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什么毛病这是。”
白玦嘟喃了句,没多想,开车离开。
……
除夕夜,家家户户都忙着团圆。
医院里,冷清得很。
卫生间的门唰地一声打开,男人修长的腿迈了出来。
一身黑色休闲服衬得男人的身躯更加修长挺拔,吹的半干的墨色发丝稍显凌乱,却又透着几分惑人的性感。
他抬眸望去,视线紧锁着病床上的女子。
那一瞬,女子正好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空气中涌动着一股温馨。
“小景,快过来。”
简清一手抱着平板,一手朝着权景吾挥了挥。
“别乱动。”
权景吾大步走了过去,握住她的手,轻声道。
他低眸一看,发现她是在和瑞伊一群人视频。
他伸手拿过平板,声音淡淡地道,“乖宝要休息了,明天再聊。”
“景吾你这个臭小子……”
瑞伊的声音戛然而止,视频被他挂断了。
“小景,妈还没说完话呢。”简清仰头看向他,无奈地道。
“明天再说。”
他放下平板,躺上床,健臂绕到她的身后揽着她。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简清双手捧住他的脸,“吧唧”一声吻住他的唇。
“我真的没事了。”
她醒后,他都快问了几百遍了。
她拉着他的手,放到她的腹部,“宝宝也没事。”
权景吾视线下移,落在那平坦的腹部,他眸底荡出笑意,胜过满天璀璨的星辰。
他薄唇轻启,声音极轻。
“我的小棉袄!”
简清默默一囧。
他怎么就那么肯定是小棉袄,就那么嫌弃小王子吗?
“万一不是小棉袄,你就不疼他了?”
低低沉沉的笑声从他唇间溢出,覆在她腹部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只要是你生的,我都疼。”
简清唇角一掀,精致的眉眼间满是笑意。
“小景,我们先给宝宝取个小名好不好?”
他嗯了一声,低眸看着她,深邃的眸底,满是她的影子。
“我想好了。”
“什么?”简清错愕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想好了,他什么时候想的。
他握住她的手,低头蹭着她的脖颈,“我们领证后,我便在想了。”
“……”
这么积极的么?
她还没回过神来,耳边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就叫闪闪。”
简清看他,好奇地问,“为什么取这个小名?”
他挑眉,“想知道?”
“嗯。”
闪闪。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寓意吗?
“喊声老公。”景爷的套路再次上线。
喊了那么多次了,羞涩这种东西早就见鬼去了。
简清很是爽快,软声喊道,“老公!”
软濡的声音,听得景爷浑身洋溢着愉悦的气息。
他轻捏着她的下颚,亲了亲她柔软的唇。
“因为,闪闪惹人爱。”
他的小棉袄,一定是最可爱最软萌的。
简清懵了下,智商逐渐上线。
她唇角勾了勾,笑倒在他的怀里。
闪闪惹人爱,听着就很萌。
他这冰山霸王,怎么会想出这个小名。
不对,这小名怎么听着还是比较适合小棉袄的?
“很好笑吗?”他冷眉轻蹙,健臂小心地护着她。
她勉强止住笑意,“你不要告诉我,儿子也是用这个小名?”
权景吾果断摇头,语气宠溺地道,“这是我给小棉袄准备的。”
果然,还是小棉袄。
简清无语。
她哭笑不得地捶了下他结实的胸膛,“还说你都疼,那儿子的小名呢?”
一口一个小棉袄,她都能想象得出,万一她生了个男包子,他得嫌弃成啥样。
“儿子的小名?”他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丢丢的嫌弃。
小棉袄才要小名,儿子要什么小名。
简清看破他的想法,翘起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声音凉凉地道,“儿子的小名也要认真想,你要是嫌弃儿子,我就带儿子回M国住,到时候你一个人住在京城就好。”
他捉住她的手,眼神透着几分幽怨,“儿子比我重要?”
在老婆心底地位的问题上,景爷坚决表示不退让。
“那你不也是一口一个小棉袄。”她反击道。
“你在我心中最重要。”他毫不犹豫地道。
“那小棉袄呢?”
“你排第一,小棉袄第二。”他低眸看着她,很是认真地道。
简清被他逗笑了,“好吧,勉强相信你。”
“那我呢,我和儿子谁重要?”他再次绕回之前的问题,非要问出个答案来。
简清红唇轻扬,“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
“为什么?”他急声问。
难道他没儿子重要?
那怎么行。
简清轻咳一声,不急不慢地说道,“你说你一口一个小棉袄,到时候要是生的是儿子,你不疼他,儿子就很可怜了,那我当然要多疼他一点了。”
“不行。”权景吾薄唇紧抿,大手牢牢抓着她的手,吃味地道,“我疼儿子,你不准疼他超过我。”
简清忍着笑,眼神审视地看着他,“你会疼儿子?”
“嗯。”他点头。
“那你怎么疼儿子?”她靠在他的怀里,把玩着他的大手,饶有兴致地问道。
他沉默了下,很是认真地想着。
简清抬头看他,映入眼帘的是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她眸间氤氲出暖意,安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就在她的脖子泛起酸意的时候,男人磁性醇厚的嗓音在上方响起。
“我把儿子宠成小霸王。”
话音未落,简清脸上的笑容一僵。
小霸王?
她忍不住喷笑了。
一个大霸王,再来一个小霸王,这倒是挺有趣。
“满意了?”他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殷红的唇角缓缓翘起。
简清点头,“你的话我可听见了,宝宝也听见了。”
“所以,现在是我重要还是儿子重要?”他紧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再次问道。
“你第一,儿子第二。”简清仰头轻咬了下他的下颚,笑得眉眼弯起,“满意了吗?我的权先生。”
权景吾眉头舒展,两人额头相抵,他勾唇淡笑,“甚是满意,我的权太太!”
话落,他吻住她的唇,蜻蜓点水的吻,极致温柔,不敢深入,免得除夕夜还得去冲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