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忏才刚到楼下不久,刚准备上去,就看见三人从旋转门出来了,他拿了伞走上前去。
“下雨了。”林潇抬头看着漫天飘着的细沫,不像雨也不像雪,岑安不属于很高的地势,所以很难遇到下雪。
“今年带你看看我们北方的雪。”徐檐南牵着她的手站在门口等着林忏送伞过来,他收紧手指小心翼翼的握住林潇的手,林潇没排斥,任由他牵着。
林忏递上一把伞,走到陈怡怜面前,视线落在她手里拿着的围巾上,不悦的皱起眉头。
陈怡怜赶紧围上:“刚取下来刚取下来,不信你问潇姐。”
“怜怜听话着呢。”林潇笑笑,“就刚喝咖啡那会儿取的。”
“你也别像个老父亲一样了,走吧走吧,上车就不冷了。”陈怡怜贴了个笑脸,抱着他的手臂急着朝前走去,“潇姐,我们先回家了,你和姐夫小心点儿”
林潇叮嘱道:“行,那个——阿忏,回去给怜怜炖一个冰糖雪梨,润润嗓子。”
“那咱们逛超市去?”陈怡怜又是一阵兴起,说着又是三分的哀怨,“说起来,你从来没有陪我逛过超市。”
林忏动了一下唇,侧头望着她:“陈大小姐逛过超市?”
“对哦……对屁,我国外就和室友们逛过。”陈怡怜咂咂嘴,“但超市里很多搞特价的,那不就是先把物价抬高,然后再打折下来的嘛。”
李惟刚走上来,林忏便指了一下前面的超市,陈怡怜抢在前面说:“我们走回去。”
“啊……下着雨呢。”李惟好心道,“不然我过去等你们?”
陈怡怜摆摆手,环顾着四周稀疏的柳树:“不用不用,回去那条路很多风车,我边看边走。”
“陈小姐说风车啊,”李惟笑道,“您回家的那条路的风车还是林总一个一个折的,一个一个挂上去的,挂了有……咳,那啥,陈小姐,我先走了。”
林忏冷不丁的看了他一眼:“去基地换小丁。”
李惟欲言又止,给陈怡怜发出一个求救的眼神。
陈怡怜问:“为什么要去基地换小丁?”
林忏没说话,带着陈怡怜走了。
来到超市入口,林忏把伞存在入口处,刚拿上条码,就看见陈怡怜被超市门口卖小仓鼠的吸引了,她蹲在摊贩面前一眼不眨的盯着小仓鼠看。
林忏走过去站在她旁边。
陈怡怜抬头看着他:“买一对回去养着?”
林忏拒绝了:“不买。”
陈怡怜站起来问为什么。
林忏看了眼卖仓鼠的人,拉上陈怡怜的手腕:“很臭。”
“有除臭的,我保证不碍着你,捡一对?就那灰色的。”
“……”
两人讨论着讨论着进了超市,林忏忽然接到了罗星洲的电话,他说自己被老父亲赶出来了,已经在林忏家楼下等着了。
林忏让他等着。
陈怡怜哈了声,很有预见性:“我就说他会被赶出家门,好好的黎科大不去读,偏偏跑去打那什么游戏,还不如来我们公司。”
林忏看着她,问:“真想要那老鼠?”
陈怡怜:“也没有那么想要。”
林忏:“出来的时候买。”
陈怡怜难以置信,不过一会儿又说:“那把它们都买下来。”
林忏立马反悔:“不买了。”
陈怡怜伸手捏着他的下巴:“逗你玩儿呢,我买两个可以吧。”
林忏想说,买一个就行了,没必要祸害两条小生命。
他俩逛超市就买了几个雪梨,其余的啥都没有买,就出超市入口时把陈怡怜看好的那俩小仓鼠给买下来了。
走着走着雨停了,林忏收起伞牵着陈怡怜的手看红风车,风车不是纸质的,所以雨水泡不烂,现下积了很多水珠,她轻轻伸手一碰,水珠就落下来了。
风车上附着着小水珠,转不动了。
这条路整整走了有一个多小时,罗星洲看见他们来,也不敢说什么埋怨的话,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见到陈怡怜甜甜的喊了一声:“姐姐。”
陈怡怜感觉不妙,视线立马转移到她手上抱着的垂耳猫,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小仓鼠。
罗星洲叹了一口气:“本来小惜儿是借住在我家里的,但我老父亲横竖看我不爽,就把我赶出来了,她死活要跟着我,我俩一块儿来投靠你们。”
严陈惜点点头乖巧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姐,姐夫。”
陈怡怜悄悄和林忏咬着耳朵:“看到我妹手里那个肥猫没,就是它吃过我的螳螂,我的壁虎等等。”
“看到你姐手里那耗子没。”罗星洲起心坏笑了一下,“你的福海晚餐有着落了。”
严陈惜摇摇头:“不好吧。”
罗星洲压低声音说:“怎么不好了,你姐知道你要来,故意给福海买的晚餐。”
陈怡怜一道眸光朝罗星洲砍过去,罗星洲一脸无辜的锁了车门带着严陈惜上楼去了。
刚回到家,林忏去厨房给陈怡怜煲冰糖雪梨,又随便拿了一些菜放菜板上,陈怡怜支着罗星洲:“凭什么我男朋友做晚饭给你吃?你这叫寄人篱下,滚过去做晚饭。”
罗星洲摸了摸严陈惜手里的福海,去厨房了。
“星洲哥哥做饭不行,姐,你确定?”严陈惜担忧道。
罗星洲抱着厨房门柱:“你这话就不行了,什么叫星洲哥哥做饭不行,我今天就告诉你,星洲哥哥做饭很行。”
“你哥人呢?”陈怡怜把仓鼠放到墙壁边上的柜顶,问。
严陈惜:“我哥还没放假,要十几号才放。”
陈怡怜盯着她怀里的猫,坐旁边翘着腿警告道:“肥猫,不准打我仓鼠的主意。”
“我看好它,不会。”严陈惜笑着保证道。
陈怡怜嗯了声,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姑爷呢?”
严陈惜:“爸爸最近都在公司里,妈妈去国外了,也是十几号回来。”
“你去看你外公没?”陈怡怜抬起眼睛。
“上个周星洲哥哥带我去,但外公没见我。”严陈惜垂下眼眸,“外公一直都不喜欢我。”
陈怡怜嗤笑出声:“你外公重男轻女,只喜欢你哥,我和你就像是捡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