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六三深深看了眼曲屏:“是不是,对你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曲屏听闻,猛地一震,震惊的看着司六三,随后又是释然。
是啊,鬼门关开了如何,没开又如何?反正都要死了。
她当然不想死,但她也没有求饶,对于那些鬼物而言,她有些阴差身份,求饶自然有极大的可能逃过一劫。
但是现在在自己面前的是阴差,那些鬼物他们都不可能网开一面,更不要说自己这个叛徒了。
反正也不会饶过自己,就给自己留点颜面吧。
曲屏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动手吧!”
司六三看着曲屏:“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曲屏没有说话,当然司六三也没有等曲屏答应与否。
“那名因你而死,也就是彭珊珊遇到的那名阴差,叫什么名字?”
曲屏叹了口气:“阴鬼司座下游魂使,祁迁!”
“谢谢!”
“闭上眼睛,很快的!”
曲屏鬼体微微颤抖,忍住那股恐惧感,最后看了眼这片天地,开口说道:“我的东西都在土地庙!”
说完,她直接闭上了眼睛。
最终还是逃不过一死么?
“锵!”
“唰!”
镇魂刀快速划过曲屏的脖颈,没有人首分离,没有鬼气喷薄四溅,没有凄厉哀嚎,有的只是一个娇小女鬼,迅速化作黑气消散。
随着曲屏消失,勾魂索没有目标,也自行跌落在地上。与此同时,一枚漆黑令牌也跌落在地上,正是曲屏的阴差令。
将镇魂刀收回刀鞘,他心念一动,勾魂索自行飞起,缠绕在自己腰间。
然后伸手对着那枚阴差令一抓,阴差令便被他吸到手中,看了看手中的阴差令,与他的阴司不同,阴差令一面篆刻“阴司”,一面篆刻“拘魂使曲”。
抚摸着阴差令,司六三摇摇头,将其收了起来。
他看了眼虓,就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刚迈出一步,刚才曲屏消失的地方,点点金光出现融入司六三体内。
功德!
不用虓来解释,司六三也认识这个,以前跟着师父的时候,他见过。
不过之前收郑月、韩文正、鬼婴都没出现功德,没想到杀了曲屏确实有功德加身。
司六三不知道的是,收郑月他们不是没有功德,只是功德太少,他体会不到罢了。
等到金光尽数融入体内,司六三便再次向着自己肉体走去。
没想到异变又起。
阴司令自行飞起,悬空在司六三眼前,上面阴气流转,“增一千”的字样显现。
司六三的眼睛猛地睁大,诛杀一个曲屏居然给了一千功勋,十个鬼婴呢,这也太大方了吧?不过随即他想想自己现在还没正式晋升拘魂使,而且拘魂使晋升功曹一级,需要一万功勋,也就没有那么高兴了。
阴司令上面的阴司消散,他心念一动,就要让阴气令悬挂回腰间,可以阴司法官令纹丝不动。
他皱皱眉,就要伸手去那悬停在空中的阴司令,就在他手刚刚触碰到阴司令时,突然涌起一股磅礴的阴气,向着司六三卷入。
司六三一愣,随后便是一喜,这画面,他经历过。
刚成为阴差时,就是阴司令中出现一股阴司将他包裹,直接将他不过凡人的灵魂推到了恶鬼境巅峰的阴神,现在这……
容不得司六三多想,阴气已经快要将司六三包裹。
“虓,护法!”
他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句话,就被浓郁阴气完全包裹。
而在一旁愣愣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虓听到司六三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后为之清醒。
它看了眼司六三的方向,当看见那个阴气大茧时,眼中闪过惊讶的神情,随后又转变为喜意,甚至从猫脸上都能看的出来。
它眼神变得锐利,阴神沉浸,警惕的扫视着四周,不过它心下还是感叹,果然不是普通的阴司法官令那么简单。
虓虽然有手机,但是不怎么看时间,按它的话来说,就是时间这东西,我最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阴气茧蛹开始震动,然后缓缓缩小,最后被司六三全部吸入体内。
见到这一幕,虓也是松了口气,幸好这时候没有东西闯进来,不然稍微弄出点动静,可就会形象司六三,它暗暗想着:一会得好好说说这小子,太冒失了。
茧蛹消失,那里只剩下闭着眼睛的司六三,悬停在空中的阴司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回到了司六三的腰间。
刚才没注意的虓这时再看到司六三时,脸上更多了些笑意,此时司六三的样子更没有太多的改变,唯有衣服有些不一样了。
原本只是身前身后绣三圆黑白烛龙暗纹的阴差服,现在暗纹更多了些,身前的黑白烛龙暗纹延伸至双绣三圆黑白烛龙暗纹后背,就连裙摆上也出现了暗器。
至于镇魂刀和勾魂索倒是没有什么变化,镇魂刀与勾魂索为地府制式法器,就是想变也没法变,除非重新换新的。就像无常鬼的哭丧棒,牛头鬼的三股叉,马面鬼的单钩枪矛等法器。
“拘魂使,已成!”
虓喃喃自语。
在它说完这句话,司六三身体有些震荡,随后他的眼睛缓缓睁开。
眼中幽光一闪而逝,他感受了下自己阴神的变化,又伸出双手握了握,一团阴气在他手中凝聚继而消散。
“拘魂使,已成!”
他心中也说出了这句话。
他笑着看了眼虓,然后飞速向自己身体飞去,阴神进入身体后,司六三缓缓睁开眼睛。
“拘魂使了?现在什么修为?”
虓一下子就出现在司六三跟前,迫不及待的问道。
“拘魂使,厉鬼中期!”
“这么快?”
虓惊讶。
司六三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惊讶啊!
不过虓但是没有纠结,他看着司六三:“事情好像麻烦了。”
司六三点点头,诧异问道:“你到底是不是从地府来的,她说的这些事你真不知道?”
虓也是一脸纠结:“我的确是从地府而来,但是什么是来的,我不知道!她说的这些,我当然也不知道。”
司六三无语,他看些虓:“这阴差我能不干了不,听起来很危险的样子。”
虓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好半晌之后,虓的声音才幽幽想起。
“你以为你还躲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