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做不到像苏叙白那样,为了你,豁出性命去,但是我可以保证你要是待在我的身边,你会有大娘子的体面,也可以一生自由自在的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会管束着你,没有人会干涉你!”这是孟对晚离开时,何之言说的最后一句话。
何之言会说的这些话,孟对晚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想到他原本以为他来这里只是走一个过场。却没有想到,何之言是当了真的。
她想起何之言说的那些话,满脸的不可思议。
孟大娘子在车上看了孟对晚好一会儿,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深思,显然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犹豫了很久以后便问道:“这何家的公子这是跟你说什么了?这一路上都是满头的官司。”
“我哪有满头的官司,我只是觉得很奇怪,那么一屋子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他不去和她们说话,却偏偏跑到我这里来,跟着我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堆话,母亲刚才都是没看见我出来的时候,那些姑娘们盯着我,恨不得用眼睛活剐了我!”孟对晚抬头看向孟大娘子,轻声说道。
孟大娘子看着孟对晚许久,然后说道:“何之言是一个不太走寻常路的人,在咱们家这几个男孩子里,他是最稳重的,也是最儒雅的,从小就读书,你里外外瞧着都是一股读书人的味道,只是他很有自己的想法,他并不喜欢那些娇娇弱弱的大家闺秀,他反倒更喜欢那些有自己想法,喜欢读书的女儿家!”
孟对晚看向孟大娘子:“就这样?”
“他的年纪也不小了,早些时候也相看过不少姑娘,可是他一上去就跟人家谈论《三国策》,连着看了好几个旁人都说他是书呆子,可他明明知道这样子想看是行不通的,可每次都是如此,以至于至今都还没有中意的女子。”孟大娘子无奈的笑了笑,“这场宴会还是前些日子他母亲找上我,非要说办的,只说是想要见见你,他可是和同你说什么了?”
“他倒是没有跟我谈论《三国策》这些东西,只是一上来就问我愿不愿意和他成婚。”孟对晚摸了摸自己的眉毛,一脸的无奈。
孟大娘子正巧在喝茶,听到孟对晚的话,一个没忍住,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顿时马车里乱做一团。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以后,孟大娘子才说道:“这小子别人是痰迷了心窍,得了失心疯吧。”
孟对晚看着孟大娘子满脸惊讶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的反应还是不错的:“他倒也是没有非得让我今天就给他一个答复,他说可以等我出征回来以后再说!”
孟大娘子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之前听说他那些事情,我只当是旁人说笑,没有想到这小子真的是与旁人有点不大一样啊!”
“我瞧着倒是比较率直!”孟对晚笑了笑,“所谓相看,其实到最后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实两个人也不会有多大的感情,只是好过盲婚哑嫁,他这般说不定也只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件事情上面?”
“那你怎么想?”孟大娘子看着孟对晚,小心翼翼的问道。
“出征在即,我实在是没有心思管这些事情我现在只想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完,这样子出征的时候才不会有意外。”孟对晚看向孟大娘子,“我想这件事情等我回来以后再说吧!”
孟大娘子本来也不着急,见孟对晚都这般说了,便点了点头:“也好,总归你也是去了!”
母女两个回去的路上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的,到了东街的时候,孟对晚忽然很想下去买栗子糕,孟大娘子也不拦着就让她去了,只是说让她找一些回府。
连翘没在身边,东街的老板大多都不认识他,所以对待她的时候很是客气:“姑娘是来买栗子糕的吗?”
“是,带走一份,在这里吃一份!”孟对晚说完,便走到一旁的小桌子上坐下。
桌子有些破旧,但是擦的很干净,孟对晚在那里坐下以后,非常自然的吆喝着对面的豆浆铺子:“掌柜的,给我这儿端两碗豆浆!”
掌柜娘子赶紧应了,王蝴蝶的回去盛了两碗豆浆送过来。
小丫头一开始不敢坐下,还是被孟对晚拉着,才敢在孟对晚身边坐着的。
刚坐下没多久,面前就忽然走过来一个人,孟对晚抬头,就看到了苏叙白,就那么一个瞬间,孟对晚忽然想起了一个成语:“阴魂不散。”
只是这话也只是在心里头说说,没有直接说出来。
“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孟对晚看了一眼苏叙白,淡淡的说道。
苏叙白很自然的在孟对晚面前坐下:“这宴会上的果子都没什么好吃的,结束了以后觉得有点饿,就到这里来,远远的就看到你了!”
孟对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微微挑眉:“我穿着这身衣服看不到我都挺难的。”
苏叙白笑了笑,然后将一份烧鹅放在孟对晚的面前:“出征在即,我原本想着你得忙,蛮多的事情,不会去找赏花宴,没有想到你还是去了。”
“你居然没有想到我会去,那怎么还让媛媛帮忙照顾我呢?”孟对晚抬头看向苏叙白。
苏叙白顿了顿:“那是我嫂嫂的表妹,不过是顺口提一嘴而已,算不上是帮忙照顾。”
“那你应该知道我今天去是做什么的吧?”孟对晚看着苏叙白的眼睛,轻声说道。
苏叙白的脸色微变,然后有些僵硬的笑了笑:“何之言虽然有些呆,但他是一个正人君子,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孟对晚有些诧异:“我以为你是来捣乱的,没有想到你是来撮合的!”
“我已经害过你一次了,总不能拖累你一辈子吧!”苏叙白苦笑了一声,“如今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起码我还能和你说上话,总好过之前那样,就算只是见你一面都非常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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