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握住慕珩的手,别人无法触及的慕珩,对她来说是轻易可以触碰的。
她对慕珩的亲昵,也是常人无法比拟的。
“你的安危,比一切都重要。”
慕珩只留给她一句低沉冰冷的话语,青衣女子却满足的靠在了他怀中。
她欣慰的勾唇,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珩,走之前我们去一趟质子府,去看看他好不好?”
好些年,她都没有见过那个人了。
慕珩答应了她,她才肯离去。
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长舒了一口气,有些颓丧的陷入了那把太师椅里。
书房正北朝南,是极好的位置,能够让你眺望到督主府的一切。
他是如此清楚明了的掌握着自己的势力,督主府,皇宫,明楚国,无一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唯独掌控圈外站立着一个容月。
一个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容月。
他那么想,那么想一直拥抱着她,将她据为己有,甚至面对她的质问,他想过将自己和盘托出。
可笑啊!
这么多年背负在身上的重担,他怎么能轻易的对容月脱口而出?
他身上背负着的,不仅仅是督主府上百条人命,还手上的军队,还有无数为了保护他活下来,死去人的希望。
他的生,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
可他竟然可笑的想,将这一切都告诉容月。
因为他不想失去容月,不想失去容月的信任,不想失去她的心!
她说过,想要坦诚,她喜欢他。
只要他同样坦诚,他确信容月会爱他的。
可他做得到吗?
他……做不到!
他不能这么自私!
容月昏睡了一整个晚上,捂着被子出了一身汗,才将高热给退了下去。
昕宁见她醒了,立刻找了大夫来,把脉之后确认没毛病了,才安心下来。
送走大夫,昕宁贴心的替容月准备了几样清粥小菜,让她好开开胃口。
虽说只是病了一天,容月的身体素质也很好,可她依旧不能大意。
容月穿着简单的寝衣,柔软轻质的锦缎披在身上,光滑细腻,轻盈透气,让粘腻的毛孔,都跟着透了气。
醒来看见自己依旧在华丽的督主府中,容月叫了昕宁过来,淡淡吩咐道:“收拾东西,咱们回宫吧。”
“啊?公主要回宫?为什么呀?”昕宁放下手中的东西,惊讶的蹲在容月身边问道,“公主,昨夜九千岁可是一直守着你呢!你今天就要回宫了吗?”
这是跟九千岁闹脾气?
还是……真生气了要走?
“守着我?”容月勾唇,冷冷嗤笑,眼底是无尽的嘲讽。
慕珩是巴不得气死她才好,守着她醒来了再嘲笑她,侮辱她一顿解气!
关心她?
别想了!
“好了!我说收拾东西!就收拾东西!去!”
一个冰冷的眼神,瞪的昕宁立刻去收拾,不敢有丝毫耽误。
容月撩开自己右腿,看了看上面的伤口,心中是一阵绵密的刺痛。
让她放弃慕珩,离开督主府,她何尝不难过?
可这并不是她难过就能解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