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打脸。”白玦微微一笑,三分邪肆,七分痞气。
战明嫣嘴角一抖。
这什么骚操作。
“小嫣儿,你耍我这笔账,我想我们也应该好好算一下。”白玦看着正在走神的人,危险地眯起眸子。
战明嫣看着他身形一动,当机立断地跑向浴室。
“算个屁!”
冲刺最后两米跑进浴室,她反手甩上门,然后锁门,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她想着,当年上学的时候她体育测试跑步她要是有跑这么快,拿个第一绝对稳稳的。
白玦被关在门外,呵出一声浅笑。
这笨蛋!
他要是真想抓她,哪还有她跑的份。
洗漱完,战明嫣听着外面没什么动静了,悄咪咪地开了条门缝,滴溜溜的眸子打量着房间。
咦,没人?
她推开门走了出来,发现某人真的不在了。
“白玦?”
喊了两声,发现真的不见他的人影。
难道是被她气走了?
战明嫣坐在沙发上,心底顿时有些空落落。
臭白玦!
走就走,她才不稀罕他。
她拿起包和手机,刚走到门口,房门便开了。
“去哪?”白玦看了眼她手上拿着的包,问道。
“你不是走了吗?”战明嫣愣了下,轻哼一声,“怎么又回来了?”
白玦唇角一掀,解释道,“我从研究室出来,衣服都没换就连夜赶来了,刚刚让人送了套衣服过来,我去隔壁房间洗了个澡换身衣服。”
战明嫣瞥了他一眼,身上的衣服还真是换了,隐隐的还有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
白玦上前一步,牵住她的手,“走吧。”
战明嫣扫了眼他的手,声音凉凉地问“我和你很好吗?”
“这还用说吗?”
话音未落,白玦大手一拉,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下,然后俯下身在她脖颈便蹭着。
“好啦,别和我生气了,吃完早餐我带你去玩,嗯?”
战明嫣看着他在她颈边蹭着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以前养过的一只金毛,她眼角一弯,露出淡淡的笑。
白玦看见她笑了,松了口气,出其不意地将她抱了起来,“走咯,吃早餐去了。”
战明嫣被吓了一跳,双手连忙环上他的脖颈。
看着周围偶尔经过的服务生,她双颊飞上一抹霞色。
“白玦,快放我下来。”
“看见就看见,怕什么。”白玦笑着道,“秀恩爱应该不犯法吧。”
“不要脸!”战明嫣拍了下他的胸口,眉眼间满是笑意。
战老爷子回到家时,愁眉苦脸的,让战泽夫妻两都摸不着头脑。
“爸,你不是去权叔家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战泽端了杯茶,递给他。
“下棋输了也没关系,干嘛愁着脸?”
战老爷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的棋艺有那么臭吗?”
战泽讪讪一笑,“得,我口误。”
“唉。”
战老爷子长长叹了口气,茶杯凑到嘴边没喝一口,然后把茶杯放回桌上。
吕慧和战泽对视一眼,同款疑惑脸,吕慧温声问道,“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战老爷子又叹了口气,眼底满是羡慕,“权老头都当太爷爷了,嫣儿连个男朋友还没往家里带,你们是不知道,权家那两个小家伙,有多乖,精致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小仙童似的。”
战泽和吕慧恍然,忍不住发笑。
原来老爷子是想抱曾孙了。
“权老头每次一开完会就说要回家给两个小家伙讲故事,嘚瑟得尾巴就快翘到天上去了。”战老爷子吐槽道。
“哈哈。”
战泽哈哈一笑,“爸,你这是羡慕权叔啊。”
战老爷子虎目一瞪,“废话,难道你不羡慕阿昊?”
“这,爸,我羡慕也没用啊,嫣儿什么时候交男朋友我们也决定不了啊。”战泽摸了摸鼻子,无奈地道。
战老爷子皱了皱眉,看向吕慧,问道,“阿慧,嫣儿不是见过贺旻了吗,情况怎么样?”
吕慧摇了摇头,“没成。”
“韩越那小子也不错,不如我去和韩老头商讨一下,给他们两拉拉红线?”战老爷子提议道。
“算了吧,爸,韩越还有明轩那几个,都是和嫣儿从小一起长大的,要是能看对眼早就成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战泽分析道。
战老爷子急上火,端起放凉的茶一口喝掉,“那怎么办?”
“其实……”吕慧支支吾吾地开口。
战泽问,“阿慧,怎么了?”
吕慧迟疑了下,道,“那个,嫣儿好像有男朋友了。”
虽然自家女儿没有和她明说,但是知女莫若母,身为过来人,女儿有没有男朋友她一看就知道。
“谁?”战老爷子虎目一亮。
“阿慧,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难道是你给嫣儿安排的相亲对象?”战泽问。
吕慧摇头,轻咳一声,“阿泽,其实那个人你也见过。”
战泽眼神疑惑地看她,他也见过?
葛地,他灵光一闪。
“你是说,白玦?”
吕慧嘴角含笑地点头。
“你们两在打什么哑谜,谁是白玦?”战老爷子听得云里云雾,着急问道。
“爸,白玦是简清的好朋友。”吕慧解释道。
“那他人品性格方面如何?”这个对战老爷子比较重要,家世那些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一个人的人品还有对他家嫣儿好不好。
“那个孩子不错。”吕慧笑眯眯地道,“而且嫣儿也很喜欢他。”
闻言,战老爷子稍稍放心了,转而又拧起眉,“既然都有男朋友了,怎么不带回来见见。”
吕慧说,“爸,这事急不来的,让他们先处着吧,等两人感情稳定了,嫣儿自然会把人带回来给我们过目的。”
“行吧,只要有男朋友就行。”战老爷子勉强满意了点。
有了男朋友,就离结婚不远了,到时候曾孙应该也快了。
嗯,就是这么个理。
不得不说战老爷子想得有些远了。
从俱乐部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路灯下,战明嫣喝着白玦买来的热饮,柔和的月光拉长了她的影子,她幼稚地踩着地上的树影,唇角噙着稚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