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心里评估着萱子娥说的三种传闻应对之策。
被土匪劫杀?送亲使团有强大的护卫军,所到之处还有沿途州官守卫安排,一般的土匪没有能力去截杀如此庞大的送亲使团,再说沐音瑶的武功也不是一般的土匪能对付的,加上有自己在她身边守护,是太不可让土匪伤害到沐音瑶的。
马车出意外坠涯而亡?只要提前派人查看沿途的路线避开有悬崖的地方,或则在通过有悬崖的地方多加小心,提前预防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意外的。
唯独这染疾而亡?让慕枫没有办法,疾病这东西看不到摸不着是让人防不胜防的,就像雅儿人带出来时好好的突然就染上重疾了。
“不知道雅儿的身体调理的怎么样了?”
慕枫此时想到了雅儿,雅儿和沐音瑶面对同样的政治联姻,二人的选择却大相径庭,雅儿可以洒脱的反抗,而沐音瑶却选择沉默接受命运的安排。
“看你这么大的反应,难道你认识这个楚国的郡主?”萱子娥的话把慕枫的沉思打断了。
“不止是认识,我们还很熟。”慕枫坑定道。
“那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啊?”萱子娥好奇道。
“情侣。”
“情侣?呵呵,你说十四年前你和楚国的郡主是情侣?我看你是白日梦做多了吧?”萱子娥笑道,还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我知道这件事说出来很难让人相信,但这是真的,我们真的是情侣。”慕枫斩钉截铁道。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岁。”
“也就是说十四年前你才十四岁,就与过了笄礼的郡主成为情侣?”
“你说的也不完全对,十四年前我就是二十八岁了。”慕枫一本正经道。
“你说话越来越奇怪?如果十四年前你就已经二十八岁了,那你现在应该有四十二岁了,看你的样子不像啊?你也没有那么老,你的话到底那句话是真的?”萱子娥质疑道。
“不管是十四年前还是现在我的年龄确实是二十八岁。”慕枫肯定道。
“那郡主叫什么名字?”萱子娥试问道。
“沐音瑶。”
“就是你这几日说梦话念到的名字,我猜那个让你无奈而又不敢动的人就是楚王马希范?”萱子娥追问道。
“对就是他拆散了我和音瑶,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慕枫黯然伤神道。
“事情都过去这么年了,现下早已物是人非,你还放不下吗?”
“对我来说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何来的放下?”
“你把我搞糊涂了,我看你就是做了一个梦,你太入梦了分不清哪个是真实的自己了,这里是太仪阵有很多诡异的地方,进来的人在饿死前,多数人其实不久就疯了,出现了幻觉做奇怪的梦也是很正常的。”萱子娥打击道。
“如果如你所说我说的经历是一场梦,那我现在能遇到你也是一场梦了,我做了一个梦中梦?你觉得你是真实的存在,还是我梦中的人?”慕枫反问道。
“你赶紧出去给本姑娘找宝物,我没有那么多功夫陪你讨论你的梦境。”萱子娥本是想闲来无事跟慕枫聊聊天,但是慕枫的话越说越离谱了,她也就失去聊下去兴趣。
慕枫被赶出院子还是没有走远,他要做的就是厚着脸皮耗时间,等耗到了晚上穿越回去救音瑶,石林他是不敢轻易再进去了,如果再困在里面就未必有那么好的运气在碰到萱子娥救他了。
没过多久慕枫在此等来萱子娥的出门,这次不同的是她拿个篮子不是空地,里面装了东西,她走的方向慕枫第一次进竹林的方向。
“她这是要去哪儿?”慕枫还是悄悄的跟了上去。
这次萱子娥走得很慢,慕枫在后面的跟着毫不费力,大约两注香的时间,萱子娥走到一座坟前,萱子娥从篮子里摆上祭品后就立在那里不动。
“这坟里埋的是他什么人?”慕枫虽然心里好奇但是不敢冒然上前。
“出来吧。”大约一炷香后萱子娥开口道。
“她这是在跟我说话吗?”慕枫迟疑了一下未敢轻举妄动。
“你不用躲了我早就发现你了。”萱子娥回头冲慕枫躲藏的地方说道。
“唉,我这跟踪人的本事太差劲了。”慕枫走上前。
“子娥姑娘好巧啊,这么快我们又遇到了。”慕枫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我们是巧遇吗?”萱子娥反问道。
“是巧遇,绝对的巧遇。”慕枫嘴硬道。
“那个子娥姑娘这里面是你什么人?”慕枫岔开话题道。
“我的父母。”
“那墓碑上怎么不刻字啊?”
“我娘亲不想让后人知道他们藏在这里。”
“这是为何啊?难道你的父母生前名声很显赫吗?”慕枫猜测道。
“我娘亲是一代琴师,我爹爹是个很神秘的人我从小就没有见过他,我只知道他姓萱至于他是什么身份我娘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直到我娘带回他的棺椁我才知道爹没了。”说道这里萱子娥有些伤神,好像回忆起往事。
“那你娘亲叫什么?”
“萧琴儿。”萱子娥说出了三个慕枫震惊的字。
“这里埋的是萧琴儿,萧琴儿是你娘?你是萧琴儿的女儿?”慕枫吃惊的张大了嘴。
“慕公子你听说我娘?”
“不是听说,而是认识你娘,没有想到我与你娘相识的时候你已经有七岁了,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叔叔。”慕枫道。
“你真的与我娘亲是旧相识?”萱子娥怀疑的看着慕枫,她目前对于慕枫还是不太信任,她娘亲在世时曾多次告诫她男人天生就是骗子。
“不错,音瑶和你娘亲我们三人都也很熟悉,你娘亲身边有个侍女叫竹儿,她不管道哪儿都会带着她。”
“那是竹姨。”
慕枫为了进一步取得萱子娥的信任,又简要的描述了一下萧琴儿的长相,和在一起的一些生活小细节。
“真如你所说我应该叫你一声慕叔叔了。”萱子娥思索了一下道。
“你娘亲是什么时候走的?”
“八年前。”
“那她是怎么走的?”
“积劳成疾卧床不到一个月就去了。”萱子娥伤感道。
“她走前留下过什么话吗?”
“她说她曾对不起一个人,这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但是却没有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可以说是郁郁而终。”萱子娥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