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和一个癫道人挖了三个月,我叫他癫子,因为他妈的他越挖越疯,说什么九嶷宝窟就在这里,本道爷是绝世高手,什么挖到了就要打上玉皇会,把他们都艹了。”
幺鸡说着,露出缅怀之色,接着又说道:
“我呢,只想养个老婆孩子,他是脑子纯属有病,非要进这个墓不可,本来挖了三个月了,一直不见头,我累了,可他跟打了鸡血一样,越歪还是越亢奋,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最后用火药炸了。”
麻脸和二饼听完,倒抽一口凉气。
二饼惊讶地问道:
“这也行?”
“当然行,炸完了后,我放了个老母鸡进去,探探空气,没想到一放进去,老母鸡立刻死了,癫子非说老母鸡没死,我没拉住,他自己钻了进去。”
幺鸡摇摇头说道,眼神中透出一丝惋惜,显得对那个癫子充满敬佩之情。
麻脸与二饼互相看了一眼,觉得此人太疯狂了,简直丧心病狂。
“那现在呢?”
麻脸问道。
“我当时什么都不敢拿,夹着尾巴赶紧跑了,后来想想……他妈的这癫子,定是装疯卖傻自己一个人吞了东西,我走的时候没有封门啊!这他妈的不是把我害惨了吗?”
幺鸡愤怒的吼道。
“我走的时候,他正趴在棺材盖上往里看呢,嘴里嘀咕着什么‘九龙’、‘九宫’、‘天地玄黄’之类的。”
幺鸡继续讲述。
杨岱听后不禁眉头一皱,似乎猜到了什么。
幺鸡所说的癫子应该就是癫道人了,那个道人是真的癫,不是装出来的,倒是可怜了幺鸡被吓跑了。
不过杨岱听幺鸡刚才提起了玉皇会,难道癫道人也是玉皇会的成员吗?
想了半天,杨岱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反而关注起别的事情。
“阳人上路,阴人回避,百无禁忌,拿铲子来,我要砸了这破坟…”
幺鸡大喊着,手持洛阳铲对着墙面砸了两下,封泥不厚,几下就砸开了,像是匆匆忙忙封上的。
幺鸡先一步从洞口钻出去,眼前是个宽敞的空间。
火折子一照,细节根本看不清,但前方已经是神道了。
顺着神道看去,有一道封闭严实的高大墓门,墓门前是一条宽阔的石阶通道,蜿蜒向上延伸。
石阶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
幺鸡站起身来,火折子照在前面,忽然发现前面竟然有一只老母鸡,蔫蔫地躺在地上,已经死了。
麻脸一脸惊悚,这哪里来的老母鸡,怎么会在这儿?
杨岱却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只老母鸡,这只母鸡明显是新死的。
幺鸡蹲下来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老母鸡是毒死的,尸体还是温的。
“它刚死,妈的,邪门。”
幺鸡骂了一句,眼睛都发直了。
二饼和麻脸凑上前去看了看,同样一脸惊惧。
“此地有古怪,还是小心些。”
杨岱谨慎地说道。
幺鸡点点头,表示知晓。
他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漆黑如墨,唯独自己手中的火折子散发着微弱光芒。
忽然之间,一个类似于毛团一样的东西
朝着幺鸡飞扑而来。
“有东西,杀了它!”
幺鸡急速跳开,大声喝道。
二饼和麻脸闻言立即举刀,准备砍下。
突然,这团朝着杨岱、二饼、麻脸,幺鸡四人扑来。
二饼和麻脸挥刀砍去,可是这毛球好像刀枪不入一般,竟然将二饼的刀弹了出去。
二饼大骇,赶紧跳开,可是这毛球仿佛会追踪一般,再次朝他扑来,二饼无奈只能转身逃命。
麻脸一咬牙,冲着毛球狠狠劈出一刀。
噗~!
毛球被麻脸砍成两段,掉落在地上。
麻脸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冷汗。
幺鸡也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刚才差点就死了。
“杨先生,这是什么东西”
幺鸡喘了口粗气问道。
杨岱蹲了下来,仔细的端详这个毛球,类似老鼠,全身雪白,只比拳头大一圈。
双眼猩红,尖锐的獠牙外翻,一股腥臭味飘散出来,令人作呕。
“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还是往前走吧。”
杨岱站起来,招呼幺鸡等人。
“好。”
幺鸡答应一声,带着二饼和麻脸继续向前。
一行人踏上台阶,来到了墓门前,幺鸡招呼二柄和麻脸一块儿推开了墓门,走了进去。
“吱吱吱…….”
墓门缓缓打开,墓室内,空空荡荡,摆设简陋,墙壁和顶部雕刻着各种图腾。
麻脸转了一圈回来说道:
“前头是个主墓室,两边有耳室,刚发现了好多好东西。”
“啥东西?”
幺鸡问道。
麻脸拿来一个小白瓷碗,杨岱也掏出一个小火折子,点燃后,照了一圈。
果然这个墓室地上还掉了好些细碎东西,有瓷器的碎片也有珠宝首饰,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陶罐,总的来说,一堆杂物。
“……”
幺强无语了,给麻脸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开口大骂道:
“你可真他妈有眼力见儿,哪家的北唐墓里面有西秦的吃饭家伙,这不胡闹吗?”
麻脸揉揉脑袋小声嘟囔着:
“秦朝的古董不也是古董吗?”
杨岱呵呵笑着:
“一座大墓里各个朝代的文物都有,只能说明一个事,历历代代都有同行到此一游。”
“……”
三人顿时哑然,没错,他们都是盗墓贼,只是这次遇到了更专业的人士罢了。
“来瞧瞧,这是楚时的千机伞,晋时的寻龙尺,盗墓的都嫌晦气,带不走的就扔在这里了,那个瓷碗估计说不准是某朝某代某个盗业前辈的,也算是有些价值。”
杨岱指着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说道,他最喜欢找一些有趣又不是很贵重的东西。
这时,二饼的声音从前面的耳室传来:
“师兄,有尸体!”
幺鸡骂道:
“墓室能他妈没尸体吗,你家墓室里没尸体?你俩别瞎叫唤,我马上就来,妈的这里太邪门儿了,咱哥仨小心点。”
说完之后,二人跑进了耳室里,两壁都是散落的木架。
角落里坐着一具干尸,看装扮打扮是土夫子。
杨岱看了看说道:
“搞不好是分赃不均,被人暗算了,看来这里唯一的文物,只有盗墓贼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