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8月也就是凤息开始研究两个月后,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构图。
数千张草稿纸,一张数平方米的幕布被画上了人脑的所有切面与三维图,在这两个月时间里,他为了完成自己的构图,又去抓了几个被控制的无双门门人一番佐证。
既然已经完成了,那么凤息就打算去找一个被控制的无双门门人试一试。
也就在这时。
“轰!”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断了凤息的动作,他立即飞起来,看向声音的来源,那里是工业区,有浓浓的黑烟升起。
“轰!”
又是一声爆炸,凤息立即发现了源头,只见在申城的海湾上,两艘战列舰将六根炮管抬高,向着申城倾泻着炮火。
“发生什么事情了!”凤息突然意识到自己两个月没有看无双门送来的情报了,于是他回到自己的房屋,拆开信件:
燕都,袁慰亭不满君主内阁制度,要求将所有权利归还与自己,称自己为皇帝,这显然违背了1913年与逸仙先生的协议,被千夫所指的他展露出了獠牙,这七年的时间里他悄悄屯兵了数万,与沙俄残余势力狼狈为奸,于两天前攻占燕都,杀死燕都所有行政官员,并开始对其它四都开始进攻。
凤息不禁皱眉,袁慰亭是谁他不知道,但是你只有一都的地盘就敢跟四都开战,而且还不是在民心所向的情况下,这不是找死吗?
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背后一定有人推动,这突如其来的战争到底符合谁的利益?想来想去,凤息只想到一点,戮仙教,那些家伙一定需要大量心有不甘的尸体用来吸引大量的崩坏能,而被战争所波及的无辜平民就是最好的材料。
“还是有些晚了吗。”凤息一把丢下纸张,转身离开。
另外一边,无双门申城分部,阮季同眉头紧皱着看着窗外战争的场景。
“师傅,你说,这种事情会不会是戮仙教的阴谋,这样他们就可以获得大量的尸体了。”苏天韵也了解到内幕,所以道。
阮季同说:“有可能,苏天韵,等晚上的时候,你带人去交战区看看,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在收尸的人。”
“我明白,师傅。”苏天韵看着窗外的战争,拳头握得紧紧地,无双门一直在暗处行事,对于朝代更迭完全不做理会。
但是看着眼前战争,想到战争过后又会让多少无辜人死亡,让多少人无家可归,苏天韵就感觉自己没有办法就这样旁观。
“苏天韵!”阮季同看出了苏天韵的想法,“记住,是晚上去,而不是现在。”
苏天韵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很不甘,但是凭借你,凭借无双门根本改变不了什么。”阮季同道,“我们无双门的任务是消灭妖兽,保护着神州百姓的安全,但是我们不能阻止神州百姓之间的互相厮杀,因为他们的厮杀时代才会进步,还记得小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吗?”
“朝代的更迭虽然会造成许多的杀戮,但是在新朝代稳定后,科技与思想都会进步。”苏天韵回答。
阮季同拍拍苏天韵的肩膀:“你知道就好,下去好好休息一下。”
“嗯。”苏天韵点点头,转身离开。
待到苏天韵走后,阮季同脸色突然狰狞起来,一拳打碎了木质的办公桌:“该死的袁大头!”
也怪不得阮季同不愤怒,因为袁慰亭的举动根本不是他们推动的,是这个傻子自以为是,有残余沙俄势力与财产的帮助下自己发动的战争,不仅没有给他们带来帮助,还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原本计划今天晚上就可以发动,但是现在,工业区所布置的心血都在那一声声炮火中毁灭了,阮季同现在心中就想杀了袁慰亭。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阮季同深吸一口气:“没关系,他不会知道的,这两个月他抓人的频率小了很多,而且到目前为止,他没有抓一个高层人员,看来他对于无双门还是有些念旧情的,最多只有两天,两天后,你这个所谓的仙人就会看到我们的力量。”
苏天韵一个人离开分部后,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这繁华的街头是租界,在租界边缘有一条河,河的那一边是工业区,现在已经是战火区了,这边的人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看着战争,在议论着,丝毫不在意。
苏天韵强迫自己不去看战争地区,转身远离河岸。
忽然,一道身影与他相撞。
苏天韵没事,那人却跌倒在地。
“没事吧!”苏天韵看到此人是无双门的,问道。
“少门主!”这位门人神色有些慌张,低头将地上的信件捡起来。
“这些信件,是陌玉先生的?”苏天韵也蹲下帮忙,于是便看到了信件收件人的名字。
“是的。”门人紧张起来,“少门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请恕我失陪。”
苏天韵想了一下:“把信件给我吧,我知道陌玉先生住在哪里。”
他已经差不多三个月没有去见太上长老了,有一件事情他一直想问。
这位门人犹豫一下:“拜托少门主了。”
“没关系。”苏天韵接过信件,转身就往凤息的庄园跑去
这位门人赶紧跑回无双门:“我要见副门主大人!”
彼时阮季同刚刚稳定情绪,听到有人要见自己于是便让人进来。
“大人!”门人进来单膝跪下。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阮季同询问。
“余大人,不见了!”
“嗡!”阮季同突然听到耳朵嗡嗡作响,一股莫名其妙的眩晕感传来。
“你说什么?”阮季同捂着头厉声问道,“余鹏海,不见了?”
“是的,当时余大人在检查从东都各地送来的消息,消息检查完毕后他一踏出大门就不见了。”门人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只觉得不可思议。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看到吗?”阮季同又问。
“大人,当时我们已经拿到了要送往申城各处的消息,准备去送,余大人就这样消失在了我们眼前!”门人回答。
“完了。”阮季同心中绝望。
能无声无息的抓人,除了太上长老外,还有谁?
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