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蜚虻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林默,突然咧嘴一笑,说道:
“林默,难道你怕了?”
林默瞥了蜚虻一眼,懒洋洋的说道:
“我怕什么?你又能奈我何?”
说完,林默便不再理会蜚虻,而是扭头对白三娘说道:
“我们来研究研究这个地图如何?”
白三娘点头,四个人都围了上来,盯着地图出神。
“假设我们以三魔派为起点,大家看看这个地图的轮廓像什么?”
杨岱问道。
“咦……奇了,竟然是牛,囚牛之相,怪事儿怪事儿。”
林默仔细端详了一下,说道:
“不过这个地方是个山谷,这个牛的头颅怎么会是一副山谷的模样呢?”
众人点了点头,这地图的轮廓确实很像牛,甚至整张地图都是被包裹在牛肚子里一样。
“在下对此的理解是应该是丹田,又或者说是固守丹田,灵台方寸,心无旁骛。”
杨岱猜测道,其他几人也点了点头,觉得可行性很高。
“不仅如此,你们在看这倒翻的八卦炉下面还有火焰燃烧,应该是坎离互换,为水相。”
杨岱继续补充道,让几人点了点头,蜚虻笑呵呵的说道:
“田和水,答案很明显了。”
“是极,水田代表鱼米之乡,临州,涿州,檀州,还有曾经的古云州,传说古云州连接着海洋,只是因为经过了千年的变迁,所以才变成了陆地,不过这个地图倒是挺贴切的。”
杨岱赞同的点头说道,随即又指向了八卦炉旁边的一个水池,想了想开口说道:
“这里应该代表的是瑶池,口水是什么不用在下多说了吧?”
“很明显是现在的云州,剩下的点也都很好理解,用占卜的手法来算就好了。”
蜚虻也开始解释道,其他几个人也纷纷点了点头,觉得很靠谱。
最终大家将重点确定下来了,就是在修罗城的旁边的常阴山上,巧了,一线天的总舵也在那里。
“你是说仙缘在常阴山鹰愁涧里?奴家在此地呆了快有半年了,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有仙人遗泽的地方啊?”
白三娘听完后皱眉问道,她已经来了差不多快小半年了,却从未见到任何异象。
“常阴山位于两座山峰之间,周围的山势险峻,而且四处都是悬崖峭壁,没有落脚之地,应该是有仙道高人在此布局,设下了风水奇阵,若非机缘巧合,绝难找到那个地方。”
杨岱沉思片刻,然后给出了自己的分析。
“看大致,鹰愁涧应该在常阴山的西南方向,且只能运行小周天行火炁,山谷中略微有些特殊,但不太明显。”
蜚虻也开口说道,其他几个人听到这话,也都点了点头。
“隔日不如撞日,那咱们就去常阴山走一遭吧。”
杨岱当先站起身,提议道,众人自然没有意见。
另一边,常阴山位于群山环抱中,四面皆是悬崖,唯独鹰愁涧下有一条小河流淌,因此被称作鹰愁沟。
而且此山易守难攻,据说在这里还隐藏着仙门秘术,所以常年吸引江湖人士前往寻求机遇,希望能够得到仙缘。
而在常阴山的深处,这里正是一线天土匪的总舵,此时聚义堂里灯火通明,一线天的土匪崽子们都在这里。
首座之上有着四个席位,不过今日只来了两位,坐在首座上的天下好面色显然很不好看。
而坐在她的左面的是一位背着长刀的中年男子,穿着打扮颇为朴素,脸上带着些许沧桑感,不知道是历经风霜所致,还是常年不见阳光导致。
另外一位则是杜老怪,虽然满脸褶皱,看似苍老,但是眼神锐利,一双手掌干枯如柴,仿佛随时要断裂一般。
“两位,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们三家联手,把白三娘踢出修罗城,如何?”
天下红开口说道,声音清脆动听,但是语气却透露着丝丝冷厉。
“哦?”
杜老怪摸了摸胡须,眯着双眼看着她:
“具体要怎么实施呢?”
杜老怪这番姿态顿时让天下红很不喜欢,本来她是准备直接跟这二人摊牌的,既然杜老怪这样,那她反倒是不急了。
“简单,我们只需要联合起来像白三娘施压,逼迫她交出软玉阁,岂不简单?”
“哈哈……”
杜老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容中夹杂着轻蔑:
“天下红,你真的以为我们是傻瓜吗?软玉阁的价值谁不知晓?白三娘怎么可能放弃?”
“况且老头子我年纪也大了,早就已经退隐,不愿再争斗厮杀了。你说,我凭什么帮你做事呢?”
杜老怪的话让天下红脸色一沉,这老东西竟然敢公然拒绝自己,不给自己面子。
而这时候,那名身后背着长刀的中年男子缓缓开口了:
“我只是一介普通的刀客,不愿卷入这些事事非非中,我只是想要一个安静生活的地方罢了。”
中年男子就是血刀客,虽然他的实力不错,但是并不爱参与江湖恩怨之中。
天下红目光扫视全场,这两人完全不吃自己这一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威胁他们。
“我也不管你们怎么想了,反正我的计划是不会改变的,你们不配合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笑话,老头子不奉陪了!”
杜老怪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直接离开了。
他才没有功夫陪天下红在这鬼地方胡闹,天下红这个人心肠狠毒。
届时如果打破了四方鼎立这个局面,下一个被吞并的说不定便是杜老怪他自己了。
况且杜老怪才不会傻到断了全江湖的情报来源,他活这么久了,现在唯一的兴趣爱好便是看戏,吃瓜了。
至于江湖仇人,都快死完了也都不需要担心了
“我也告辞了。”
血刀客摇了摇头,紧跟着也离开了,这种江湖纷争,他根本没兴趣插手,更不愿意搀和进去。
天下红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两个混蛋撕碎,不过她也清楚,自己根本没办法阻止,于是只能狠狠跺了跺脚,离开了聚义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