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试着叫它?什么意思?老林怎么变成谜语人了?
马政的心里想着,但是并没有问出来,他们接受过各种方面的训练,这种程度的闭嘴还是能轻松做到的。
林玉翔看着马政,顿了顿开口道:“我大概猜到这个鬼的能力了。刚才我看监控的时候发现死者转身时候的表现非常符合有人叫他,所以回头的行为状态。所以我说了一句好像有什么人叫他。
在这句话说完之后,不到两分钟内,我刚才听见有人叫我,我回应了一句。刚才老马不是还问我怎么了对吗?那时候就是我回应叫我的声音的时候。
不出所料的话,我应该已经中招了。根据我所描述的来看,这个鬼会在有人叫它的时候出现,并在你毫无防备之时出招,主打的是一招出其不意。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能开口谈论任何有关它的事情,同时在任何时候听见有人叫自己时千万不要答应。我想这也是死者为何在墙上写下:有些东西,不可言说, 有人叫你,不可回答的原因。”
看着眼前马政与宋辉耀那满脸严肃与担忧的神情,林玉翔淡淡的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坚定,继续说道:“综合以往所有出现过的诡异来看,这只鬼很明显是一种全新的类型,如果说之前出现的诡异都偏向于现在小说中所写的【诡异】的话,那这只就更偏向于更早年代的【鬼】。
因为从它杀人开始,到现在我中招之后,都没有发现一点鬼的踪迹。诡异这东西在监控上有的能拍下来,有的不能拍下来,但根据以往的案件来看,不管监控能否拍下,至少中招的人能看到。而现在这只从监控视频上来看,很明显死者并未看到,而在我中招后,也并未看到,所以很可能是一种新型诡异,并且很有可能是我们遇到的第一只不需要依靠寄生物而存在的诡异(面包车只是看见,不算遇到。)。
介于目前我们对这类诡异尚未了解,所以我想要以自己为实验品,用来观察这类诡异的杀人过程。”
“不行!”
马政听见自己老伙计这么说还是忍不住了。
什么意思这是?现在还没到这种需要牺牲的时候呢!
看着林玉翔想要张口,马政提前张口道:“别想了你,我是队长,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李云飞,带两个人把他绑住,再把你们队的人全部叫过来,我看这鬼在大庭广众下怎么引诱他自杀!”
我朝,好霸道,好喜欢!
林玉翔看着眼前的马政,只觉得他身上泛着金光,好似上帝一样。
李云飞招呼着自己的队友过来七手八脚的用大粗绳子将林玉翔给绑在了凳子,一群人就坐在林玉翔周围一边观察一边聊天。
常远将钟馗神像拿了出来,放在林玉翔的面前。
一直到晚上十点,刚被五个人围着从厕所返回的林玉翔突然全身一颤,向着外面就要冲过去。
一队的人连忙上前或抱或拽的拉着他,将他死死的按在凳子上。
“林玉翔......”
“林玉翔......”
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从外面飘来,林玉翔的反抗更加剧烈,骨头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一道飘渺的人影出现在外面昏暗的路灯下,轻轻挥手。
“林玉翔.....”
常远抱着地上的钟馗神像高高举起。
“轰隆!”晴天一阵惊雷,夜晚都因为这道惊雷而白昼了一瞬。
就在这一瞬之间,一道穿着红色官袍,一手持剑的草莽大汉出现在飘渺的人影身后,一声暴喝。
“你这厮安敢为非作歹!”
声罢,身穿红色官袍的草莽大汉豹眼圆瞪,一手抓着那人影就将其塞进嘴里。
白昼一瞬而已,黑暗又笼罩了天空,草莽大汉也消失不见。
但林玉翔已经恢复正常,此时正和一帮人目瞪狗呆的看着外面。
刚才发生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那声怒吼也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
良久,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颤巍巍的说道:“常远跟吴忧这俩孩子原来上次说的都是真的啊!”
马政坑坑巴巴道:“刚....刚才那个,是不是钟馗?”
林玉翔瞳孔都放大了,看着常远手里的钟馗神像问道:“这玩意,你在哪弄得?”
常远小心翼翼地将钟馗神像放到桌子上,呼啦一声,一大群人都围了上来。
“这是我在一个村子村头的小庙里顺过来的,我想着连摆上供桌三年的佛像都有用处,没道理这些神仙没有用处,所以我就把它搬走了,上次的关圣帝君神像也是我在那个村里搬的。”
桌子上的神像泥塑的身躯如今看起来好像熠熠发光,颇有灵彩。
李云飞扭头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马队,我请两天假,我记得我们村里也有一个小庙,让我去把神像给搬回来。”
李云飞刚说完,又有三人朝着外面跑去。
“李队,我们也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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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坐在屋内打开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戏曲。
他老伴已经去世三年多了,平日里儿子与儿媳又忙,基本上晚上十二点之前不会回来,所以家里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感觉孤单了就下楼去找老伙计耍耍,晚上没事了就躺家里看电视,日子倒也过的平稳。
今天下午讲述的老猫猴的故事并没有让他心里产生多少波澜,因为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他现在连父母的样子都记不得了,又怎么会记得那只所谓的老猫猴呢?(老猫猴同类型生物虎姑婆,野人嘎嘎等。)而且他现在已经老了,老年人精力不集中,脑子思考的少,刚讲过去的故事转头就能给忘了。
老李头死亡的消息还没传过来呢,他连手机都不会用,一帮老弟兄也没几个玩的行的,如果他现在在楼下或许还能听说,但现在他在楼上,没人会想起拿手机通知他。
“树上滴鸟儿.....”戏曲声在屋内响起,老张头笑呵呵的看着电视上的节目等自己儿子儿媳回来。
桌子上摆着一个空碗,那是他刚吃完清水面条还没来得及收拾,就给忘了。
老张头是穷怕了的人,从小就没吃过白面馒头,手上能吃个红薯就算不赖了,那时候基本上一天吃一顿,两天吃一顿,都很正常。那时候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妈生他弟弟的时候,他爸做了一顿白面面条,那是老张头平生第一次吃白面,当时不但把面吃完,把水喝光,甚至就连碗都馋的舔下来一层沙葛拉。从那以后,老张头的毕生梦想就是清水面条。
现在家里富裕了,生活水平上去了,肉不说顿顿吃,最起码天天吃,但老张头还是喜欢清水面条,这就像他的信仰。
老张头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电视,屋内除了电视机的响声外就没了其他的声音。
老张头节省,没开空调,灯也只开了最低档位的亮度,所以屋内虽然不算漆黑,但勉强算得上昏暗。
“叮铃!”
门铃突然响起,老张头纳闷扭头看向门口。门外传来了他儿子的声音。
“爸,开一下门,我今晚下班早,给你带了点清水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