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杨岱也能与三尸心灵相通,就好像是手脚的延伸。
“杨老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从幻境里出来了,真是天赋异禀啊。”
一旁响起了蜚虻的声音,他满脸惊讶之色,因为杨岱出来的太快了,他原本以为杨岱需要很久呢。
“蜚老哥,不知这三尸怎么收回体内?”杨岱问道,他不知道如何将三尸收回,所以询问蜚虻。
“这个简单,直接沟通便可,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尽快斩却三尸,不然的话对你的道境有损伤。”
蜚虻语重心长地说道。
“晓得了,收!”
杨岱点头答应,只见那三尸竟是化作三道流光分别钻入他的脑部,胸部,还有腿部里,消失不见了踪影。
紧接着杨岱睁开眼睛,双眸变成了漆黑色,而后渐渐恢复了常色,看上去与平时无异。
“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我们便入局寻仙缘吧。”
林默微笑的说道,三人也是微微点头同意,白三娘让关无灾与狗顺子留下来看守软玉阁,之后便与其他的几人一块上了常阴山。
常阴山两丈危崖,峭壁陡立,青苔遍布,云雾缭绕,飞鸟绝迹。
高大古怪的树木如同参天巨柱般耸立在四周,遮蔽住阳光,令这里显得幽暗森冷。
而此时在西南方向的鹰愁涧里,杨岱四人身上都冒出颜色不同的火焰。
杨华行的是丹田之火,丹火热烈,周围几丈都被灼烧得通红。
林默行的是气血之火,周围几丈温度更甚,炙烤得人皮肤生疼,汗水涔涔。
而蜚虻的则是阴风煞气凝结成的鬼火,鬼火冰寒彻骨,周围数丈空间仿佛结了冰霜似的,刺骨寒冷。
而白三娘则是行的是心火,四人各凭本事。
而蜚虻的眼皮子跳了几跳,看向杨岱,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练的一身横练的火功,虽然比不上佛门的业火与火德宗的神火,但已经算极为不错了。
殊不知,杨岱已经准备凝练金丹了,虽说他现在还没有任何有关内丹的秘法,仅凭基础心法就想凝结内丹,实在难于登天。
正所谓丹药全在鼎中烧,没有火哪里来的丹药。
“诸位可得跟紧奴家,若不小心迷在局里了,奴家可无能为力了。”
白三娘娇媚地说道,她的声音酥麻动听,让人浑身发麻。
杨岱等人闻言连忙点头称是,而后跟随者白三娘朝前走去。
越往前走,周围的环境愈加的险恶,树木稀疏,荆棘丛生,草根腐烂的臭味扑鼻。
他们一路前行,惊起了不少鸟雀,虽然朝着西南方向前行,但是路上遭到了好多的马匪。
这些马匪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隔十余丈距离便会遇到。
而这些人皆拿着弓箭,一旦有情况,他们就拉弓射箭。
四个人伏在一处岩石后面,杨岱探出头来,仔细观望数十丈外的一处哨塔,哨塔搭建在山崖底部凸出来的花岗岩上。
两边各设一座,哨塔上面还悬挂着用于警示的牦牛号角。
而在另一侧则是一座了望塔,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鹰愁涧。
这一看就是天下红临时搭建的,七八个马匪在不远处有说有笑的,不断的四处观望,只要有人靠近,一定会被察觉的。
“根据地图显示,仙缘就应该在这个岗哨的后面,谁去把碍事的家伙解决了?”
白三娘皱眉道。
“这种小活交给我吧,保证完成任务,正好本公子活动活动筋骨。”
林默嘿嘿一笑说道,笑得很阳光,看上去就和普通的邻家大男孩一样,只是眼睛慢慢的变红了。
话音刚落,他忽然如一阵疾风般掠过众人的视野,冲上了那个哨塔。
“咻~”
哨塔上的两名马贼刚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一股劲风袭来,他们连忙躲闪,只是依然晚了,左肩膀被利刃割破,鲜血喷洒而出。
他们顿时惨叫出声,右臂无力地垂下,显然失去了战斗力。
而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刀芒划过虚空,带着呼啸的声音朝着林默袭杀过去。
林默的速度更快,身形晃动间避开了攻击,然后又是一拳打出。
“嘭~”
一名马匪的脑袋瞬间炸开,红白之物四溅而出,当场毙命。
“有敌袭!”
一名马匪大喊,旋即哨塔上的马匪纷纷拉弓,瞄准了下方。
“咻咻咻……”
刹那间,箭矢如雨般倾泻而下。
然而林默早有防备,他的身形如游龙般在箭矢间穿梭,轻松避开了箭矢,并趁机一跃而起,跳到了哨塔上。
“砰~”
他双足狠狠的踏在其中一名马匪的脑袋上,顿时血浆迸溅,那马匪的脑袋瞬间爆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林默似乎在享受这场屠杀,很快边疆这些马匪全都送上了西天。
林默虽然嗜杀,但不好杀,他是有自己的行事准则的,做完这一切后,他拍了拍手率先走远了。
而杨岱等人自然不敢怠慢,赶紧跟上,不一会,来到一条狭窄的峡谷里
宽约六、七丈左右,里面雾霭茫茫,阴气沉沉,宛如鬼域。
一行人往山谷里面走着,忽然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他们似乎是在原地转圈圈,四周的景致没有太大的变化。
杨岱一直在注意着周围,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变化,这里正常的过头了。
而在他们后面,一只流萤从半空飞过,它的速度不快不慢,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干扰。
忽然,它在半空盘旋了片刻,猛然加速朝着远处飞去,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它。
山谷的最里面,是一处乱石嶙峋,寸草不生的区域,这似乎是一个死胡同,只有一堵厚厚的山崖挡在那里。
而此时那只流萤停在山崖的不远处,不断地徘徊着。
最后流萤终于找到了一个洞口,钻进去了,这个洞口不大,只能容一个人匍匐前前进。
洞里蜿蜒曲折,阴暗潮湿,一路深入,分岔口很多,不知道通向何处。
那只流萤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朝着某处飞快的移动着,渐渐地,它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山崖的最深处,这里是一个祭坛,一块巨大的黑铁碑矗立在那儿,而在祭坛上,有一个方形的石台。
而石台上仅仅摆放着二件东西,一件好像是一本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册子,而另外一件东西它散发着莹莹神光,照亮了漆黑的祭坛。
将周围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晕里。
紧接着祭坛周围的石壁上浮现出了一幅幅图案与象形文字,那些文字像是古老的符篆,透露着一丝荒凉与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