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掌柜摸着下巴的胡子,低头看了一眼账本说道:“夫人,我们这几个月运到滕国的酱菜十分受欢迎,才短短的两个月,就赚了一万两白银。”
“一万两白银?这么多?”谭大妈惊呆了,她打死都想不到自家的酱菜两个月就能赚这么多的银子。
蒋掌柜笑得合不拢嘴,“是啊,我刚刚收到了滕国那边铺子送来的账本,一对,的确是一万两白银。”
谭大妈的声音有些哆嗦起来,“这还得了,要是再过几个月,我们老谭家不会就要发了。”
蒋掌柜眉一挑,“何止是发了,这银子赚了,好几辈子用不完。”
马车里的谭老爹也探出头来,说道:“都说滕国的百姓富裕,还真是。”
蒋掌柜点头道:“不仅富裕,还十分舍得,我听说,他们喜欢吃这酱菜,都是几十斤,几十斤买的。”
谭大妈瞪大了眼睛说道:“这几十斤的买,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啊?”
蒋掌柜摊手道:“或许他们是把酱菜当作一道菜来吃了。”
大魏的人,大多都是把酱菜当小菜,平日里炒菜的时候放一点,喝粥的时候放一点,所以一罐酱菜能吃很久。
但是滕国的人,直接就是一罐酱菜倒在碗里,然后当菜吃,所以吃得很快。
谭大妈一想到那一万多两白银,眼神中就满是难以置信。
小七月朝她说道:“娘,正巧有银子了,不如我们这次去县里多买点东西,把咱们的老宅重新翻修一下。”
谭大妈回神,笑着应道:“行,顺便还给你四嫂和孩子多买点补品。”
她说罢,跟蒋掌柜吩咐了几句之后,转身带着小七月上了马车,朝县里赶去。
与此同时,京城宁家,全家上下老老少少都是一脸阴沉,个个愁眉苦脸。
“怎么样,大师,我儿子还有没有救?”
宁太尉朝着屋里穿着一身黄袍法师问道。
黄袍法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随后转身道:“老爷,大少爷这是做多了亏心事,所以才惹了脏东西,需要你们花些银子来做功德。”
宁太尉一听,皱着眉头道:“真的只要做功德就行了?”
法师朝床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宁大少爷看去说道:“宁老爷,话我已经说到了这里,就看你信不信。”
宁太尉看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大儿子,咬了咬牙,心一横,说道:“多少银子?”
法师伸出五个手指说道:“大概这个数。”
宁太尉眉头皱成一团,“五百两?”
法师眯着长长的眼睛,笑道:“不是。”
宁太尉一愣,双手紧握成拳头,再次说道:“五千两银子?”
法师嘴角扬着,再次摇了摇头,“不是。”
宁太尉这回怒了,“五千两都不够,你这是想要骗我宁家的银子啊!”
法师根本就不怕他,反而十分镇定从容说道:“宁老爷,你可要弄清楚,你是来求我来救人,而不是我求着你要救你儿子,这银子又不是给我的,是给老天爷给你儿子做功德的,你若是不相信我,那我现在就走!”
这时,原本躺在床上的宁大公子又抽搐起来,渐渐翻着白眼,好似要断气了一般。
宁太尉急了,大声喊道:“来人,快!快把大少爷抓住!”
四周立马围上了几个小厮将宁大少爷抓着按在床上。
宁大少爷痛苦挣扎着,“爹,救我,爹!”
宁太尉实在是不忍心自己的儿子受折磨,咬着牙转身朝法师说道:“说吧,到底是多少银子?”
法师又伸出了五只手指,随后晃了晃说道:“五万两白银。”
他声音不轻不缓,但是却像一道惊雷一样,直接炸醒了宁太尉一家。
“五万两白银,你这是要抢钱啊!”
宁二公子直接怒斥。
一旁的宁雨堂也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道:“爹,二哥,我们还是把谭五贯请过来给大哥看看吧!”
宁太尉怒斥她说道:“请谁看都不能再请谭家人看,我瞧你大哥的病就是他弄的,不然治了这么久都不见好!”
宁雨堂皱着眉头劝道:“爹,谭五贯当时也说了,大哥这是心病,一时半会儿治不好,但是坚持服药,还是能控制病情。”
宁太尉因为心疑谭五贯所以这段时间把宁大少爷的药也给停了,这也导致了宁大少爷的病情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