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握着她,没有松手。
冷奕辰一张隽美的脸面,邪魅肆意,微不可察地掠过一抹歉疚,然而,商界里事多,危险也多,曾经,他在刀尖上走过,在火海中跃过,更甚,他沉着,闯过龙潭虎穴,他稳重,历经生死存亡,沧海桑田。
他故作清漠,把点点歉疚隐没,没有让顾紫菱察觉,镇定自若,他深深地看向她,低沉着嗓声,“小菱,其实,我没这么想,我的意思,你误解了。”
把她羞辱,伤着,并非他所愿。
而且,在事后,当他一回想自身方才的所作所为,使得她难堪,窘迫,亦或是,他一番欺辱她,现今,由于一时冲动,他自责,懊悔。
但总归,再后悔,也为时晚矣。
当前,他已释然,再且,他身有不适,浑身难受,故此,她给他量体温,敷湿毛巾,替他走一趟医院,寻医生,她一顿忙活着,担忧,照顾他。
没有不管不顾,她给他退烧。
抿着薄唇,思索着,冷奕辰剑眉透着一缕柔和,稍稍拧着,他启唇,要与她解释,把话言明,但是,他尚且没有开口,便听见她出声。
“误解?哪会有误解!”
顾紫菱甩手,背靠着他,口气不善,带着一分嗤笑,“奕辰,刚刚在门口,你已经说了,我没忘,是,正如你所言,我举止不检点,不守妇道,与夏医生苟且,暧昧不明,给你抹黑,令你难堪,丢尽尊严,其实,我与夏医生早在一起了,甚至于,我与他上床,缱绻……”
“如此,你该满意了吧?”
破罐子破摔一般,她流着泪,带着哭腔,声音响亮,声线蕴含着些许哆嗦,她眉目里隐没着一抹决绝。
渐趋地,顾紫菱清亮,晶莹的眸光黯然,神色委屈,悲愤,气恼,夹带着嘲弄,五味杂陈一般,全数充斥在她脑海里,她微微上翘的嘴角,隐匿着一股酸涩,彰显着一些牵强的兴味。
她的泪珠,莹润,透明,夺眶而出,汹涌澎湃。
她没错,安分守己,谨言慎行,她出门,替他寻医,帮他一通忙碌,没曾想,他竟是要污蔑她。
就算夏医生言明真相,她道清事实,奈何他不信,他耳听为虚,其后,他责骂她,羞辱她。
也罢,尽管没错,她堵着一口气,胸腔闷闷的,有些难受,气极,她带着一丝轻嘲,没再多思量,一口承认,承担着所有罪责,恰巧,正合他意。
这般,他该满意了吧。
“小菱,你没错,只是误会一场,我已经知道了。”
冷奕辰站在她身后,深邃的黑眸里隐没着疼惜,扣住她纤细白嫩的手臂,猛地一转,把她揽入怀里。
他缓缓地贴近她,霸气侧漏,口吻里蕴藏着一缕强势,“还有,我不准你诋毁自己!”
紧紧地,他环着她,没再松手,大掌落在她柔软的腰身间,头垂着,靠近她,挨着她耳畔,低沉出言,他温热的气息,一点点喷薄向他。
渐趋地,她精巧的耳垂由圆润,白皙转变为粉嫩,绯红,隐隐透着魅惑,性感,惹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