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叶秀枝犹豫了一下,问:“那阿烁大哥有没有说,他是怎么受了内伤?”
瞧瞧,这不是还挺关心的吗?
叶香椿暗自一笑,却一本正经的道:“我不知道。景辰也没有具体说清楚,总之是有伤。”
叶秀枝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走着。忽然她就说了一句:“他们两个,必定不会是普通的人。”
“是啊。”叶香椿随口一答,忽然就觉得姐姐的苗头不对。
她转头看了叶秀枝一眼,说道:“都是人,哪有什么不一样呢。就是看对你好不好而已。其他的身份、背景都是外在因素,是可以改变的。”
叶秀枝也是极其聪明,知道妹妹是有心在劝慰自己。
可她心里有点空,很没底,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好。
叶香椿生怕姐姐胆子小、脸皮薄,想得太多钻牛角尖,就拉着她一会儿买糖果,一会儿看头花,转悠了小半天,姐妹俩还在一个小摊上吃了面。
叶秀枝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和许多人挤在一个暖棚里吃面。周围是白蒙蒙晕染的雾气,还有面汤特有的鲜香,时不时还能听见左右有人吃面或喝汤时发出的声音。
这一切都是新奇的,冲击着叶秀枝近二十年来的闭塞和刻板。
她坐在小板凳上,两只手局促的放在膝盖上,身子笔直僵硬,仿佛是紧绷的快要断了。
叶香椿看到姐姐这样,暗自的心疼,觉得以后应该多带姐姐出来走走、转转。那大好的时光怎么就要窝在小山沟里呢。
吃完了面,叶秀枝也习惯了许多。还主动掏出铜板来付账,然后笑盈盈的和叶香椿出了暖棚。
可是还走远,就听见身后有人叫:“那两位姑娘,请等一下。”
叶香椿和叶秀枝停住脚步回头,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紧走几步过来,道:“姑娘慢走,我想问问你们这头巾在哪儿买的?”
“我姐姐自己绣的。”叶香椿一笑回答。
“这手工真好。”妇人的眼睛就一直往姐妹俩头上瞄,又问:“还有什么花样吗?我能不能看看?”
叶香椿上下打量这妇人,见她衣着虽然不是很华丽,但料子很好。而且衣服剪裁合体、做工精细,领口、袖口和衣摆都绣着精致的花。
叶香椿就问:“大婶,你不是要买头巾吧?我看您衣服上的绣花也挺好的,您自己会刺绣吧。”
妇人就笑了:“小姑娘眼光不错,我会刺绣。我也不是想买你们的头巾,是想找个手工好的绣娘。来,借一步说话。”
妇人拉她们两个往边上站站,说道:“我姓何,也是一名绣娘。我手下带了几个徒弟,帮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们做刺绣手工的。小到手绢、鞋垫,大到嫁衣都做。不过前几天我一个徒弟家里有事走了,我又偏巧接了个急活,所以想要找个手工好,又有灵气,关键是还能独自担得起架势的女工。”
叶香椿也不会刺绣,这个事总不能替姐姐做决定,就转头看着叶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