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太平间内儿子那凄惨无比的尸体,霍美琪恨不得活活咬死对方。
和霍美琪一样,吴茗这一刻也恨不得生吞了季正雄:“该死的,我们都被季正雄那个混蛋耍了,他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还有那个张春,那个混蛋早就该死了。”
看着陷入疯狂中的两个女人,霍兆堂和海达富等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
就在这时,见到哥哥尸体后就一直处于惊恐状态中的海百乐突然说道:“你们难道就没想过,这一切很可能与海百川那个混蛋有关吗?”
事实上,在见到海百快的尸体后,海百乐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妹妹海百玲。
紧接着,他就意识到了一个令他惊恐无比的事实。
自从海百川回港进入警队复职后,海家就出现了一系列的动荡。
先是海百玲和王百万遇到一伙所谓的见财起意的凶徒后被害,结果到了现在,无论是海家还是王波都始终没有查到那伙凶徒的任何线索。
那伙人就仿佛横空出世一样,然后又横空消失。
紧接着,就是陈一元当着全港岛媒体的面,指控吴快乐和海百快。
然后没过几天,吴快乐和海百快就死了。
除了陈一元的指控外,其他事情看起来都和海百川没关系,但是海百乐总觉得这里面有古怪,一切都太过巧合。
听了海百乐的一番分析,吴茗等人的眉头紧紧皱起。
他们觉得海百乐的分析过于牵强,但是细细一想,又觉得挺有道理。
“啪!”
霍美琪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百乐说得对,之前我还没注意,现在想想,自从海百川那个畜牲回来后,我们海家就出现一系列的问题。更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霍美琪的目光扫过海达富、吴茗等人,冷声说道:“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吗,到目前为止,海家受益最大的,就是海百川和他的父母。”
听了霍美琪最后这句话,原本还有些疑虑的吴茗猛地瞪大了眼睛:“没错,他在警队备受高层赏识,而海家现在的继承人则只剩下海百乐和他。”
说到这里,吴茗愤怒的扭头看向一直沉默的海达富:“这么算起来,事情多半与那小子有关。”
经过几人的分析,海天富现在也越来越觉得海百川有问题:“爸,我觉得妈和美琪说的有道理,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必须找海百川问个清楚。”
看着想要活活生吃了海百川的吴茗等人,海达富这一刻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悲哀。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好好的一个海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压下心中的焦躁,海达富说道:“我知道你们一直对海百川有很大的意见,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
先不提海百玲的死,就说岳父和百快的死。这根本就是张春他见钱眼开才犯下的案子,无论怎么看,都和百川他扯不上关系。”
“爸,或许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我始终认为这一切都和海百川那个混蛋有关系。
而且我还是那句话,发生了这些事情,我们海家最大的受益者正是海百川他们一家。从这个角度上看,他们怎么都洗脱不了嫌疑。
总之,我一定要海百川给个交待。”
说到最后,霍美琪的目光变得凶狠无比。
就在这时,房门处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大伯母,我又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了,莫名其妙的要我给什么交待?”
海百川刚说完这话,就看到吴茗等人恶狠狠的看了过来。
反倒是往日在他面前最嚣张的海百乐,见到他后竟然畏畏缩缩的后退了几步。
“海百川,你来的正好,我问你,老爷子和百快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
看着冲到自己面前用手指着自己的霍美琪,海百川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大伯母,我知道海百快的死让你很难过,不过这也不是你发疯的理由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杀的海百快和老爷子。”
说话的同时,海百川也有些纳闷,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对方怎么会把他和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
“嗯,我们是没有证据。但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们海家的继承人只剩下你和海百乐,这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听了霍美琪给出的这个理由,海百川心里给了个赞:“大伯母,你知不知道诽谤也是要进监狱的。爷爷,她诽谤我,她在诽谤我啊!”
不理会霍美琪因为自己的话变的铁青的神色,海百川看向一直盯着他打量的海达富:“爷爷,大伯母的这个理由看似很有道理,其实很荒谬。我的情况想必你们都清楚,海家再怎么样也很难轮到我来继承。
如果真要按大伯母‘谁受益谁有问题’的说法,那我倒觉得二哥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海百乐又是惊恐又是愤怒的指着海百川说道:“海百川,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干掉大哥,我疯了吗?”
“呵呵,那可说不定。虽然海家未来肯定有你的一份,但是你心里也清楚,大头肯定是属于大哥的,你只能拿个小头。”
海百川看向海达富等人:“爷爷,你们想一想吧,大哥和二哥要继承的可不仅仅是海家的产业,还有吴家以及霍氏银行。
这么大的产业,海百乐怎么可能甘心只拿小头。所以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情很可能是海百乐干的。
因为现在,这些产业未来都将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迎着众人审视的目光,海百乐差点气的吐血。
看着海百川,霍美琪恨声说道:“海百川,别在这里混淆是非,百乐他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海百川摇了摇头,脸上挂满了不屑:“怎么,我说他受益最大所以是他干的,你不同意。
然后呢,你又说我受益最大所以是我干的。怎么,大伯母,在这跟我玩双标呢?
爷爷,你说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就算看我不顺眼,也不能用这个借口来栽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