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盯着月溪,凝声道:“这么多的催妖果,我若与妖族换的话,可不止一把极品天灵兵。”
虽然极品天灵兵可遇不可得,催妖果对于他的修炼也没有任何帮助,但也不意味着林深就愿意接受这么坑人的价格。
月溪保持着笑意,说道:“贵宾阁下,您携带这么多的催妖果与妖族兑换的话,所承担的风险可不是一星半点。”
林深轻哼一声:“即便如此,但有太多的方法可以规避这些风险,在你们这里节省的这一点风险,并不值得溢价这么多。”
和妖族交易的方式多了去了,相信只要他开口并且愿意付出一些手续费给皇室,皇室很愿意代替他与妖族进行交易。
而且,紫河也说过了,他手中的四千催妖果放在一起,能对妖族是否出现妖尊那样的超级大妖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关键时刻,四千颗催妖果所能起到的作用是超乎想象的。
如果用一千在这里买了这件天灵兵,那么分散后,就不如四千颗在一起的效果好了。
四千颗一起,问妖族换圣兵估计都换得到。
三千颗就有点困难了。
而在这里一千颗一件天灵兵,他全拿出来也只能换四把天灵兵,即便是极品的,但别说四把了,就是四十把也不及一件圣兵。
所以,林深拒绝了。
月溪的脸上露出了几分遗憾之色:“那好吧,那您还需要上品的天灵兵吗?”
“上品的二百颗也有点贵。”林深说道。
其实,这并不算贵了。
抛开圣兵不谈,极品天灵兵都太稀有了,几乎见不到,能够拥有一件上品天灵兵,就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
但林深试图讲价一下。
总不能他们说什么价就什么价吧?
从月溪故意套路自己这点,林深就看得出来,即便太始很强大很神秘,但对于催妖果很显然也有兴趣,要不然也不至于专门套路他了。
那他就在一定程度上拥有了一些主动性。
且不管能不能成,反正先试试再说。
“二百颗催妖果换取一件上品天灵兵,这个价格可不算贵哦,贵宾阁下,即便您和妖族交易,二百颗催妖果,也换不到更好的了。”月溪微笑着。
“呵呵,话虽如此,但我相信如果我跟妖族交易的话,应该还能额外赚到不少资源。”林深也微微一笑。
月溪红唇微启,柔声道:“奴家也可以做主送您一些呢。”
“这倒不必,你们这里东西价格太高了,毫无性价比可言,同样的东西,我相信我与妖族交易能得到的,会是你这里送的很多倍。”林深眼神一闪。
都已经上过一次当了,之前说任选二十亿的东西,就已经让他看透了这太始,自然不会再继续上当了。
月溪露出一抹娇嗔之色:“那您希望的价格是多少?”
“一百个催妖果。”林深直接就是砍一半。
月溪瞬间一怔,然后哭笑不得的说道:“贵宾阁下,您和奴家开玩笑呢,您就算是把奴家卖了,也填不上这么大的差价窟窿呀。”
林深面色不变,他当然没指望一百颗能够买到,之所以直接砍一半,这是砍价的战术。
以前在天玄古国的时候,他和小妹每个月的零花钱并不多,所以,林清霜每次出去买东西,砍价都先砍一半。
用小妹的话说就是,上来先大砍一刀,对方必然不同意,那再慢慢加价,就会让对方觉得也不是特别无法接受了。
砍价就跟谈判一样。
先提一个对方无法接受的价码,再逐渐加价就容易获得成功。
林清霜用这种办法为他们省了不少钱。
想到此处,林深神色一暗,也不知小妹现在如何了。
原本他打算在突破到道灵境后就回去,可现在,这边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完成。
并且,随着了解的越多,也更加清楚回去的路,远不是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再等等,把极魅花拿到手,再把玉鼎宗主的伤治疗一下,宗主或许能帮自己回去。”林深暗暗决定。
他虽然想念小妹,但在木玄城,有白古他们照顾,林清霜基本不会有事,所以,也不用特别着急回去。
毕竟,他一旦回去,被林家知晓,肯定会再度杀他以绝后患。
而他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应对。
按捺下了心中的思念,林深缓缓道:“既然一百颗不行,那一百二吧。”
月溪继续苦笑:“贵宾阁下,您就别拿奴家寻开心了,若是奴家权限够,哪怕送您都成呢,但很遗憾,奴家也只是一个普通执事呀。”
“那你说,最低多少?”林深看着她。
月溪伸出如葱玉般白皙的五个手指头,柔柔道:“其实,本部的东西通常是不讲价的,但奴家可以为您减免五个。”
“五个?这和没少有什么区别?”林深直接一瞪眼。
开玩笑呢这是?
“贵宾阁下,这是奴家能给您的最大优惠了。”月溪轻咬贝齿。
林深淡淡一笑,这就最大优惠了?
他要是信了就是傻子!
他刚刚还价就是为了试探究竟可不可以讲价。
很显然,结果证明的确是可以讲价的。
那么既然可以讲价,那这五个的优惠,绝对不是最低价!
于是,林深又道:“一百五十个,这个价,想必我在妖族也能换到了。”
一百个催妖果,在妖族也肯定换不到一把上品天灵兵,但一百五十个就有很大的可能了。
月溪咬着下唇,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贵宾阁下,这个价格,是真的不太行呢,要不,奴家再给您争取一下,或许可以减免十个。”
“月溪执事,你这就没意思了,几个几个的来,一点都不痛快,天灵兵虽然难得,但催妖果又何尝不是?”林深直接无视月溪那故作可怜的模样,冷声道。
“唉,贵宾阁下,不是奴家小气,是奴家真的做不到啊,奴家又何尝不想让您以最低的代价购买呢?可无奈奴家只是一个普通执事,奴家并没有那么大的权限,奴家是真的做不到呀。”
月溪看到林深似乎一点也不受用她表现出的那种委屈怜人的模样,又变了一副十分真诚的模样,两眼汪汪的注视着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