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是一道道剑痕。
地面上,是一个个巨坑。
路边跪倒着三排瑟瑟发抖的仆人,头埋在地上,连房瓦砸在脑袋,都不敢躲一下。
抬头,入目的是三间被捅露屋顶的房间,光秃秃的房梁上,站着一身蓝衣的山河止,和挥舞着手帕赶烟尘的言玄。
房产被毁,叶染白很心痛。
现在看起来,养兄弟,很费房。
按照深情人设,叶染白此时应该来一句:“累了吗?房子还有很多,歇会儿再毁。”
但叶染白实在不想如此折磨自己的内心,腰缠万贯,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兄弟除了性格冷清,做事没有丝毫省心的样子。
不是毁她任务,就是毁她魔宫。
“咳。”
叶染白决定给这两人一些压力,不能惯着,放任房产就这么毁下去,容易半夜做噩梦,梦到自己被穷死。
“魔主~”
言玄风一般的飘下来,直冲向叶染白,止步在距离叶染白一步内。
再近一些,就要贴到叶染白身上了。
从山河止角度看,那就是直接粘在叶染白身上。
不用想,言玄绝对是故意的,堂堂宫主,居然大庭广众之下,表达他的善嫉。
冷着脸,叶染白揣着明白当糊涂:“发生了何事!”
山河止目光都没赏给叶染白一个,站在房梁上,只容微风吹拂衣衫。
言玄面色忽然委屈,手帕掩在眼角,好悬就快要落泪:
“魔主,奴家本想尽地主之谊,来到剑痴这里,问一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结果就看到——”
言玄拉长声音,勾魂眼不安的瞥了一眼剑痴。
叶染白很想把言玄脖子扭回来,看到什么,你倒是说啊!
不说本座怎么给兄弟撑腰!
“看到剑痴和一个女人说话。那女人是被魔军押回的俘虏,不知怎的出现在这里。”
“奴家说了剑痴一句注意身份,就不小心打了起来。”
“但奴家保证,只是防御,从未攻击!”见叶染白有生气预兆,言玄三言两语的把话讲完,还不忘撇清自身责任。
叶染白:“???”本以为走的是宫斗戏,结果你告诉本座是小三剧。
内心大写的懵逼,场面还得继续撑着:“是何人?”
“禀魔主,是铁师的女弟子。”暮影手腕翻转,似乎收到什么消息,答道。
铁师,啊,那个光头乞丐。
先是打乱她的逃跑,后来又挑拨群众情绪,说重缺是他夺走的剑。
这人叶染白有印象,在她最近更新的黑色小本本里。
重缺是她送给兄弟的,兄弟转手给铁师,说明二人关系可能比想象中的密切。
女弟子,莫不是在战场上,称呼兄弟师叔的那个女修?
一系列脑补,不……分析下来,叶染白悟了。
“不是安排他们种花去了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作为痴迷美色的好魔主,一定要注意了解真相。
“回禀魔主,此人从花间偷跑出来,老奴正要将其带回。”墙角跪着的一个老头儿忽然哆哆嗦嗦的开口,解答叶染白问题。
被拍烂的房间中,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发现叶染白目光转过来,急忙藏了回去。
呀!金屋,不,破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