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叙白却是满脸的不在乎:“我怎么记得,我也是请了媒人上门的?我可是正正经经娶你过门的!”
“那是纳,不是娶!”成春指着苏叙白,“我可没有那个福气被你娶过门,再说了,你的妾室成春早就死了,死在那条河里了!”
“哦,你这么说起来,倒是提醒我了,你是我的人,却偷跑出来,这算什么?”苏叙白似笑非笑的看向成春,“强抢民女?让我蹲大牢?成春,你携款潜逃,我要是真的计较的话,你怕是这个大牢真的是要蹲到地老天荒了!”
成春看着面前的苏叙白,一脸的鄙夷:“怪不得我得说,最怕流氓读过书,你就是那种读过书的流氓,表面满口道德仁义,其实就是个,就是个妖魔鬼怪!”
“你要是不会骂人就不要骂了,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就你这样子跟人家出去吵架,怕是都吵不赢!”苏叙白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成春,“也不知道什么样的胆量,让你这个连吵架都吵不赢别人的人,敢这么自己逃出来!”
成春心里一堵:“你……”
“我怎么?”苏叙白挑眉,“要我说啊,红豆也是个痴傻的,就你这副模样,怕是在外头都养活不了自己,你们两个也是命大的很,兜兜转转从经常逃到这里,就你这么个死脑子,竟然都没有被人拐走卖掉!”
“苏叙白!”成春气急,“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是人话吗?哪有人像你这么说话的?”
“怎么啦?你不是也就这么说话的吗?我不过就是按照你想说的方式,把我要说的话说出来了而已,怎么的,你听着就很难受了?”苏叙白瞧着成春,淡淡的说道。
成春皱起了眉头:“我哪里有……”
“你没有吗?”苏叙白盯着成春的眼睛,忽然很认真的说道,“是不是在你看来,我的真心很可笑?”
成春没有想到苏叙白忽然会这么严肃,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要说什么,就这么看着他。
“我不管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有多么的厌恶,但是成春,我在这里很郑重其事的告诉你,让你跑掉一次是我的失误,是我中了你的计,是我太单纯以为你是真的很在乎我,但是如果再让你跑掉一次,那就真的是我蠢了。”苏叙白盯着成春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成春心里咯噔一声。
“我虽然不是什么旷世奇才,但我还算是个聪明人,读那么多年书,考了那么多年的试,年纪轻轻中了探花郎,你的那些小算计我都能够看到。”苏叙白笑了一声,“这是我以前太相信你了,你总是用你现在这副样子,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那个时候真的以为你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姑娘,太相信,太纵容你,才给你机会跑掉,但是我跟你保证,你这辈子都不要妄想有下一次。”
成春几乎是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许久以后,她才开口说话,可她的声音却变得有些嘶哑:“你这不是在逼我去死吗?”
“你要是死,我也会让你死在我的身边,同时我也会让你身边的所有人来给你陪葬,你心心念念的爹娘,照顾你的红豆,以及奉我的命盯着你的侍卫!你可以再试一下,你用死来威胁我,那我也可以用你身边的人来威胁你,你可以不信,只要你敢冒这个险!”苏叙白坐在那里,就这么看着成春,眼睛一瞬不瞬。
苏叙白说话的声音很轻柔,就和寻常时候一样,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森冷可怕。
“苏叙白,你……”
苏叙白笑了一声,抬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其实我发现你叫我全名也挺好听的!”
成春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缩到一个角落去,以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马车停在徽州知府门口的时候,胡生是亲自来迎的,成春下车的时候,苏叙白小心翼翼的扶着,那个表情就好像是自己扶着什么稀世的珍宝一样。
胡生瞧着苏叙白的表情,有些诧异,但是等到他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成春时,就有几分了然,笑着问道:“这位是?”
“贱内!”苏叙白淡淡的说道,“孟小将军来了没?”
“还没有,苏大人先进去坐一下。”胡生赶紧说道。
苏叙白点了点头,扶着成春就往里走。
一直沉默着现在胡生身边的知府大人一声不吭,就那么站着一直等到苏叙白进去了,胡生才说道:“李大人,苏大人的身边,一直都有这么一位小娘子吗?”
“来徽州的时候就已经带在身边了!”李大人轻声说道,“还在府上小住过一段时间,苏大人很看重这个女子!”
胡生点了点头:“我记得他并没有成婚,陛下还给他赐了婚,正是丞相大人的嫡女,年前的时候听说为了一个小娘要死要活的,不过那个女子命不好,没多久就死了,如今现在又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这么一个小娘子!”
“不会吧?苏大人看起来是个很正直的人,不应该如此。”李大人看着有些诧异?
胡生却笑了一声:“男人嘛,无非就是钱,权,色,他出生便是高门,权力一直都在手里握着,又是个有些经商头脑的,手里头也一直不缺钱,唯独缺的就是女人。”
李大人垂着眼睛,没有多说什么。
胡生倒是很高兴:“不过说回来就刚才那个小娘子的姿色,只怕是个人都要被她迷的神魂颠倒,更别说还没有成婚的苏大人了?”
“也是!”李大人笑着点了点头。
成春跟着苏叙白进了府,因为在这里也算小住过几天,所以走起来也算是熟悉,只是她经过花园的时候,有些奇怪,便停了脚步。
“怎么了?”苏叙白见成春停下来,便忍不住问道。
成春看了一眼花园的花,随后说道:“你看那些花全部都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