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六三打开“古来稀”的大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虓从司六三头顶往下一跳,稳稳落在沙发,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累死了!”
瘫软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吐槽。
是真的累,以阴神远游不过一两个小时的事,结果他跑了两天,可算是找到了祁迁留下的东西。
村里路难走,车难等也就算了,有时候根本没车,得靠十一路,可是靠十一路也就算了,在有人的地方还不能走快了,不然指定吓到人。
当然,取祁迁留下的镇魂刀等东西时,司六三也将彭珊珊和鬼婴放了出来。
司六三也不怕它们逃跑,从进入阴司令那一刻起,她们就相当于是囚犯了,阴司令会给她们戴上手链脚镣,这些东西会压制鬼物让她们无法发挥出自己的力量,就如同勾魂索一样。
她们亲眼看到司六三取出那些东西后,彭珊珊对司六三最后的那一点怀疑也没有了,那位阴差说过,这些东西,非阴差不可用。然后她按着鬼婴的脑袋对着那些东西郑重的鞠了一躬。
司六三在一旁看着,暗自点点头,这彭珊珊虽然有些蠢,但是懂得感恩。
收起祁迁的东西后,司六三又带着母子去看了周林。
到了周林附近,等到夜晚,司六三这才阴神出窍,带着彭珊珊和鬼婴去了周家。
这一次,彭珊珊和鬼婴的鬼气被阴司令压制,自然没有鬼气散发,再加上司六三特意的控制,鬼体散发的那股冷意都不复存在。
这便不会惊到老两口和周林,彭珊珊盯着周林看了很久,鬼婴就也跟着在一旁看了很久。
彭珊珊可能知道自己这一走,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自己儿子了,所以她看的很认真,恨不能将周林的模样刻入自己的脑海。
司六三也没有催促,他虽没有体验过父母对孩子的爱,也没有体验过孩子对父母的爱。但是师父、伊牧、伊锦欣、甘玉山、李秀慧以及伊星辰和甘牧歌对他的感情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所以她不愿去打扰一个母亲,反正现在时间也还早,天亮之前走就是了。
可彭珊珊却不是那个没眼力见的,她没让司六三多等,强忍着对亲子的思念,拉着鬼婴径直出门,往老两口房间而去。
彭珊珊站在床前,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带着鬼婴对着两个老人跪下,狠狠地磕一个头,她还想再磕,司六三阻止了她。
古人讲天地君亲师,磕头这事,本就有因果存在,贵人对普通人磕头,这个因果,普通人担不起,鬼神同样。
彭珊珊和鬼婴,一个恶鬼、一个厉鬼,磕一个就差不多了,毕竟它们老两口是他们的长辈。
可要是再多磕几个,这因果搞不好能直接送走两个老人,更不要说这俩人还继承了一个阴差的部分力量,即使她们原则上是是老两口的晚辈。
只是简单对彭珊珊说了下,就将彭珊珊吓得不轻,这要是老两口有个好歹,她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等司六三带着母女走出屋子,屋里老两口猛然惊醒,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有些迷茫。
他们好像梦到了自己的儿媳和孙女,可是却好像记不清楚。
当然这就不关司六三的什么事了。
在往回走的路上,彭珊珊对司六三感激不已,连连感谢,倒是弄的司六三极为不自在。
最后彭珊珊问了司六三一个问题,是关于她的丈夫。
司六三告诉彭珊珊,她丈夫的确的意外身亡,而且自己不会帮她们去找,如果以后能遇到,可以让他们团聚。
地府都这样了,怎么找?随缘吧!
生死簿记载彭珊珊丈夫就是意外身亡,这一点没什么可说的。
彭珊珊见司六三将话都说死了,这也只好再次表达对司六三的谢意,然后带着鬼婴回到阴司法官令中。
这之后,司六三才回归身体,顶着黑猫虓往镇子里走去,这里没车,回县城只能先去镇里搭车。
司六三回想这两天走的路,简直了真的!就是他身体觉悟中期的修为都吃不消。
虓倒是舒服的很,趴在他头上,那叫一个舒服。
“少在那哼唧,你觉悟境中期的修为,就是不吃不喝不停歇的跑上两天,也不会感觉累。”
“真的累!”
“累个屁!要是告诉你跑两天境界提升一级,你怕是累死都不会停下来。”
“少扯淡,哪有这好事?”
虓简直无语了啊。
你这厮,还真想跑两天就提升修为,你做梦呢你?
看到虓的眼神,司六三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没希望了,那你说个锤子。
他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之前说给郑姨一个阴差名额,现在事情也办完了,地府的情况也不知道,咋办?”
“凉拌!”虓没好气道。
“你准备食言?不带这么干的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食言的?”
司六三被他这话说的先是一惊随后又是一喜:“你还有阴司法官令?那给伊叔伊姨、甘叔李姨还有星辰牧歌他们也准备一个。”
“要不要给你师父也准备一个?”虓身上漆黑到发亮的毛发都立起来了,这是极度生气的表现。
司六三讪笑一声:“这就不用了吧,我师父都死这么多年,再说他的魂魄估计也升天了吧?”
虓冷眼看了下司六三,升天?绝地天通之后,还想升天?做梦!
“当然,阴司法官令你如果还有剩余,不妨多给我就一个,我不介意的。”
心情刚刚平复的虓真是气的牙跟疼:“你他妈当阴司法官令是大白菜呢?整个阳间这数千年来,也没有多少活人阴差的好么?”
“还特么一人一个,你搁这搞批发呢?”
“那不是你说的,你不准备食言,既然这样,那不是就要让郑姨成为阴差?地府都这样了,那不就只能是利用阴司法官令喽?”
“又是谁告诉你鬼门关闭,地府就不能敕封新阴差了,又是谁告诉你必须得阴司法官令才行?”
“那你怎么敕封?”
“不是我!”
“那是谁?”
眼见虓直直的盯着自己,司六三诧异的用食指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