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三件神兵。
因为斩荒殿一方还有一件‘遮天罩’。
皇甫府主默默进行推演,不多久后,深深地皱眉道:“这下有些麻烦了。”
秦玄询问:“怎么了?”
“星川神族的族圣突然拜访荒京了。”皇甫府主只是说了一句,秦玄顿时明白了。
荒京的诸圣被星川神族所牵制住了。
更为重要的是,是荒京的那位大圣被牵制,根本无力他顾,对天荒圣府进行帮忙。
可以说,罪恶黑原的天机封锁虽然被打破了,但也仅限于此,天荒圣府所面临的局面,并没有改善多少。
因为,其他荒州圣人,不一定可帮得了天荒圣府。
突然,秦玄似是想起了什么,道:“府主,晚辈认为,斩荒殿未必是真正谋算天荒圣府。”
皇甫府主道:“为何?”
秦玄道:“晚辈踏入罪恶黑原时,在边缘地带的黑沙城遇上了洪州的炎星王,提及到混沌大魔神、诸神封印之类的。”
皇甫府主神色猛地一变:“如果真的如此,那么斩荒殿真的是谋划甚大,根本不是目的在于我天荒圣府,而是在于被封印在罪恶黑原下的传说中魔神。”
见秦玄一脸求知欲,皇甫府主本来想要一笔带过,但还是叹了一声:“罢了,如果你只是寻常圣府弟子,哪怕是王者天骄,这件事还是少知道为妙,但以玄天王你现在的修为媲美五步武尊层次,也有一定资格知道了。”
顿了顿,他继续道:“你应该知道罪恶黑原有七大罪城,七大罪城各自代表了一种原罪吧?”
秦玄道:“晚辈明白。据闻,七大原罪,乃一尊传说级的神灵,割弃了自身七种原罪,列为七宗罪,以七大圣城封印。而且,晚辈还曾进入过暴食罪界内,参悟暴食罪碑,暴食罪界内乃无穷无尽的尸山骨海。暴食罪碑应该是神骨铸成的。”
皇甫府主诧异地看了一眼秦玄:“你还进入过暴食罪界?那可是暴食罪城的核心之地,非尊座级人物不可踏入,你是如何踏入的?”
秦玄轻笑一声:“因为晚辈击杀了暴食罪城的第七尊座莫罗尊者,取而代之,所以有资格进入暴食罪界内。”
皇甫府主乃是活了数千年的老古董,何等睿智人物,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不少,不得不慨叹一声:“玄天王,你可真的是艺高人胆大,暴食罪城的第七尊座你都敢取而代之,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那可很不妙了。不过算了,你背后可是有那位剑宗圣王,暴食罪城都不一定敢招惹你。”
“但有一件事你需要多加小心一点,罪恶黑原没有你想象中那般简单,尤其是七大罪城,身后可是各自有罪老在原罪古殿内。”
罪老?
原罪古殿?
秦玄已经是第二次从皇甫府主口中听说。
皇甫府主道:“天荒圣府也是无数年来,与罪恶黑原互有对抗,才了解,否则你以为区区现有的七大罪城,如何对抗我天荒圣府?光凭老夫一人,便足以横推整个罪恶黑原了。”
这番话很霸气,但也有说这话的资格。
罪恶黑原如果只是七大罪城,且没有圣人的情况下,如何胆敢与天荒圣府为敌斗争无数年。
罪恶黑原可不是斩荒殿诸圣来了之后,才胆敢与天荒圣府发动大战,而是对抗了无数年。
但,秦玄以前一直以为,罪恶黑原的存在,是天荒圣府用来磨砺圣府弟子所用。
“你是不是以为罪恶黑原是天荒圣府用来磨砺圣府弟子的?”皇甫府主一眼便看穿了秦玄的心思了,抚须笑道:“的确有这个意思,罪恶黑原的确是一处相当不错的磨砺之地。但凡有资格成为天荒圣府弟子的年轻一辈,哪个不是荒州各地的真正天之骄子翘楚,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心中自有傲气,往往不可一世。为了磨尽他们的傲气,罪恶黑原的确是一处相当不错的磨砺之地。”
“不过,若只是磨砺之地,古往今来,天荒圣府就不会有不少弟子死在罪恶黑原。虽然可以磨砺,但天荒圣府也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天骄翘楚身死,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原罪古殿与那些深不可测的罪老。”
这是皇甫府主第三次提及到原罪古殿与罪老,这位能够抗衡斩荒殿三圣一妖,依旧风淡云轻的圣人王级存在,神色也多了几分凝重,道:“原罪古殿,属于罪恶黑原最为神秘的组织,也算是罪恶黑原最大权力组织,甚至可以任免七大罪城之主。至于罪老,实则上基本上都是历代退位的七大罪城之主所担任,自然修为皆是极高,最起码也是武尊九步大圆满层次,也不乏半圣级数。”
秦玄明白了,难怪都说罪恶黑原有半圣级别的存在,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傲慢城主,原来指的是原罪古殿的罪老。
历代七大罪城之主退位担任,由此可见,原罪古殿的确很强。
可,就算这些罪老全都是半圣,也不应该抗衡得了皇甫府主,令他如此忌惮。
皇甫府主的修为,属于圣王层次,内天地已经生明月,踏出了圣境第二个层次内。
秦玄能想得到的,皇甫府主自然也能想得到,语气尽显霸气,嗤笑道:“如果这些罪老都是半圣,老夫尚且无惧,毕竟半圣的寿元也不过是比起武尊的寿元大限多出一千载左右,数量再多也有限,老夫一巴掌就能够击杀一个了。”
旋即,话锋一转,变得多了几分忌惮:“只不过,有的罪老修为,已经达到了圣境。当然,倘若如此,老夫自然还是无惧。但最令人感到忌惮的是,原罪古殿的那位殿主,可是一位不弱于老夫多少的绝顶人物。”
“过去数百年来,老夫曾与这位原罪殿主发生过多次交锋,一开始还能占据上风,但这位原罪殿主相当了不得,近乎神速,到了近百年岁月中,老夫已经无法在这位原罪殿主身上占得了多少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