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香椿也不知道自己的神经怎么这么粗线条,这个时候竟然有点溜号。
叶香椿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拉回了随意溜达的心思,又道:“小玉,我现在不想纠结这个问题,毕竟你也还小,对我更多的是依赖。但是等你长大就懂了,我们都是自由人,彼此都应该保留一份自己的空间。”
说完,叶香椿拍了拍景玉的肩膀,道:“好了小子,向后转,齐步走。在外面把门给我关上,以后女孩子洗澡,你不可以闯进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否则我可不饶你。”
景玉被叶香椿“向后转,齐步走”给说楞了。
但他还是下意识的选择了听话,慢慢的退出门口,关上了门。
叶香椿的话他听的半懂不懂,但大部分是明白了。香椿不是不喜欢自己,只是换了一种喜欢的方式,她……不再是自己的媳妇了。
景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幼小的心里竟然空落落的,仿佛是丢失了一块,怎么都找不回来了。
叶香椿侧耳听了一会儿,确定景玉是离开了,才蹲下身洗了起来。
水已经有些凉了,洗了一会儿叶香椿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叶香椿揉了揉已经开始发凉的鼻子尖,加快了速度。
这日子越过,越发现缺失的东西太多。已经是秋天了,如果再不把这个家收拾一下,她冬天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
洗完了出来,叶香椿发现屋里的灯已经熄了。她还以为景玉是忍不住困顿睡着了。
可是叶香椿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晾好,回到屋里才发现,景玉非但没睡觉,而且还作妖了。
以前景玉睡炕梢,叶香椿睡炕头。
只有下雨的那天,因为屋顶漏雨景玉的铺盖是挪到炕中间的。但是距离叶香椿的铺盖也还有一个身位的距离。
可今天景玉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把他的铺盖和叶香椿的铺盖并排放在了一起。
景玉此时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可是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进屋来的叶香椿。
这些还不算,景玉这小子还把那条白嫩嫩的小腿从被子里踢出来,示威似的搁在了叶香椿的被子上。
“臭小子,要翻天了?”叶香椿走过来,直接扯着景玉的褥子一角,把他连人带被窝拖回到炕梢。
景玉愣了一下,他大概是没想到叶香椿会用这种野蛮的方式。
叶香椿下一刻就跳上炕,站在炕中央用脚尖虚虚的划了一道,瞪着景玉说:“以这中间为界,臭小子敢过界我就给你扔出去。”
如果说之前在小棚子里叶香椿还没明白景玉的意思,那么此时景玉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有私心,想要独自占有。
即使他还小,不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占有,但起码他现在把叶香椿当成了他的私有物。
这就像是小孩子一定要把自己喜欢的玩具抱在怀里,绝不让别人碰一分一毫。
景玉这小子跟小狗撒尿圈地盘似的,开始对叶香椿宣示所有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