几分。
“嘶!”
叶染白躺在床上,疼的打滚。
随着滚动,身体的痛苦愈发增多。
但身上,找不到任何伤口。
好好看着书,病痛它无缘无故就找上门,叶染白很难受,还不敢大叫。
出点儿声,明天魔宫的新闻,就该是:
惊!魔主房中传来不明尖叫!
这和当初重伤的体验,不是同一级别,当时的她,主要是虚,而现在的她,是刀割。
将被子咬下一大块,叶染白才反应过来,身上的疼,很可能是兄弟那里转移的。
鉴于自个儿多次为兄弟带来伤害,叶染白连抱怨的理由都找不到。
如果疼痛能分级,那她就是牺牲两次二级疼痛,换来今日的五级疼痛。
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