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带着继国兄弟观刑的时候,一直想要为弟弟无惨争取一个名分的产屋敷悠辉最终选择了放弃。
我只在产屋敷悠辉到达的当天见过他一次,当时就已经说明了不会给产屋敷无惨任何名分,之后就把人交给了千手扉间来处理,像产屋敷悠辉这种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但是我绝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跟他没有结果的探讨上面。
而且我清楚自己不是政客的对手,一个不小心或许就会落入对方的言语陷阱,或者被对方多磨几次耳根子一软就同意了对方的无礼要求,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便不打算再见产屋敷悠辉,可也不能把人扔在一边不管不问,万一他闲的无事在城里乱逛看到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怎么办,于是我想到了用十项全能的千手扉间来牵制对方。
论逻辑性和耐心千手扉间简直完克产屋敷悠辉,而且千手扉间站我这边的人,他出手必定不会让我吃亏,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相当的放心,甚至都没有过问他们之间都交流了什么话题。
产屋敷悠辉是非常挫败的,其实在听到公主不愿意给无惨名分的时候他隐约预感到了事情可能没有转机,可他实在不甘心总想着努力一把,他可是奉命大名的命令而来的,好不容易让体弱多病的弟弟活着到了公主的地方,结果却出现了产屋敷悠辉不曾考虑过的问题,公主根本不接受大名的命令。
对注重颜面的贵族来说,名正言顺才是该有的流程,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阴谋诡计,可在明面上也是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的,虽然他们想要夺取公主的权利,但在实际操作上却要表现出是公主自愿的假象,这样才不会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以此攻击大名虚情假意。
在这番计划里,产屋无惨的侧室身份是十分重要的一环,侧室自然不如正室名正言顺,可大名也知道自己如果给公主安排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留下子嗣的正室,那么他绝对会被众人非议,那么他的筹谋和野心就会变的路人皆知。所以还算是有脑子的大名才退一步选了侧室的身份。
男性的地位天然比女性高一些,所以哪怕顶着侧室的名义,无惨也不必像女人一样老老实实待在公主的后院的一方小天地里,他做做是事情会更多一些。虽然身份上是差一点,但是在产屋敷家和大名的支持下,产屋敷无惨也是能名正言顺能插手城中事务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何愁不能蚕食干净原本属于公主的权利。
产屋敷悠辉在乎的是一个身份吗,并不是,他争取的不是无惨的名分,而是自己的家族和大名之后到底能否获得的权利和金钱途径。
虽然表面看起来是为了弟弟,是在乎亲情的表现,但实际如何只有他心里清楚。产屋敷悠辉坚持更多是为了之后的利益。不过经过几番你来我往的试探后,产屋敷悠辉发现他是完全无法改变现状。
他无法改变公主的想法,只能寄希望于说服公主的下属,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公主的下属反过来说服公主,结果产屋敷悠辉在跟千手扉间几次交锋后,再看到病病歪歪的弟弟后觉得他实在没有服侍公主的资格,……就差点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在这样的情况下,产屋敷悠辉纵使心有不甘,但最终还是万般无奈地选择了放弃。然而,话虽如此,却也并不能断言他此次行动毫无所获。在经过一番努力与周旋之后,他好歹成功地将产屋敷无惨留在了此地。
虽说让产屋敷无惨留下的名义是让其在此养病,但这对于产屋敷悠辉而言,已经算是达成了一个阶段性的小目标。当然,为了能够实现这个目标,产屋敷悠辉也是不惜耗费重金,心甘情愿地拿出了一大笔钱财,以此作为弟弟居住于此期间所需的各种开销和费用。
产屋敷悠辉走的时候忧心忡忡,他深知自己此次任务未能完成,如果就这样回去如实禀报,后果定然不堪设想。所以,在这漫长的归途中,他必须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能够让大名信服的理由来解释这件事。实话实说自然不行,再三考虑后产屋敷悠辉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借口。
于是当他们一行人终于回到都城之后,产屋敷悠辉面对大名不慌不忙地给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说辞。
因为产屋敷无惨不幸身染重病,而且这场疾病来势汹汹,不仅让他备受折磨,更是严重损伤了他俊美的面容,当公主殿下见到面容受损的无惨时,公主被吓得花容失色,以至于根本无法靠近无惨一步。如此一来,公主自然也就不肯给予无惨大人名分。不过这一切都仅仅只是暂时的状况而已。只要无惨能够逐渐康复起来,事情都会迎来转机的
能否迎来转机呢?产屋敷悠辉心里完全没底,他也不清楚接下来究竟会怎样发展。但不管怎么说,起码现在这件事还能够再拖延一阵子了。毕竟,面对这种棘手且难以立刻解决的问题时,如果没有行之有效的应对策略,那么暂时地拖延或许反而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幸运的是,大名如今将自己绝大部分的精力和关注点都放在了尚未出世的孩子身上,对于这件麻烦事似乎并没有过多地追问与追究。正因如此,这件原本可能引发轩然大波的事情就这么渐渐地被人们所淡忘,最终不了了之。
产屋敷悠辉走的潦草,但继国严胜离开的时候则是另外一种情形。
继国严胜来的时候没有带多少人,走的时候却多了好几辆马车,车里都是城里的一些商品,属于在我看来很平常,但是一般贵族都不一定有的东西。
起初的时候,我的想法非常直接明了——那就是直接送上一笔丰厚的钱财当作礼物。然而,就在我准备付诸行动之时,却遭到了周围人的阻拦。他们纷纷指出,这样一种简单而又粗暴的送礼方式实在是不太妥当。毕竟,这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我是在用金钱去购买别人的弟弟一般。如此一来,恐怕不仅不能达成我想要交好对方的初衷,反而还有可能惹得继国严胜心生不快,甚至觉得我这是在公然地侮辱他的人格尊严。
于是听劝的我听出大家的建议,给出了一些城里畅销的商品。
继国严胜算是把继国缘一压在我这里当人质,为了让给继国严胜安心我送些土特产总是没错的。
送走了不速之客和盟友后城里再次恢复了平静,而我也该处理之前没有处理完的事情。
关于贩卖女性事件的后续。
尽管当时针对那件事进行了调查工作,并且也给出了处理办法,但我内心深处那股强烈的直觉却一直在提醒着我——这件事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其背后似乎还隐藏着其他秘密。
于是顺应自己的预感和直觉,我再次派出人手对整个事件重新进行更为细致入微的调查。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尤其是当那个男人亲自体验过严厉的刑罚之后,他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巨大的压力和恐惧。最终,他全盘托出,将那些之前刻意隐瞒的关键信息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就如同我预感的那般,男人之所以生出卖女儿的想法并不是偶然知道的,而是有人主动联系他的。
“所以这个‘花街’为什么要盯着我的城池,撸羊毛也不能可着一只羊薅吧。”
难不成我是什么看着就好欺负的软柿子?